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丈夫发愣,雪儿抿嘴一笑,玉手轻拂,撩开衣衫,故意将一片雪白酥胸露在他眼前,而后冲他迷人一笑,用极其魅惑的声音说道:“作得下联,便可得知。”
这上联真是不好对,何来苦思冥想终未得果,不由暗自长叹,看来今晚愿望怕是要落空了。正想放弃,忽见雪儿站于窗前凝视夜空繁星,眼睛顿时一亮,上前从背后搂住了她,忙不迭地对她脱罗裙,解绣绔。
雪儿嫣然一笑,对于他的举动也未加阻止,柔声问道:“官人可是对出下联了?”
“那是自然!如若不然,我又如何有颜面对娘子下手?”
“那下联是……”
这婆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还以为我骗她呢!方羽苦笑着摇了摇头,停下手中的忙碌,伏案疾书:
窗前女子,好者好之。
“女”和“子”两个字合在一起是“好”字,有着喜好的意思,雪儿不禁拍案叫绝,此联为工整合字的佳对。
既然对出来了,该是雪儿行妻子义务之时了。何来自然不客气,转瞬之间将她脱得如同白斩鸡似的,忽而此时他却停手,雪儿正觉疑惑,只见他轻轻为她披上一件轻柔的薄纱。
“官人这是……”
“绞尽脑汁侥幸得出下联,即可轻易放过娘子?”他嘿嘿一笑,“先给为夫跳支舞来!”
“是。”
雪儿的指尖划出令人痴迷的弧度,旋转在快乐的边缘。她像一只美丽的孔雀,身躯辗转缠绵,时而脚步轻缓,像平湖里推涌的波浪,时而又像卷在旋风里的树叶,疾速飞转……她的舞姿轻盈时如春燕展翅,欢快时似鼓点跳动,缓慢时如低音琴声,高兴时似小鸟雀跃,显得十分潇洒优美舒展。
她的身姿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薄纱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
瞧这婀娜多姿的身段,近乎完美的娇躯,这是一个多么美的人儿!尤其是雪儿那勾魂摄魄的眼神和迷人妩媚的笑容直把何来的七魂六魄都勾走了。
跳完舞,何来抱起妻子大步流星往床上走去,怕是触碰到了她的痒处,雪儿“咯咯”娇笑着。忽而笑声停歇,帷幔放下,纱帐之内,但闻声促气缠,莺声呖呖,琴瑟和谐……
天尚未大亮,何去便跟着娘亲起床练功,这是两人每日必修课。何从也早早的起床去王大夫那里上课,到得中午,雪儿正在教方馨作画,方馨嚷着要去接哥哥回来,说这里太闷太无聊了,出去透透气散散心。
何来板起面孔,道:“出去可以,但是必须答应我,不可惹事,接到哥哥就赶紧回来。否则,便没有下次了。”
馨儿道:“爹爹,你要吃糕点不?我去看看,给你买些回来哈。”
“爹爹不要吃,爹爹要你早点回来。”
馨儿嘟着嘴,摇着何来的手臂撒娇着:“爹爹,我就出去溜达一小会儿,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何来皱了皱眉,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哼,我才不管。”
“你才多大,便整天想着玩?”何来叹了口气。
见爹爹那边说不通,馨儿便去找娘亲求救。雪儿抿嘴笑笑,摇了摇头:“这事情,还要你们的爹爹答应才好。”
“您是娘亲,您答应也是一样的嘛。”
“问你爹爹去,他同意才行。”
馨儿嘟着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看着何来严肃的脸,生怕被责备,又不敢去问,只好悻悻然的坐了下来。可怜巴巴的看着何来,却见他挥了挥手,道:“换身衣裳去。”
“奥。”
是不是换了衣服就可以去了?可是爹爹没说呀。馨儿不敢多问,又不敢忤逆他的话,去里屋换了衣裳。
她怯怯的站在何来的身旁,低声叫唤了一声:“爹爹……”
何来抬头看着女儿,满意的点点头:“在家里,可以随意一点,可是若外出,言行举止要注意。”
馨儿答道:“气质沉稳,眉目疏朗,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大方有度,知书达礼,赢得长辈的称赞,同辈的欣赏。”
“那你是怎么做的呢?”
“在爹爹面前,我永远是您的女儿。在外人面前,我是何家的人。”
何来满意的笑了笑,挥了挥手:“去吧,早去早回,不许贪玩啊。”
馨儿的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应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走了,还没走几步,突然又折回来,低声道:“爹爹,我没有银子。能给我点钱不?”
何来从怀中摸出十两银子,道:“给我买点好酒来。顺便把你娘亲需要的古筝也一并买来,到时馨儿学音律也要用到古筝。”
“知道了,谢谢爹爹。妹妹,你等着我,姐姐这便去买。”馨儿高兴的笑了,像春天里的花朵,笑得那么灿烂。
“爹爹,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您。”
“鬼丫头,又想什么点子了?”
“这句话不能让娘听见……”馨儿跑过来,装作要说悄悄话的样子凑过来,冷不丁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何来摸着脸,颇为无奈的苦笑着,她撒下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爹爹,您真好!这是女儿送您的礼物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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