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答应了苏子恒要照顾好她的,结果,还是失言了。
祁慕渊走过来扶住叶樱,看着倒在地上的红衣,神色一片复杂。
叹了一口气,他扶着叶樱起了身,缓缓道:“想来,她这些日子也是一直在打着这个主意,我们就算再如何劝,也已经没有用,苏子恒对她来说,便是唯一。”
“也罢,便将他们二人葬在一处,也他们主仆九泉之下也有个照应。”
叶樱含着泪点头。
将他们二人一同下葬之后,叶樱和祁慕渊一同祭奠了一番,便回了府。
叶樱这些日子本就在操劳着,再加上一度伤心难过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一回来便卧了床。
祁慕渊心疼的在床畔陪着她,推掉了其他的事,寸步不离的照顾着。
这样躺了几日,她的身子也好起来,心情虽然有些沉郁,但不至于那样难过了。
她倚靠在床头,散下来的长发柔顺的披在左右,贴着她的面,让她整个人显得十分的柔弱。
叶樱轻轻搅着自己的发,轻垂着眼眸,对祁慕渊道:“说起来,苏子恒是荒芜的人,不需要将他尸身送回去吗?”
“不必了。”
祁慕渊握住了她的手,“我已经向皇帝请了旨,让他给荒芜送去了国书,恩威并施的,对方不会轻举妄动,有那样一个父亲,想来苏子恒也不愿意回去吧。”
叶樱轻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再说什么。
她微微抬起了头,看着祁慕渊露出一抹柔柔的笑来,“你有事便去忙吧,不必日日陪着我了,我已经无碍了,也知道如何保重自己。”
“没关系,事情从来就没有处理完的一天,陪你才是要紧的。”
祁慕渊笑着,双掌握着叶樱的手,将她的手凑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叶樱眸光微微一动,顿时秋波盈动,心口处也是甜甜的。
就这样跟着养了些日子,叶樱的身子也是大好了,悲伤的情绪也没有起初那样浓烈,虽仍时不时会觉得伤感,却不会影响什么。
祁慕渊放下了心,也便去忙他的事了。
老夫人和祁巧儿憋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祁慕渊离府的时候,便又立刻将叶樱给找了过去。
差不多有一个月没有再踏进这个屋子,叶樱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唇角轻轻勾了一抹笑,她盈盈向老夫人一拜,“妾身给老夫人请安。”
“亏你还知道有老身这个人。”
老夫人冷哼了一身,一身的威严气势。
“你拉着渊儿陪了你这么久,导致他正事不做,外面风评不好,你可知道自己做错?”
陪着她不做事是真的,但是风评不好?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叶樱心中微微发冷。
她神色淡淡,道:“风评一事,妾身并不知晓,不过将军一直陪着我没有做事,妾身也觉得有几分惭愧,今后自当保重好自己的身子,不让他担忧才是。”
她话外之意便是祁慕渊担心她自己留下的,将事情甩给祁慕渊,让老夫人更加不满。
不过若是背着自己儿子反驳这话,她又不觉得不妥,一时间便没有说话。
倒是她旁边的祁巧儿阴阳怪气道:“为了别的男人伤心而病,哥哥担心你是他用情深,但你这作为,实在是教人不敢恭维,也不知姐姐是否看过女训一书。”
叶樱微微抬了眼,看向祁巧儿,眼中隐隐闪过一抹怒火。
“旁的男人?那苏公子是为了救我而身亡,我难道还应当嬉皮笑脸、毫无愧疚之意的过吗?莫非妹妹自己便是这样没心没肺的,便觉得所有人都与你一样吗?这才教人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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