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彩段落是一个作曲家最为传达情绪的地方,秦键希望在这里揭示他眼中的作曲家内心。
一个内向的中年人,一个正值创作技术巅峰的天才作曲家,一个血性的哥萨克男儿,一个脆弱又极富敏感的灵魂。
当这样的组合放在一个躯壳里,又在一个那样动荡的年代。
他的内心面对未知的世界,有怒有惆怅有困惑。
但是他只是一个音乐家,他只能将这一切发泄在音符上,这就有了这段结构极其繁琐复杂的段落。
而这繁琐复杂之中唯独没有破坏,一个善良的作曲家写不出毁灭的音符。
所以暴力的以强壮之姿来碾压这一段华彩只会破坏了音乐的意境,让原本应该清晰的东西变的彻底模糊。
当然,这只是秦键的想法。
此刻他的双手像是在左右互搏,每一只手的旋律都清晰的像是在听者的耳边盘旋,再加上没有乐团的伴奏声,两股旋律似是都要抢站到舞台的最上风
大频幕上秦键的双手已经彻底模糊了,就连他手上的青筋也再也看不清了。
两股对立的旋律已经到了水火不融的地步。
就在这一刻。
拉赫强大的作技术再一次展现,就在矛盾即将爆发的最后一刻。
“噹..”
一个轻轻的双手和弦将两股旋律瞬间吞并。
下一秒。
音乐回归了大海般的平静的和声,这平静中有悲观的情绪,也有无奈。
最终隐秘的消失在这孤寂的琶音之中。
至此,秦键才松了口气,尽管他的手心已经全部湿透了。
他一直以平稳的演奏来过渡音乐,保持着他不过分渲染背景的观点。
不过在需要技术支撑的段落,他绝对不懈余力,尽可能的把拉赫中年时期已经形成的庞大作曲观展现出来。
该炫技的地方绝不客气。
在音乐层面,他没有更多的抒情,基本都是在铺垫,以刻画音符来描绘音乐场面,稳固住了音乐的情绪。
“整体还不错吧。”
“噹——”
随着一声轻响,他抬起了手。
“呼。”
秦键拿起一旁手帕擦了擦汗,擦了擦手心。
接着再次预备起演奏姿势。
‘Intermezzo,Adagio’
间奏曲,柔板。
而作曲家的故事从来不会生涩。
...
钢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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