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林离保护欲太强了,本王难得支开他一小会。”
“殿下说话前,我想先问几个问题。”
薛翎知道终于是躲不过。
“前日是将军府长女沈妄与太子大婚,而殿下作为太子的弟弟,理应到场,如何会出现在几里外的小溪边?”
“我若是说,皇兄大婚,我没去,你信吗?”
沈妄睁大了眼睛盯着薛翎片刻,“我信。”
“但,殿下还是没有回答为何出现在那里?”
薛翎扶了扶额头,躲开了沈妄的审视的视线。“这要怎么回答?那姑娘为何出现在那?又为何被杀手追杀?”
“杀手?什么杀手?那贼人被关在地牢深处呢?”远处的林离隐隐约约听到风送过去的只言片语,举着花束应声,没人理他。
沈妄继续眯眼打量薛翎,“难道你看见我一身嫁衣,不曾起疑?”
“我便是将军府长女,太子要娶的太子妃。”沈妄自问自答。
他懒得装惊讶,默然地点了点头,气氛有些尴尬,薛翎终于想起来要问的话题,“我早上醒来,床头有一方素帕子,不知道是不是姑娘昨晚落下的。”
“额……你帮我丢了吧……”沈妄想起秦衍,有些犹疑该怎么跟他解释,说几分合适。
“昨晚可是你与林离在我房中,我是不是做噩梦了?”薛翎继续询问。
听他疑惑的语气,想来昨晚上发生的一切他都以为是梦呢。
“嗯,见你似乎陷入梦魇,惊惧地嚎叫,我便同林离守了你一小会,想必那帕子便是那时落下的。”
沈妄心虚的解释,话语中满是漏洞,昨晚明明只有沈妄一人没用过下药的晚膳,林离怎会同她一起守着薛翎。
“有劳姑……嫂嫂了。”薛翎这会儿似乎变傻了,就这么信了,沈妄松了口气。
“我和太子礼还没成呢,叫什么嫂嫂!”
林离这时候捧着一大束鲜花走过来,只听到后半句便接话,“太子大婚并未传出太子妃出逃的消息,想必有人替你礼成了,所以按道理,殿下叫你嫂嫂没有错。”
沈妄看了看林离,又看了看薛翎,“你们早知道我是太子妃?”
亏得她还得意洋洋的以为自己身份还是个秘密,这俩人一唱一和把自己当猴子耍!
薛翎瞪了一眼林离,接过花束要递给沈妄。
“那你们还敢留我?”沈妄不想伸手去接,“我要走了。”
沈妄摸了摸袖带里的砚台,决定带回去送给父亲。
薛翎狠狠踩了林离一脚,林离立马心领神会,“太子妃留步,昨日抓到的贼人还在地牢关着呢!”
“好,那便审了他再走也不迟。”
薛翎站了一会感叹有些累了,林离便坚持要他坐在安了轮子的椅子上,推着他进到地牢。
仨人来到地牢最深处,这里就关了一个人。
林柳在牢房前站得笔直,见仨人到来,自觉地拿钥匙开了门。
牢房内,独眼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十字木棍上正睡得打呼噜。
林离提起旁边的木桶,一桶凉水浇下去,有几滴溅到了沈妄的衣角,她不自然的提了提裙摆。
地牢里终日不见阳光,本就阴冷,这么一桶凉水浇下去,很难不冻醒。
然而独眼却摆了摆头,接着打起了呼噜。
“林柳,怎么回事?”
“这贼人长得壮实,昨晚上吃得多,所以晕的久。”
薛翎哼笑一声,“他倒是安逸,想来和下药的不是同一波人,给我打。”
得了命令,林柳抽出一旁桌子上的鞭子,“啪!”这一鞭子下去,独眼疼醒了。
“嘶!”
独眼长得本就一副鲁莽大汉的样子,此时挨了一鞭子,表情凶煞极了。
“给个痛快的!”
“不用着急求死,本王且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好好回答,可免去些皮肉之苦。”
“你且死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独眼咬着牙偏过头。
林离看不惯他这么对薛翎说话,上去就是一脚,“什么人派你来的?知不知道你差点杀了翎王殿下!”
“呲呲——”林离本就记恨着独眼伤了薛翎,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此刻他拿着烧红的烙铁就要贴上独眼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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