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奇怪的境况下，周和暖反而被激发出了勇气，她继续问：“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不知道的话，难道你丢失了什么记忆，所以不能够确定？”
雇佣兵们越听越不得劲儿，这问话怎么越来越像偶像剧情节了，爱不爱的，现在还扯上了失忆。
正当所有人都后悔让周和暖参与拷问时，秦创却出人意料地说：“是的。”
周和暖又问：“是有关乔博士的记忆被消除吗？是淩烨做的吗？”
“对。”秦创淡淡道，“淩烨出示了证据，失去的记忆是他帮我的一个忙，我承诺过，只要他帮我改变那段记忆，就帮他做一个研究。”
周和暖对他的坦诚感到诧异，有些拿不准地问郝小虎：“他说的是真的吗？”
郝小虎观察他的表情，复杂地说：“从行为学的角度来看，不像是撒谎。”
周和暖小心翼翼地，非常直白地问：“秦创哥，你为什么要对我们说实话呀？”
“我和凌烨的协议只到他打完针剂。”
周和暖问：“针剂，是根据乔布的基因制造的吗？”
“不，准确来说，是他的DNA里属于聂渊的特别部分。那是高维生物的特征，乔布继承得不完全。后来，北都市那边通过常荟玉，得到了只属于聂渊的DNA，两相对比，提取出关键部分，开发出了暂时让人体质改变的针剂。只有打了这种针剂，他们才能进入高维时空。”
周和暖也理解，高维空间的重要特征，就是可以自由操纵三维时空。
紧接着她又紧张起来：“那，如果不是乔布乔迦那种基因携带者进入高维时空，会发生什么事？”
秦创道：“按照WELLS实验室的现有理论来说，那就会流落在时空乱流中，无法自控地到处飘逸。”
秦创所在的容镇的实验室，也是WELLS的一个分部。可惜乔麦从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他，所以并未去查那个实验室。
周和暖忍不住埋怨道：“那你知不知道，你们研发的跨维装置，让乔博士猝不及防地进入了时空乱流，杳无音信。你有什么办法能找回她吗？”
秦创摇头：“那是神的领域，谁也不知道。”
郝小虎愤愤不平：“我看他才不像喜欢乔博士，连我们这种路人都为乔博士的失踪担惊受怕，他居然这么冷漠！”
周和暖悲伤地摇了摇头：“我猜测，他和凌烨的交易，应该是让淩烨抹去所有他对乔博士心动的记忆。从他这里应该得不到更多的信息了，但是刚才我们也得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他提到常荟玉拿到了聂渊的DNA，我想，在他们回来以前，我们最该做的，是确保常荟玉不乱来。现在很多保鲜库的准入验证都是DNA。”
郝小虎大惊：“你说得对啊，不愧是科大的学神，走走走，我们快回北都市！”
郝小虎留下一个队友在容镇监视秦创的一举一动，但周和暖本能地觉得，他已经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离开房间前，周和暖走到被绑在椅子上的秦创面前，轻轻问他：“你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应该不止是因为和凌烨契约结束了吧？你对乔博士……真的没有任何感情了吗？”
秦创睫毛轻颤，默默地低着头，没有说话。
周和暖走出房间，回头怅然地看了一眼。
跟他比起来，自己是不是已经算很幸运的了呢？
之前一直因为各种顾虑，不肯答应和乔迦在一起，直到遇见这件事，才慢慢明了、认清自己的心意。
“我不会再迷茫了。”她轻轻自言自语了一句，鼓励自己。
北都市，一处安防森严的高级小区内，三个孩子坐在一间卧室的大床上，眼泪哗哗地抱在一起。
“呜呜，妈妈，爸爸……”
“呜呜，大哥、二哥、三哥，六哥……”
“为什么我们不能去？呜呜呜！”
“当然因为你们还是未成年。不但是未成年，而且还是幼儿园小朋友。”商越明端着一盘三杯牛奶走进来，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好了，你们的爸爸和哥哥让我照顾你们，所以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们睡着。”
聂新和他比较熟悉，扑过去拽住他的衣角，可怜巴巴地问：“商叔叔，我们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救妈妈，我们也想努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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