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问你我在干嘛?”张山惊讶道。
“喏,你自己看。”李肆掏出手机,点开微信消息,让张山看了看。
张山默默喝了一口酒。
李若水这么关心自己的消息,有点反常啊!
难不成真让自己猜对了,她开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想到这里,张山又喝了一口开心酒,然后立马给李若水发了一条消息。
【抱歉,发生了一些事,今天很忙】。
张山故意没说是什么事,等着李若水好奇来问自己。
结果等来的只是一个【哦】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她到底是关心自己,还是不关心自己?
张山开始想不通了,叹了口气,喝了几大口酒。
当下十分忧郁。
殊不知,一个成熟女人尤其是像李若水这种在庆市呼风唤雨的女强人,往往都有很强大的克己能力。
经过这几天的深思熟虑,她知道自己无法克制那种莫名的想恋,索性便不在刻意束缚自己。
她记得上学时看过的一篇文章。
“我喝茶也喝酒,这路遥马急的人间,你抽空来找我聊天,我便抽空回复你,你来与不来。我,都在这儿!”
她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晨起工作,晚来闲适。
云卷云舒也好,月明星稀也罢,我只看看,不说话。
李若水放下手机,笑饮了一口红酒,这种豁达的心态,让她感到十分轻松。
……
第二天,宋雨蕉给张山发了一条消息。
消息内容是有关杀手组织的,张山收到后就转发给了李肆,让他去探路,然后自己则打车去了一趟南城区疯人院。
花了点小钱打点之后,张山找到了齐翰海口中那个已经疯了的天师。
根据入院资料来看,此人名叫葛三,已经入院二十年了。
由此推断,应该就是在陕西临潼连环杀人案最后一起案子之后就被人送到这里来的。
至于那个送他到这里来的那个人,齐翰海早就查过,所有信息都是假的。
所以唯一的切入点就是葛三本人。
张山找到葛三的时候,他正蹲在一颗老槐下输蚂蚁。
“葛三。”张山拍了拍葛三的肩膀。
葛三颤抖了一下,“谁是葛三?我不是葛三,我是小明,放学了,哈哈,放学了!”
看来疯得不轻。
张山扶了扶脑袋,蹲在他身边,顺着他的话说道:“小明同学,数清楚有多少只蚂蚁了吗?”
“一只、两只、三只……”
数着数着,葛三好像数不清了,突然有些生气,猛地一扇,便刮起一阵大风。
院子里的疯子们人仰马翻。
葛三笑道:“哈哈,一只都没有。”
看来人虽然疯了,但是修为还在,而且还是六品地师的修为。
张山轻轻扇了扇,这股无名大风又立即散去。
“小明同学,我给你布置一个作业好吗?”张山轻声道。
“作业?”葛三抱着脑袋,呜呜摇头道:“不要,我不要做作业。”
张山认真审视着他的目光。
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看来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的疯了。
张山随意隔空拈来一朵院子里的花,柔声道:“作业做完了,奖励一朵小红花哦。”
“小红花!小红花!”葛三疯疯癫癫、欢呼雀跃。
张山摁住他,“作业完成了才有。”
葛三委屈眨了眨眼睛,眼神像一个孩子,透明干净。
“告诉老师,二十年前,你在临潼看到了什么?”张山直白问道。
葛三开始回忆。
先是支支吾吾念了一阵二十年前、二十年前,然后猛地一跳,“死了!都死了!呜……飞走了!飞走了!”
他在院子里蹦蹦跳跳,学着飞翔。
他能说出这些话,肯定记得些什么,只是记不清。
张山开始沉思起来,这样问注定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那些记忆对于葛三来说仿佛是一道门被人上了锁,有门缝,却看不清。
要想打开这扇门,就必须解开那道锁。
可是,要怎么才能解开那道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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