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然家跟我上次来的时候区别不大,老杨上次被送出外市避难后还没回来。上次问的时候,姜一辰跟我说他的情况已经好转了许多。
眼下杨浩然和李秋也离开去游玩,房子里没有别人。
姬浩阳把车子停在了门口,我自己下车走进楼道到邮筒墙上依次寻找杨浩然家的邮筒号码。
邮筒没有上锁,但打开邮筒后里面并没有放着我想象中的东西,反而只有一封封起来的信,看信口应该没有被拆过。
“是这个?”我皱眉疑惑,与想象的偏差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杨浩然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拆开信封,里面除了一张纸外还有一把钥匙。
纸上有一个地址,一行字:拜托了。
三个字,充满了恳求与决然的意味。
“麻烦···”我嘟囔一声,掏出手机想给杨浩然打个电话问问。
然而电话接通后传出的并不是杨浩然的声音,而是一声冷入骨髓的阴笑,那女人的阴冷笑声就像是从九幽地府传出来,要是换个人冷不丁听到这么个声音怕不得吓疯。
“你故意把我引过来的?”我声音也冷了下来,感觉周围的温度在迅速下降,墙壁上就像阴影般在蔓延着灰黑色的毛发,这显然不是常理可以理解的事情。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地方被人设计了。
而我,被引君入瓮了。
“你跑不掉的。”电话那头传出一个诡异的声音,似男似女,非男非女,甚至听不出老幼来。
嗡的一声,电话彻底断线。楼道上不知道从哪儿飘起来纸钱,从二楼开始纷纷而下,带来一丝丝香烛的气味。
我眉头大皱,冷哼一声:“装神弄鬼,在我面前玩这手?”
我将手机塞入裤兜,转身大步向门外而去,根本不打算在这片被做过手脚的地方多逗留。
然而那门口处不知何时变得阴蒙蒙一片,外面居然飘荡着纸钱和烧过的纸灰,纸灰飘荡下,是好几个活灵活现的纸人分列两边,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我。
阴气弥漫,有一队穿着白衣、蓑貌的人哭泣着向门口而来,前方十六人,后方十六人,中间抬着一口漆黑的大棺材。
前方打着招魂幡,后方纷纷撒着纸钱,是一支送葬的队伍。
那些人哭着,哭的凄惨,死去了至亲之人般肝肠寸断。再后面的人垂着唢呐,还有的举着纸人的童男童女。
然而每个人的脸都很模糊,无法被看清楚。这些人迎面而来,我立即避到一旁,闭上眼睛不去看他们,知道自己这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这栋房子肯定被‘李秋’做下了手脚,只要我一进门,就会发作。
脚步声和唢呐声在耳边回荡穿行而过,沙沙的声音,带动起阴风阵阵,我甚至能感觉到纸钱落在我脸上、身上的触感。
楼道送葬,三十六人抬着一具漆黑的棺材,棺材上仿佛模模糊糊地端坐着什么人。
忽然,我感觉那些脚步声和吹唢呐的生意都夏然而止地停了,周围刹那间变得万籁俱寂,死一般的安静。
走了吗?
我心里有些打鼓,即便是我这般的胆子,在此时也会有些惴惴不安。
而当我缓缓睁开眼,忽然见到那一支丧葬的队伍停在我的面前,所有人那看不清的脸都齐刷刷地扭头盯着我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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