尴尬的笑笑:“师伯误会了,不信您问长……太子殿下。”坚定的把矛盾抛走。
长忘默契接声:“风言风语,师伯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五万年我一直都在阿莼身边,她做了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花师伯本打算将折磨精益求精。
幸好长忘关键时刻口舌言辞锋利,三言两语算是终于糊弄过去了。
不过,阿莼迟钝的反应过来。
“姻缘阵是什么?”
花师伯目光闪烁的盯着长忘,声音却是在回答阿莼的话:“多明显的三个字,你是读书少吗?”
阿莼:“.……。”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长忘提示告诉她两个字:“荀花。”
荀花?
姻缘石。
难道他们是命定的姻缘?
但,总不能进申首山的人都是因为姻缘吧!
莫名其妙的好奇再次涌上。
阿莼抬头正好迎上花师伯铺天盖地的讽刺嘴脸。
长忘似是心有所感:“进申首山阵法千变万化,全凭来人心底执念所求。有些是弟子,有些是信徒,有些是有缘人……。”
总之一句话,花师伯想让谁进就让谁进,全凭心情,也用不着长忘给义正言辞的美化。
“初融,我可吃醋了。”一个大男人娇里娇气的声音,把阿莼自见面起鸡皮疙瘩就没恢复,仿若镀金般,镀了一层又一层。
长忘抿了口茶,一如既往的淡定。
“我还没怎么着呢,就处处维护。”
阿莼:“.……。”
长忘:“.……。”
“以前也没见你对师伯我有过如此耐性。”
阿莼:“.……。”
长忘:“.……。”
“不过,你的命定之人相貌也…….哎,如此清水肃静的面孔,你也能看的下去?”
阿莼:“.……。”
我还活着呢!
当我死了吗?
明目张胆说人坏话,简直……我他么!
长忘不慌不忙的看了眼未带黄金敷面,脂粉不施,肤白净色的阿莼:“.……,师伯,寒酥这样挺好,我喜欢。”
阿莼方才的阴郁被长忘无比自然的剖白给稍稍抚平。
花师伯仿佛被瘆到,总觉眼前的长忘不真实:“我看,全天下谈情说爱的男子全都一个样,白痴玩意儿。”
阿莼:“.……。”
长忘:“.……。”
这人是有冷热病吗?
长忘似乎觉得再待下去,旁边的人就要原地炸了。
略略拂身:“师伯,天色不早,我跟寒酥就不再多做叨扰了。”
花师伯秉着非要气死她,气死她,就要气死她的目的,对长忘的告辞置若罔闻:“寒姑娘,我猜朱山主不同意两人的婚事吧。”
两人呼吸皆是一屏,齐齐看向他。
“初融,你的亲事,花栖木那小子同意?”
“师父对我的亲事没有意见。”
“没意见,哼哼…….赤水山没个管闲事儿的,全都是缩头乌龟。算了,既然都不管,那我要管管了。”
阿莼:“.……。”
长忘:“.……。”
一阵挤眉弄眼之后:“来人!”
阿莼对花师伯一阵儿一阵儿的抽风闹得情绪差点当场失控。
就在这时,桌下一只温凉的手放到她的膝头,轻轻捏了下,似是安抚即将炸毛的她。
阿莼鼻息轻轻加重,似是呼了口气,回捏了下他手,做出放心回应。
十分不容易的,情绪缓了下来。
“山主。”
还是先前在山下与阿莼长忘说话的女子,她们两人各捧着冰制的托盘。
一个托盘之上,放着…….大红,但却闪烁七彩之光的嫁衣?
一个托盘之上,放着…….琳琅满目,世间珍宝的首饰?
什么情况。
阿莼被花师伯一波此起披伏的做派给弄傻了眼。
花师伯满面荡漾的看长忘欣喜却不显露山水的神情,甚为满意。
又看看阿莼呆滞的跟个弱智似的神情,也身为满意。
清清嗓子,半死不活的对阿莼说:“人人都知我申首山,却不知,申首山是离天最近的地方,俯瞰十方世界,主测世间所有姻缘。既然,你与我初融是缘分已由天订,那么,世间的任何人,任何事,即便生死,也打散不了你们二人。这嫁衣,是自你们出世起,天地就开始以世间灵力做线,为你们编织嫁衣,直至前日,刚刚大成,话说,在我这儿织了五万多年,也是够久。首饰呢,是我申首山的无上珍宝……..。”说到这里,心疼的一停顿:“全都送你了,拿去跟朱山主复命去吧!”
阿莼没想到竟是如此结果,这个嘴坏心善的臭男人。
终于,仅剩的郁结也没了,开始涌上满满的感动。
长忘拉着阿莼忙起身行了大礼:“谢师伯。”
“滚吧!”花师伯带着哭腔转身,边走嘟囔:“孩子大了,要离开我了。还是小时候好玩儿。”
阿莼心里莫名的有点酸,手被轻轻牵起。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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