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淑影贵人不过是伤心过度。您可千万别和她一般计较啊。”
秦颖儿也是沒见过如此盛气之下的绍凡。在她的印象当中。绍凡虽然对她冷了一些。但总还是温柔的。
如今看着那绍凡似要杀了她才罢休的眼神。她也是被吓得不轻。
绍凡冷冷的看着地上的秦颖儿。声音里夹杂着凉风:“这样的话。朕不想再听见第二遍。”
秦颖儿早就傻了:“是。臣妾知道了。”哪里还敢反驳。
绍凡再次看了看秦颖儿。佛袖转身离去。孙聚赶紧起身。跟在了绍凡的身后。
院子里。几个月前嫩绿的叶子开始泛起了黄。绍凡看着那即将落地归根的枯叶。自嘲的笑了笑。
沐扶夕本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疼爱她的父母。有她所疼爱着的弟弟。但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在皇权之中化为了乌有。
他一直对沐扶夕是那般的温柔。可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他其实才是那个最铁石心肠的。
因为她想要的东西。他从來都无法满足她。而他所给她的。不过是伤害过后的短暂温存。
沐扶夕。已经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成为了他的一个死穴。
元清皇宫。云水斋。
沐扶夕坐在凳子上。看着跪在地上颤抖如筛糠的奶娘。慢慢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地笑了:“别这么紧张。本宫让你來。不过是有几句话想要问你。”
奶娘一个哆嗦:“皇后娘娘尽管问。”
如今皇子出事。她这个奶娘是最推脱不了干系的人。就算她什么都沒做。她也害怕央及自己。
“昨日你可有见过什么人么。”
奶娘一愣。沉默了下去。昨日她见的人太多了。算上碰见的。不下二十余人。
沐扶夕似看出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的又道:“多一些也沒关系。你一一的说出來。说多了本宫就当你记错了。若是说少了。你脖子上的脑袋也就可以不用再要了。”
奶娘如此一听。差点沒趴在地上。颤抖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开了口:“奴婢昨日先是去了御膳房。见着了御膳房里的管事。后又路过后花园。碰见了太后身边的阮铭。接着……”
沐扶夕听着奶娘胆战心惊的陈述着。一直都不曾开口。一直到奶娘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让她的心忽然一紧。
“你说你看见了他。”
奶娘一愣:“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确实看见了。”
对于那个人。她的印象很深刻。计算记错了别人。那个人也是不会记错的。
“你何以如此的肯定。”
“因为他虽然是武将。却懂得一些针灸的疗法。曾经奴婢风湿疼。就是他帮着奴婢缓解的。”
一个武将。竟然懂得针法。而且还和一个低等的奶娘如此要好。这让沐扶夕怎能不差异。
奶娘似看懂了沐扶夕的怀疑。赶紧急着声音又道:“皇后娘娘。绝对不会是此人的。此人是好人啊。”
“好与坏。并不是靠一张嘴來定夺的。”沐扶夕慢慢站起了身子。“你且先下去。今日的事情还望你守口如瓶。不然的话……”
奶娘从被沐扶夕叫來的那一刻。便是沒想着能活着出去。如今已经减了一条命。欣喜还來不及。哪里还敢遥哪乱说。
“皇后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办。”
眼看着奶娘离开。沐扶夕走出了里屋。外屋的太医正在和贤贵妃说着什么。虽然沐扶夕听不清太医的话。不过见贤贵妃那如释重负的表情。已然知道瑾瑜的问題应该不大。
太医将该交代的都说了一遍。转身出了煎药了。贤贵妃见沐扶夕独自一人站在窗口。想了想。还是迈步走了去。
“皇后娘娘可是问出了什么。”
沐扶夕笑着摇了摇头:“贤妃娘娘就别自责了。既然有人居心不良。那咱们就总是防不胜防的。只是你要抓紧时间给瑾瑜物色一位新的奶娘了。”
贤贵妃心下一沉:“难道当真是那奶娘做的手脚。”
“虽不是她。不过她的奶是不能再用了。”沐扶夕说着。拉住了贤贵妃的手。满眼的凝重。“新奶娘一经进宫。贤妃娘娘便将此人藏在云水斋之中。对外宣称还是用以前那位奶娘的奶水喂养瑾瑜。”
贤贵妃并不傻。如此一听。压低了声音问:“难道皇后娘娘已经知道是何人了。”
沐扶夕并沒有肯定的回答:“只是怀疑。还不曾有证据。但在这期间。瑾瑜却是不能再有任何的损伤。”
贤贵妃点了点头。回眸看着屋内小床上已经熟睡的瑾瑜:“臣妾定当以性命保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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