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清楚,我是说他不简单,你留着他会是个祸患。”
祁慕渊挑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况且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嵇修终是没有忍住,说道:“祁慕渊,我觉得你对他有些不同,你是不是认识他?”
祁慕渊摇摇头,“并不相识,只是觉得他很有意思。”
一个男人觉得另一个男人有意思,这是要出大事啊。
“祁慕渊……”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让下人收拾出来了一个院子,你暂且住在我府上,待他醒来后你再走,可好?”
嵇修知道是套不出来什么了,便就收住话,起身离开。
祁慕渊端起桌上的药坐到床边,舀了一小勺递到未决唇边,然后未决轻轻抿了一口,祁慕渊开口说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未决缓缓睁开眼睛,虽然隔着面具,但是祁慕渊能够感觉到他的眸子温和了许多,未决撑起身子,他的嗓子依旧哑着,“把药给我,我自己来。”
“你不方便。”
“我可以。”
“还是我来吧。”
“给我!”未决皱眉看向祁慕渊,祁慕渊轻叹,败下阵来,将碗交到他手上,未决拿过碗来,也不顾药是是否苦涩,仰头一口喝下,然后擦了擦嘴,将碗放在一旁,直直看向祁慕渊,“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说你知道我夫人的下落,你见过她?”
未决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是,可是她不愿见你。”
“为何?”祁慕渊突然提高声音问道。
未决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她还活着?”
祁慕渊沉默了半晌,眸色沉了下去,“这几个月来,每月十五日我都会收到一个花灯,这是只有我和她知道的事情,我相信这是她给我的信号,所以我一直坚信她还活着。”
“她死了。”未决眸子一暗,如死灰般毫无生气。
祁慕渊看向未决,一抹苦笑闪过,“是啊,她死了,七年了,她若是还活着又怎么不回来?”
“你就没有想过是你做错了什么?”未决眼神逼人。
祁慕渊茫然,“我……的确不知,可是你说你见过她是在什么地方,你是不是在骗我?”
未决忽然一阵冷笑,“没有想到你还是挺痴情的,的确,是我骗你的,这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怎么?被骗的感觉如何?”
祁慕渊脸色一阵青一阵黑,最后却只是拿起一旁的碗,站起身来,轻声道:“你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了伤我教你武功。”
一转眼,半月已过,未决的身子恢复得也差不多了,闲时,他就在院内藤椅上小憩一番,祁慕渊有时会过来教他几招,但都是些皮毛。
偶尔,阿七也会过来瞧瞧他,不过都是偷着他在藤椅上小憩时过来瞥上几眼,不过这诡异行径很快就被酒儿发现,也偷偷跟过来,只要她一喊,未决便被吵得睡不着,起初他还会瞪上几眼,后来索性由着她作弄自己,酒儿慢慢也没有那么讨厌未决了,阿七也是有了理由跟过来瞧几眼未决,心里自然也乐得慌。
日子看似过得平稳,可是直到那一日,祁慕渊外出办事,几个壮汉闯了进来,将未决带走了,当时酒儿立刻就吓坏了,哭着喊着去找阿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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