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宁渊闻声埋着眸子,一脸的漫不经心,“企图?我能对王妃有什么企图?如果有的话,也只是企图你的美色罢了。”
说着,他便抬起眼睛,哈哈大笑了起来,好像自己说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似的。
“从我刚嫁给你开始,你便开始问我,我家中的一些事情,旁敲侧击的,我从未设防,自然全数告诉了你。”
“有了孩子之后,你更是打着为了孩子的名义,变着法子地打听我镇国公府更隐秘的事情,这些事,件件你也未落空。”
“这些年来,你将我困在这王府之中,不让我出去一步,除了成婚之后,回家了一趟以外,此后我更是连出去一趟也无。这么多年,也未曾见我爹娘来看过我,我爹娘到底如何了?”
言灼冷声问道。
她的心内有股悲哀之感,为何,她之前却是全然未曾看清,让这人将自己哄骗至此?
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她接触到的,也就是那几个丫鬟。青黛早就被府中一个小管事求娶走了,好久都未曾见了。如今她身边的人,她竟是一个也不知心,自然也不会从她们那儿听到什么。
其他的人,更是见都未见。宁渊说不忍她劳累,那些妾侍都不必来见她。她是管着府中的事情,但管事禀告的,也不过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小事罢了。往常,她乐得将全幅精力都放在教养孩子上,所以这些,并没有在意过。
如今,却是那那都透着问题。
“灼儿,”宁渊笑着走到她的面前,“你将你家王爷想成什么人了?”
他单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的眼睛看着他,“你看到我的眼睛了吗?那里面可满满都是你啊!”
言灼轻嗤一声,不再吃他这一套,她撇开了脸,冷声问道:“我爹娘呢?”
“你爹娘,自然是在镇国公府了。”
宁渊丝毫也不在意她如今的表现,他松开了她的脸,强硬地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
言灼挣扎着,但她一个无力的女子,又如何能够赢过男子的力气?即使挣扎不过,她也兀自乱动着,坐在他的怀中,她感到恶心。
“灼儿,别动。”
低沉暗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言灼的身体一僵,再也不敢动了。
她知道他这暗哑背后的意味,成婚之时的景象,这十年的欢好,历历在目。她突然觉得以往那么了解的一个人,似乎全然交托性命的一个人,如今却是这般的陌生,她的心有些痛,眼里的泪又涌动出来。
“我爹娘呢?”
言灼含着哭声问道,她爹娘对她那般关切,自是不可能这十年都不来看望她一眼,除非他们出了什么事。她的心内极其不安。
“灼儿,我告诉过你,他们在镇国公府呢。”
宁渊扭过她的脸,轻轻地吻着她眼角的泪,言灼想要避让,却避让不开。
“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唔?”
“如果你管被囚禁在府中,受人监视,受人欺凌,叫出事的话,那也算吧。毕竟我是看在灼儿的面子上,才饶了他们一条命的~”
“你!”
言灼心内的悲愤和痛苦达到了顶点,她的爹娘,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可怜她这个女儿,竟是一无所觉?
她眼里的泪,啪嗒啪嗒地落下,人也要立马从宁渊怀中起来。
“你为何要这般对他们?”言灼控诉道。
宁渊的眸中,升起危险的色彩,“灼儿,我告诉过你,不要动……”
言灼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爹娘受苦的样子,她整个人就要冲出去,却被宁渊死死抱住了。
“灼儿,你该知道,你嫁给我之后,便是我的人了。你的身子是我的,你的心,自然也是我的。你如今能享受到的一切,都是我愿意给你的。而你的爹娘,他们如今的遭遇,自然也有缘由。”
“什么缘由?”
言灼泪眼朦胧,仍不放弃追问。
“呵,灼儿,”宁渊的手指,轻轻划过她那即使年岁加添却依旧美丽无双的脸蛋儿,那盈泪于睫的姿态,有着楚楚动人的韵味,看得宁渊心内一动。
“灼儿,你这般美丽,只需做好一只金丝雀便是了。其他的事情,我的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他面带笑意,柔声说道,眼中的神采,层层叠叠都是侵占。
言灼却被那“金丝雀”三个字刺伤了,原来她只是一只美丽的宠物罢了。呵呵,她心痛至极,那心底藏的深深的不甘不愿、厌恶憎恨,这么多年,似乎从未消减过,慢慢的,慢慢的,便要冲破身体。
言灼咬着唇,指甲狠狠攥在拳心。
宁渊轻笑一声,唇却突然侵上了言灼的唇,他那唇火热至极,又有无尽的霸道。是她曾经喜欢的,却又是如今厌恶至极的。
言灼唇上微痛,手上微痛,心内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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