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
她哆嗦着嘴唇。
即使出现在她的院中,也不意味着,这人就是她杀的,她仍旧可以装作不知道,而且之前她们也说了,思柳去了听澜院中,还有余地,还有余地……
言芸儿在心内安慰着自己,平静着脑海之中纷乱的思绪。
“太子殿下,“言芸儿目光中有些害怕,”还请殿下仔细查明,思柳她到底是被何人杀死,还被抛在了院中……”
太子眸中带笑,静静地看着言芸儿遮掩。她的样子,在他眼中如同重病之人的垂死挣扎,看来,这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心不死了。
“来人,将那证物呈上,让言二小姐‘好好’看看。“
有一侍卫走上前来,手里捧着一个托盘,其上是一个白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
众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言芸儿心内突然涌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那侍卫将那白色的布料抖落开,见是一个枕头的布面,其上有斑斑血迹,看样子,似乎跟思柳脸上的是一模一样。
而那侍卫,也将布料拿到思柳面部进行比对,果然一模一样,看来这便是“凶器”了。
“言二小姐,“那侍卫面对着言芸儿,方正的脸上一片严肃之色,隐隐看,他眼中还有鄙夷,但作为下人的本分,让他将这藏得极好。
“这是我们在您的房间里找到的,藏在隐秘的角落里,要是不留意,还真的要错过了。”
太子挥了挥手,侍卫便下去了。
“言二小姐,这人死在你院中,物证也在你房中搜到,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你所为。”看言芸儿演戏,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太子有些无趣,他今日是来问罪的,不愿再耽延片刻。
“你好狠的心,竟然连自己的大丫鬟都不放过!为何要杀了她呢,难道是怕她供出你来,莫非……你才是这散布谣言的幕后真凶?”
太子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逼问着言芸儿。
“太子,我没有……若真是我所为,我怎会将思柳放在我的院中,还将这杀人之物留下?“
言芸儿的脑袋瓜子,一点也不弱,反问道。
“哦?也可能是你没有来的及,或者偷鸡不成蚀把米呢?”
这偷鸡不成蚀把米,可是正正说到言芸儿的脸上了。
言芸儿有一种被人完全看透的感觉,她强撑着,小脸显出一片苍白,“太子,当真不是我,还望太子明察……“
“是不是你,带回去一查便是,污蔑太子,本是大罪,带走你这个嫌犯,也合理合法。言二小姐,你放心,本太子不会错怪一个好人,自然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太子殿下说着恐吓的话,微微一叹,“本太子这刚一查明,这随意散播谣言的人,就正好被人杀死了,这可真是巧合极了呢~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本太子可是不信。相信以我的手段,自然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开口的。“
太子殿下看着自己的手,缓缓收紧了拳头,他眸光深沉,脸上带出一抹毫不在意的微笑来,话中的凶残,却让言芸儿心内一抖。
这……
她有些慌了。
看太子殿下的样子,下一刻,似乎就要将她带走。
牢房,茅草、耗子……
铁索,鞭子,毒打……
她没去牢房,但不妨碍她听过呀。她的眼前,这些令人害怕的景象,不断闪现着。
她不要。
但此时,物证俱在,她该怎样摆脱嫌隙?
言灼正面带笑意地看着她。
言芸儿一怒,都是她,如果不是她,今日何来如此的事?
“太子,您怎么不查查姐姐?她岂不是也有可能做下这般事?“
坐在一旁看戏,也能被戏台之上的人拉上台,言灼无奈一笑。
“妹妹,你莫不是傻了,太子殿下也是不久前才查清了这散布谣言之人,我无权无势,又如何去查?且我昨日,和我院中之人,都呆在院里,那里都没去。“
“姐姐,您说没去就没去?这岂不是您的片面之词?”
言芸儿高声质问,脸上的神色,再不似之前安慰她时的温柔,反而一脸刻薄之相。
“你的说辞,我自是也可这般说。这思柳犯下这等事,我也丝毫不知,为何会平白无故杀她?”
“哦,那就要问问妹妹自己了。这物证都在你那儿找到了,你这般解释,恐怕力度尚弱。况且这般随意攀扯,岂不是有些心虚?”
言灼毫不客气。
言芸儿狠狠瞪了她一眼,随后又看向上位。
“爹爹,您求求太子,还灼儿一个清白!此事断然不是芸儿做的。”
言芸儿又将希冀的眼光看向了言峥。
言峥皱眉思忖,一时也未吭声。
言芸儿走上前去,扑到了言峥脚下,“爹爹,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了,芸儿,真的没有做出此事,请爹爹相信我!”
她一脸泪痕,看着镇国公府当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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