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到我的话,都是面面相觑。
胆小的立马走开,只有一些不嫌事大的留了下来。
我也没继续劝他们离开,而是跟老张叔说了声要耽误些时间,就和二蛋走了进去。
地上随处可见的鲜血,我俩都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唾液,小心翼翼的朝着不远处的鸡圈走去。
看着那成堆的尸体,我心里沉了一分,看来那些死虫是要出来了。
也没过多犹豫,我便把布包放在地上,开始往外掏着东西。
对付死虫不是没有办法,第一种,杀掉虫王,只要虫王一死,那么这些死虫便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但现在这情况,这个计划不可实行,因为我们压根就不知道虫王在哪。
而第二种,代价很大。
我手里紧握一个红色云纹玉瓶,这是爷爷临终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小心使用的东西,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这一定能对付了眼前的死虫。
但是这瓶子里的东西只够我使用一次,如果我现在用了,日后要是遇到对付不了虫子,我会少一张保命的底牌。
而且,这东西还需要配合我的精血使用,我从小身体就不好,爷爷警告过我,不能胡乱使用精血,如果真使用了,我不知道这样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样的损伤。
但,我现在已然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我让二蛋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拿着法器便准备进去捉住那个年轻人。
可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我眼前,吓了我一跳,只听到那黑影哀求道:“小兄弟,我求求你别杀我儿子,我很抱歉骗了你,可他是我儿子,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始终都是我儿子,我求求你。”
中年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心里也很不好受,谁会希望自己儿子死,可是事实却告诉我不能感情用事。
我对着中年人吼道:“大叔,你不用在说了,他现在已经不是你儿子了,在过几分钟,他就会变成一堆虫,如果我不杀他,那么我们整个村的人都会死!你知道吗!”
中年人似乎是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又像是在回忆着某件事情,面露惊恐之色。
中年人还想在说什么,突然,他的身后猛的窜出了一个黑影,是那个年轻人。
只见他张开血盆大口,嘴里还有些死鸡的羽毛,他双眼外凸,全身上下都是乌黑的血液,双手垂于地,竟是与那画中恶鬼便无一二,对着中年人便嘶吼了起来。
中年人看着自己儿子变成了这样,抽泣起来,“儿啊,是爸害了你,你放心,爸不会让你出事的,爸会治好你的,等你病好了,爸就答应你陪你去钓鱼,好吗?我的儿啊!”
我虽然不忍,但还是打断了他的话道:“他现在已经没意识了,你赶紧过来,要不然他会对你动手的!”
中年人猛的回头,愤怒的瞪着我,吼道:“我儿子是不会对我动手的,不会!”
可是下一刻,那双沾满鲜血的手便死死的抓住了中年人的脖子,我大喊糟糕。
中年人同样不敢置信的看着年轻人,他艰难的挤出几个字,“二胖,我是爸啊……”
我立马出手,从布包里掏出牵虫绳,直接朝着年轻人的身上捆去,将他牢牢捆住,然后在掏出虫锏朝着他的身上打去。
那虫锏触碰到年轻人的身体一刹,滋的一声冒出白烟,我心想糟糕,那些虫子就要出来了,必须尽快把那液体灌入他口中才行。
中年人看着自己儿子倒在地上,拼了命的想来阻止我,可他却是被二蛋给死死拽住。
我将年轻人捆住,他发出叫声,这声音竟不是人声,而是像某种动物愤怒的低吼声。
天色很暗,被一大团的黑色的东西遮住了光线,一时我竟然不知那团黑色的东西到底是数不清的乌鸦还是乌云。
外面不知何时来了许多的土狗,正对着里面的我们发出狂吠之声,像是像利用这狂吠之声吓跑什么东西般。
我眼见年轻人皮肤开始发黑,暗叫糟糕,快速掏出玉瓶,然后运转气血之力,逼出体内一滴精血滴在里面。
精血出体的那一刻,我的身体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衰弱着。
我忍住身体的不适,强行按住还在翻滚不已的年轻人,把他的嘴巴掰开,就要往里面灌进去。
可是,就在这时,那牵虫绳却是被年轻人猛的扯断了,我的胸口被他的利爪抓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淋漓。
我忍住疼痛再次将他扑倒在地,就在快要压不住的时候,我终于把那玉瓶里的液体灌到了年轻人嘴巴里。
顿时,那年轻人的身上开始冒出白烟,他口中发出凄厉的叫声,外面狗吠之声越加激烈,天上乌鸦哇哇的乱叫成一团,一时间,漆黑夜色下的平安村竟是显得诡异渗人。
紧接着,嘭的一声,暴起一团火束。
火光冲天,照红了我们每个人此刻的表情,惊恐、不安、悲伤……
还好,我成功了。
我耗尽了最后一丝元气,整个人躺倒在地上。
我不知道自己醒来后是第几天,我做的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掀开衣服观察我的胸口,我记得,在把液体灌入年轻人嘴巴里时,我被他的利爪狠狠的抓了一下,当时就差点疼死过去。
胸口上面被缠上了纱布,我打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此刻,当时那道爪印已经变成了深黑之色,而且那些爪印的范围还在慢慢的变大变深。
我心想自己这次完蛋了,自己体内现在也有死虫了……
更可悲的是,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因为那滴精血的缘故,出现了问题,就连灵瞳都没办法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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