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们夫妻二人如胶似漆,琴瑟和鸣,实乃天作之合!”秦旌拍手叫好,沈旋也被她感染,渐渐不再一副冰山模样。
“那是自然,太子殿下可宠我了,舍不得对我说一句重话。”沈妄才刚坐下下便凑近了薛瑞,抱着他的臂弯满脸娇羞。
薛瑞一口酒含着都忘了吞,正式见面不过三两次,沈妄便迫不及待投怀送抱,这般不矜持的女子他还是第一次见,想来是怕他追究逃婚的事情,故而放下矜持,不惜勾引他。
那他便陪她演这出戏!
现在岳父岳母眼里二人应当是新婚燕尔,如此痴缠再正常不过。
“承蒙太子殿下厚爱,果如殿下承诺,小女真是三生有幸!来,吃菜!”
“岳父大人过奖,太子妃不仅与我恩爱非常,对待侧妃安意也是宽容至此,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陈安意,紧张得筷子掉到地上。晚宴她原本不想来,薛瑞还是差人叫来她。
为了不落人口实,她还是来做了这个陪衬。
不知道太子是不是当真在乎她,似乎他从来没有站在她的角度考虑过问题。
“多亏姐姐大人宽容,安意得以入门。”
说话间,薛瑞帮她把筷子捡了起来。
“安意妹妹别这么说,往后我们姐妹二人好好服侍太子殿下!”沈妄滔滔不绝的说着,满桌子人跟着她受饿。
“才相处了几日,妄儿便发觉这太子府上上下下的氛围真是太好了。”
“即便是我不小心打破了什么名贵物件,太子殿下也不曾怪我。”
“那是自然,世间再珍贵的宝物也及不上妄儿开心。”薛瑞满眼笑意的握住沈妄的手。
“那太子殿下可否当着爹爹阿娘的面起誓,往后不论妄儿做错了什么,殿下都不能多计较。”沈妄边说边使力想抽离他大手的禁锢,试了两三次便作罢。
欲拒还迎,薛瑞心里冷笑一声,“那是自然,只要妄儿还是我的太子妃,我便护你还来不及,怎可能记仇?”
沈妄又是娇羞一笑,拿起桌上的筷子给薛瑞夹了块鸡肉。
“好好好,有太子殿下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来!吃饭!”
立侍一旁的若水在心里感慨,人生果如戏,全靠飙演技。
一屋子心明眼明的,各自揣着秘密,互相恭维。
用过饭,众人便各自回屋睡了,太子在书房忙了半夜。
若水守夜,与沈妄睡一个房间,林聚和若谷挤一张床,一夜便被林聚踢下床三五次。
沈旋与秦旌在太子府过了两夜,这两日沈妄与太子接触不多,要接触也是沈旋夫妇在场,于是未起什么争端吧。
沈妄便得意洋洋,以为太子会吃这个哑巴亏,不再与她这小女人计较。
沈旋夫妇上午坐马车回了府,午膳晚膳沈妄都不曾见薛瑞,陈安意也躲在安意殿避着她。
天快黑时,沈妄便派若谷去翎王府查探消息,看看翎王身体状况如何了。
若谷武功一般,轻功却数一数二,是块做探子的料子。
当年他被云游的侠士带在身边长大,那人不曾留下名字,只准他叫自己师父。
叫师父便叫师父,但此人却只教了他轻功,后来若谷才满十一二,师父便将他托付给了沈旋,自此销声匿迹。
行路至一半,若谷发现有人跟踪,便拐进了小巷子里,又跳上墙头蹲着。
跟踪的人站在巷子口,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嘴里喃喃自语,“奇了怪,怎么凭空就没了。”
话音刚落,若谷捡起一摞瓦片,跳下去就往来人头上盖。
“啊!”林聚惨叫一声,捂着头后退。
头上冒出的血模糊了他唯一的一只眼。
“林聚?!”若谷没想到他会跟来,愣了几秒,忙上前去扶。
“若谷小兄弟,听主子说,你只是轻功好,我便偷跑出来护你。”“刚才不知哪个贼人打了我,嘶,是你打跑了他吗?”
若谷心虚道:“是是是,我,我不用人保护,我的轻功在天下数一数二,遇到危险我可以跑。”
“林某惭愧,这些日子与你同床,时常扰你清梦,便想补偿……”
“撕拉!”若谷撕下衣角,“快擦擦血,包扎一下。”
若谷自以为从小被人送来送去,心思细腻,非常敏感,所以他一向话少,害怕说错话给沈妄惹麻烦,所以即便是林聚夜夜扰他,他也没说什么,他知晓同情所有人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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