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慕容嫣低头不语,姜鹏知晓威胁受到了效果,一把抱起她,又见她不作抵抗,心里放下心来,哈哈笑道:“一次还是两次,终是失节,有何不同?想开点,男女之事不过如此么!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可是我与娘子的洞房花烛夜。”
慕容嫣内心还在纠结挣扎,姜鹏已经腾身而上。当两人再度合二为一时,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忍不住滂沱而下。然而姜鹏岂肯放过她,满足了第二次,便索要第三回,结束了第三回,又来第四次。
正如他所想,再三贞九烈的女子,一旦失节,心里便卸了枷锁。天色朦胧渐亮时分,姜鹏笑嘻嘻的又要来第五回。这时候,慕容嫣的心里防线彻底击溃,搂住他的脖子,在人生的起起落落中莺啼燕转,婉转承欢……
对于她的表现,姜鹏十分满意,一夜酣战,不眠不休,身心俱疲,腹中饥饿,遂起床准备叫下人弄点早餐来,见写过字的抹胸在地下,正要弯腰捡拾,慕容嫣突然哭喊一声:“你毁我清白,我要与你同归于尽!”说罢,抽出利剑扑了过去。
由于她春宵几度,身子极度酥软,这一剑竟然落了个空。可姜鹏却吓得魂飞魄散,还以为她至此破罐破摔回心转意,哪知却仍痴心不改。
“春宵五度,心愿足矣!娘子,你纵然跳进黄河怕也是洗不净清白了!”说罢,也顾不上那字据,大笑着夺路而逃。慕容嫣如一滩烂泥坐在地上,犹豫着要不要冲出去,如果就这样杀出去,虽然能报了仇,却已挽不回失节的事实,日后怕是再也见不得人了。这般一犹豫,反倒是给了姜鹏逃跑的时间,眨眼间,他便逃得无影无踪。
一时大意竟失身在他手里,这口恶气如何能咽下,她快速穿上衣衫,也不管整不整齐,踉踉跄跄的提剑便追。可茫茫雨夜早已浇灭了踪迹,又去哪里找寻?
正自懊恼,忽见不远处有个人影匆匆而来,待到近时,她恨得牙根直痒,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姜鹏,这回,看你往哪里跑!
“娘子!”何来惊喜万分,飞奔而至。
听到他又喊“娘子”,想起刚才被他占了身子,慕容嫣怒不可竭,大喝一声:“好个采花贼,今日,我不把你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何来惊讶道:“娘子,是我,我是何来啊!我好不容易逃出来见你,你怎要杀我?”他一边说,一边躲闪。慕容嫣身酥骨散,步履摇晃,虽步步杀招,却动作变形且迟缓,脚下一个踉跄,前额磕在石头上,当即晕过去。
喊杀喊打的,怎如此不济事?莫不是病了?何来赶紧将她背回何府,同时要求府中护卫严加巡查,谁若疏忽,定斩不饶。
正吩咐时,突然瞥见桌角下的抹胸,疑惑拾起,这一看,气得七窍生烟,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恨不得当即找到姜鹏将他千刀万剐,只是郎中正在把脉诊治,这火气实在不便出,再者,慕容嫣也不知如何了。
“启禀何相公,夫人无恙。只是……”郎中言到即止,观望四周。
何来会意,喝退众奴仆丫鬟,郎中这才道:“何相公,夫人只是房事过多,导致体虚力乏,加上急火攻心。导致晕厥,待我开几方药,休养几日即可恢复。”
何来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送走了郎中,无言的坐在床边。少时,慕容嫣悠悠醒转,在何来的逼问下,只是哭泣,却不言语。直到他拿出写过字的抹胸,慕容嫣这才“哇”的一声痛哭出声。
听着她的如泣如诉,何来肝肠寸断,心里悔恨至极。若不是他想出这调包之计,妻子不至于错认自己而失了贞洁,也不至于被迫写下这字据,更不至于被姜鹏以此胁迫而遭他几度羞辱。再者,若是不与姜末周旋处心积虑的让他把功力传授给自己,自己及时赶到也不至于此!
究其源头,一切错在自己!
这时候,突传圣旨!
慕容嫣护驾有功,赏金银万两,绫罗绸缎千匹,加封三品诰命夫人。
何来上前欲搀扶,被慕容嫣坚决的推开,眼中噙着泪,却面色血色,也不接圣旨,跪地说道:“金银万两已无用,绫罗绸缎已无求。至于三品诰命夫人,我已不配……”
“娘子……”
众人不解,何来却是心知肚明,正要劝说,只见慕容嫣突然冲他磕了三个响头,流泪道:“世人皆图名利,我却只为何郎。官人且保重,若有来生,定要好好做你的妻……”
何来愈听愈不是味,到最后猛然醒悟,在众人的惊呼中,只见慕容嫣果敢而又坚决的朝着柱子撞去!
情急之下,何来慌了手脚,失了言语,只见他撕心裂肺的大喊:“我就当你谈了个男朋友,我心大着呢,你不至于此啊!”
话音未落,只听“咚”的一声,柱子上血迹飞溅,鲜血,顺着她的额头如瀑布般飞流直下。
“我只想清清白白做你的妻子……”
听到这句话,这一瞬间,何来泪如雨下。只是,一切因果已种,结局不可挽回。
他自此心灰意冷,终日茶饭不思,等待着死亡慢慢降临。看着日渐消瘦的儿子,何所惧与张琴心急如焚,却苦劝无果。每回何来在房间徘徊,喃喃自语,反复说着同样一句话:“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这可怎么办?儿子若是死了,那我也死!”张琴捂着脸痛哭。
“你不劝,反倒添乱!”何所惧气到不行,只是他也束手无策,谁叫他有这么一个痴情的儿子。
“都怪我,都怪我啊……”张琴突然自责起来。
何所惧叹口气道:“命运捉弄,怎能怨你?不要多想了,还是想想怎么劝儿子吧。”
张琴抹泪道:“当初若不是我执意拆散他俩,也不至于落得如今下场!一切都是我的错!多好的一个女孩啊,若岁月能倒流,我一定成全你们……”
语声未落,何所惧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张琴一巴掌捎过去,怒道:“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
何所惧道:“有救了!有救了!”
看着疑惑不解的妻子,何所惧也不解释,拉着她踹开何来的房门,大呼一声:“我有个办法让雪儿起死回生,就看你敢不敢做!”
何来站住,目光呆滞的望着他。见有效果,何所惧道:“我们靠什么来到宋朝?那幅画!雪儿第一次遭遇不幸,我们靠什么回到从前?还是那幅画!找到那幅画,便有生还的可能!”
张琴恍然大悟:“老头子,这是你六十年来说得最准确的一句话!”
何所惧苦笑道:“若能成真,我们都要重新再来一遍了。”
张琴叹了口气,道:“只要雪儿在,重来一次有又何妨?”
听着他们这么一说,何来的脑袋“嗡”的一声突然开窍了。父亲所言不假!只要找到那幅画,一切将从头开始!只是那幅画如今在司徒燕手里,茫茫人海中要找到她谈何容易?
何所惧敲了敲儿子的头,笑道:“你找她,如同大海捞针,不如放出话来,让她来找我们。”
何来不禁纳闷:“什么话?”
张琴道:“儿啊,你没吃饭脑子还真是愚笨,连我都想到了。”
何来哭道:“求求你们,快说吧。”
何所惧哪里忍心看到儿子这样,赶紧说道:“司徒剑南不是被雪儿杀了么?如果把消息放出去,你说司徒燕会不会上门寻仇?”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为避免出意外,三人制定了详细方案。
何来立马下令封锁慕容嫣自尽身亡的消息,若是泄露,满门抄斩。这等严规,众人自然三缄其口,恨不得将自己嘴唇缝上,以免走漏了风声。与此同时,一则消息在武林中迅速传播开来,有诗词消遣为证:
~~逍遥峰天外飞仙,司徒剑南丧黄泉。
~~此人莫非是神仙,英雄当属慕容嫣。
~~若是遇上司徒燕,戳瞎她的两只眼。
过得数十日,这天夜晚,一条黑影借着夜幕的掩护潜入何府。看身形,应当是个女子。她自以为武功盖世,却不知前脚刚踏入,何来已察觉。
司徒燕悄无声息的潜入到何来厢房,只听屋内传来女子的娇笑,为确定是否是慕容嫣,她戳破窗户纸往里瞧去。
可她没看到什么,却遭遇了飞来横祸。
何来蹲在窗下,手持匕首,突然发难,一刀准确无误的戳瞎了司徒燕的一只眼睛!
“啊!”司徒燕惨叫一声,连连后退。
紧接着,何来破窗而出,大喝一声:“司徒燕,我等你多日,今天,便是你的死期!”说罢,聚集起从姜末那里骗来的所有功力,不但双掌齐出,连身体也一并丢了出去。
论他内功,司徒燕本不足为惧,只是如今眼被戳瞎,何来又以命相搏,慌乱之中她失了内息主导,惨叫声中,她犹如秋风中的落叶,飘飘摇摇的摔落出去,重重的砸在墙壁上,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司徒燕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为哥哥报仇至此,才一露面就被人打成重伤。更想不到的是,何来一个箭步,一掌拍在她犹如气海穴上,司徒燕痛苦的闷哼一声,多年苦练的内功瞬间毁于一旦。
何来冷笑道:“司徒燕,我念你女流,也有些姿色,废你武功饶你一命!”
说到此处,他忽而一挥手,喝道:来人啊,请个郎中诊治,伤好之后将她卖进春香楼,供人消遣玩乐!”
司徒燕心神俱碎,欲哭无泪,只怪自己自认功高疏忽大意着了他人的道,不过,她也有个杀手锏。只见她抖抖索索的取出一幅画来,道:“我有一宝,甘愿献上,只求宽恕。”
何来“哦”了一声,看到这幅画时,内心无比激动,却装作鄙夷神色,眯缝着眼摊开画来,疑惑道:“区区一幅画,怎说是宝?”
见他已将画展开,司徒燕撇起一抹冷笑,口中突然喃喃自语。
老巫婆,果然念动咒语了!何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藏匿于怀中的另一幅画,正要调包,突然,他只觉头痛欲裂!四肢乏力!天旋地转!各种不适接踵而来!
司徒燕在等这一刻!
实则,何来也在等这一刻!
司徒燕是别无他法,何来却是处心积虑,两人目标相同,却是心照不宣。
隐隐约约中,听到有人在呼喊自己的名字,那是自己的父母,无论何时何地,什么样的危险处境,父母总是陪伴在左右,作为儿子,亏欠他们的实在太多太多。
朦朦胧胧中,他看见司徒燕捡起了自己故意掉落在地上的那幅画。他闭上眼,欣慰的笑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终身难忘。
何来究竟遇到了甚么事?看官莫急莫躁,容我先说一下:第二季结束!欲知后事如何,摆上桌椅,倒杯小酒,且听第三季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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