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明月惊楞回了神,虽没看见红马伤她女儿,但还是上前将方如柠拉回屋,并耐心嘱咐道。
“柠儿,那大红马站起来跟你爹爹一样高,你可不能再去碰它,小心伤到你。”
“它是哪来的?”方如柠兴致勃勃道。
“它是娘亲今早在门外捡的,还不知有没有病,会不会有人来寻,你莫要在去靠近,知道吗?”
方如柠感到可惜的哦了声,她觉得大红马很温和,但她还是要听娘亲的。
洗好脸的方洛平听言,也走到门外瞧看,那大红马健壮的样子,也是深得他心。可想到古明月刚嘱咐的话,他不敢上前抚摸,又看了两眼,便乖巧进了屋。
将菜盛出锅的古明月,偷看了眼小平儿,嘴角带笑。
她就知道平儿这孩子最懂事,不用跟他单独嘱咐,就能像柠儿一样听话,好好待在屋里。
方锦年到院中泼了洗脸水,来回间瞧了红马几眼,稍微一思考,便知道定是青南买来,代替他拉板车的。
想来,他决定让红马既来之则安之,这样也省的古明月一起与他拉板车。
屋内,古明月让他又拎进屋一桶水,刷干净锅,开始焖饭。不到半个时辰,木床上有菜有饭,古明月给俩娃娃的饭碗里到了点菜汤,令俩娃娃吃的不亦乐乎,连连喊香。
半个时辰过后,两大两小吃完了早饭,古明月收拾起碗筷,方锦年则洗唰起碗筷。
太阳升起,古明月看着位置,估摸时辰已有六七点。方锦年看她分起酸梅汤的配料,便拿起俩木桶,打了两桶水进屋。
接着就当起了烧火工,一个时辰过后,酸梅汤煮好了,也冰好了,开盖一尝,还是那个酸甜可口的滋味。
而这回,俩娃娃各喝了半碗,就说要到院子玩。等她与方锦年搬着酸梅汤出屋,瞧见俩娃蹲在院中,目不转睛的看着距离他们有两尺远的大红马。
她才明白,俩娃有多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大动物。
于是古明月没有劝俩娃离开,直接与方锦年到了板车旁,放下一大桶酸梅汤,开始拿绳绑住,接着又将屋里的另一桶拿到了板车上,俩人废了牛九二虎之力,把板车拉到了院门口前。
但其实,方锦年并没有手上使劲,为的就是对古明月耍赖道。
“娘子,相公好累,能不能用那匹大红马拉板车?”
他指向大红马,古明月也知道人拉板车太辛苦,于是暗自思量了会,便点头同意。
“行,我看看。不过要是有人来找它,从茶楼回来,相公还是要拉板车。
方锦年快速点了点头。
心想,要是有人来找,那定是讹马。
古明月走上前,红马瞬间起身,一旁观看的俩娃目瞪口呆。
“马儿,真的好高~比娘亲还高半个头。”方如柠诧异惊呼。
古明月瞧见立即止步,红马也到了她身边,围着她转了转,蹭了蹭。
她能感受到红马没有恶意,便试探性的伸出手,摸了摸红马的背脊。
眼见红马没有反应,看似非常温和,古明月低身解开了石桌下的缰绳,起身牵着红马到了板车钱,一边轻声与它说话,一边将板车的绳子系在了红马的背脊上,与缰绳链接。
“乖马儿,你帮我个忙好不,帮我送了这车酸梅汤,我给你好吃的。”
红马被她摆楞着,没有丝毫反应,十分温顺。她欣喜的瞅了瞅,到院墙边,踮起脚,拽下了两缕干稻草。
“眼下,我只有这干草招待你,要是今日回来的早,我带你去小林山,那块全是绿草绿树,保你吃个够。”
干草递到了大红马的嘴边,马儿嗅了嗅,张口吃下。俩大俩小见了,都很欣喜。
还躲在桃树上的青南,见此倒很是惊讶。
因为卖他马的掌柜说,这红马虽体型健壮,比别的马有力气,能跑六百里路,但是马性孤傲,只有它合眼的人给它喂草,它才会吃。不然,从来都是自己找草吃。
而因这红马,卖马的掌柜还为此头疼一阵,当一直喂红马的伙计走了,大红马是不吃不喝,除非带到山上,他自己找草吃,不然就绝食。
他那时还不信,喂了红马点鲜草,当真是瞧都不瞧他。但看红马的体型,又想到云安县的小林山,他还是为方锦年买下了这匹红马,那卖马的掌柜当时一激动,还少要他一百文钱。
毕竟马若挑人,不吃不喝,让其活着,便很是费事。达官贵人还不愿买这种既矫情,又不是很珍贵的马种。平民百姓又很难买的起马,好不容易买一匹,更不会选匹难伺候的,青南也算是解决了卖马掌柜的心头火。
思绪回转,青南没想到竟让他歪打正着,给红马寻到了有眼缘的主子。
想来,一切是命中注定的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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