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总以为她有个好爹爹呢,这爹爹可是好呢,好的都不分是非曲直了!
“灼儿,这男子不似女子。女子呢,天生细腻柔软,对什么事情都感知敏锐,对这些后宅之中的阴私,更是知之甚清,而男子们,尤其是似你爹爹这般从小被宠爱着长大的男子,心中即使知道这人心险恶,又哪知这漂亮柔软的女人心,藏着要命的毒呢?”
她轻轻打理着言灼凌乱的发,眼神很是温柔。
“况且,我知他心内纠结,二姨娘相伴他十年,他觉得抱歉也理所当然。”
“可是娘,您明明不开心……”
言灼嘟囔着,为她娘亲抱不平。
“灼儿啊,两个人走在一起不容易,能得到这世上男子一心一意的爱更是不容易。所以,你爹爹他已是比别人好得多,娘亲,还要给他机会啊。”
她说的普普通通,在言灼听来,却觉得字字深重。
这就是两个人的相处之道吗?理解他,体谅他,有时候,也适时地退一步等待他?
只是,言灼的嘴又嘟了起来。
“娘亲您可以理解,我却是不能!”
“他也是个有阅历的人了,并不是个是非不分,无处可听可辨的人,且不说其他,只说如今这桩桩件件摆在面前,从二姨娘和言芸儿第一次动手开始,到如今,她们对我做了多少事情?对娘亲又做多少事情?”
“以下犯上,庶女谋害嫡女,小妾谋害正室……这些事情,在别人的家中,恐怕都能让言芸儿和二姨娘死了多少次了!可是呢?”
言灼呵呵笑着,脸上显出讽刺的神色来。
“可是,我的好爹爹呢,不痛不痒的将言芸儿和二姨娘关个禁闭便是,其他的可还做了什么?而且如今言芸儿修炼邪门功法,谋害府中下人,若是传出去,不知要为镇国公府抹多少黑,招致多少骂名,可是呢,呵!”
“不过又是空言几句,再不多说了,真是可笑,这就是爹爹的爱,爹爹的好,爹爹的公平正义……”
她又回头看向了言夫人,斩钉截铁地说道:“娘,您能接受,我却是不能!”
“灼儿,你说的我都明白,娘如何不气呢,只是看着你爹爹日益憔悴,娘亲如何不心疼?他,也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明白罢了,我们告诉他真相,其他的,就看他自己的抉择了。”
言夫人叹了口气,不欲再讨论这个话题,转而拉起言灼讨论起制药的事情来。
一说起制药,言灼眼中的火气渐渐消散于无形,眼睛也逐渐变得晶亮起来,而言夫人周身之上也散发出蓬勃的朝气,两人围聚在一起讨论个没完,更是连如今几时都是个稀里糊涂。
等她们讨论完之后,又在空间之中仔细修炼了许久,待两人都有所获时,她们两人这才笑着出了空间。
“你们两个还知道出来!”
言灼和言夫人刚从空间之中出来,身形还没站稳,就听一人冷哼一声,骤然呵斥道。
看着远处椅子上端坐着一脸不快的言峥,言灼的眼睛,瞬间由兴奋变得厌烦,她不顾言夫人的轻拉,皱着眉头,往前走了几步,毫不客气地回击道:
“爹爹好大的威风啊!麻烦您有气对着别人撒去,我们娘俩可是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惹到您!”
“大胆!现在翅膀也硬了,竟然一点不把爹爹放在眼里了!”
言灼的态度,让言峥本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更加难堪、难受,他勃然大怒,手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身上的气势也不由自主地朝着言灼而去。
呵,吓唬谁呢!
言灼满目嗤笑。
她有什么好怕的?
她爹爹,在她面前,不就是只纸老虎罢了。尊重他了,亲切地叫他一声爹爹,若是他一直都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对她们发脾气,她言灼也会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先天期和练气期的区别!
言灼周身的气势,也不甘示弱,在房中弥散起来。
她双眼冷厉,小小的身子板直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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