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你这是闹哪样啊?这茶摊难不成还要改成酒席吗?”
众人哄堂大笑,这笑声倒没有什么恶意。一旁看着他们的萧逸没有出手阻止,只是掀开一个蒸笼,抱着手臂静静看着一切。
一阵香气飘散开去,周围围观的人纷纷探头查看香味源头。
“老何,这是什么稀罕物?闻上去味道真的不错!”
何四九尴尬的挠了挠头,嗫嚅道:“诸位说笑了。我哪知道这是什么啊?我只知道大家要什么,我便招呼给您端什么。”
众人见何四九面露憨态,于是也都忍俊不止。好在各种价格都写在牌子上,还算公道。于是便有人好信叫了一笼,大模大样的尝起味道。
何四九回身取茶壶倒了一大碗茶水,端到桌上寻思着让客人一边喝茶一边吃点心。
只是他才将茶水端过来,便见桌上的蒸笼已经空空如也了。
“老何,再给我来两份。对了,这叫什么啊?”
何四九接过一枚银币笑着回去又端来两只蒸笼。才放好,他就摸出十个铜币交给客人。
“小乙哥,刚才帮您问了。这叫珍珠圆子,据说是早年间宫廷御膳房的手艺。”
“呦吼!还是御膳?难怪这么肥美弹牙!”
顷刻间一只笼屉又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还不等他伸手取出另一只笼屉中的圆子,周围的众人就都涌了进来。
没一会,萧逸身前的笼屉便都被取走了。周围没吃到的看客催促何四九再多做些圆子,却被告知这东西制作复杂,想吃明日赶早。
还没到中午,茶摊就打烊了。二人买了些酒食回去住处,何凤姑早就打好了洗脸水笑眯眯的守在了门口。
“爷爷,我就猜到你们会早早回来,水都给你们打好了,赶快洗洗吧。”
二人将酒食交给凤姑,洗漱一番,这才摆好桌子放好吃食。
何四九取出钱袋放在桌上,那沉甸甸的声音听上去就有喜气。
“萧公子,今天一共卖了一千两百六十个铜币。茶水这次都没收钱,除去买酒菜的费用,咱们还剩一千一百三十铜币。也就是十一个银币。除去每日的租金,咱们就是赚了八个银币,至于你做……”
“行了大伯,您别算了。”萧逸笑着劝道。这点银币对于何家确实是一次不小的收入,但是对于萧逸来说还真就算不得什么。
当天下午萧逸便和祖孙二人一起采买制作,一直忙到掌灯时分。
第二日中午当萧逸同何四九到家得时候,凤姑惊奇的发现,自己那被生活压弯了脊背的爷爷居然红光满面的挺直了腰杆。
“萧公子,今天至少收入了三十银币。等会洗漱完了我让凤姑去渔村提两尾活鱼。今天咱们爷俩好好喝一回。”
萧逸闻听这金额只是笑了笑。也许这是何四九心满意足的收入,但是距离自己的开销明显还是不够。
就这么日复一日,何四九的茶摊渐渐的有了名气。不少掌柜都想从这里挖墙脚,让萧逸过去自己酒楼。只是不管怎么说服,萧逸都是不为所动。每当一种吃食被人消费的快要过气的时候,萧逸总能推出新的点心再次吸引大家消费。
两个月后廖不凡不怀好意的过来,扬言要提高租金,结果萧逸直接宣布今后再也不租了。
三日后,大街上新开了一间铺面。原本经营不善的郭记干货行摇身一变成了何记茶点铺。何家也搬出了曾经租住的旧房子,在店铺后院安置好新家。
半年后,雨波城的买卖商铺开始流传一个惊天的消息。何四九老年发迹,不但茶摊换成了商铺店面,最近更是一口气买下了商铺,真正成为了有钱人家。
何四九每天除了和萧逸凤姑准备小吃点心,便是坐在柜上喝茶收钱。聘请的两个伙计每天就是照顾客人,或是给预定的酒楼递送食盒。
萧逸还是一身蓝色粗布短褂守在点心柜台里。如果能这么简简单单的度过一生,想来也是不错。
“师叔,这便是我跟你说的蟹粉蒸。淋上这香醋味道别提有多好了。”一名灰袍男子提起桌上的调料壶将里面黑亮的液体淋在蒸笼里。
“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无事献殷勤,是不是从你师父那听到我的什么好处了?”
一名灰袍中年人拿着筷子在蒸笼中夹了一口放到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皱眉看着青年人。
“师叔您又说笑了。做弟子的孝敬您还不是应该的吗?能有什么企图?”说话间,青年男子又招呼伙计端上来两只蒸笼。灰袍中年人嘴上说着一般,但是吃的却是极为受用。
“师叔,您看我这也跟着师傅两年多了。平时鞍前马后的没少卖力气。只是我这修为一直不见起色,不知道多久才能像您老这样拥有神通啊?”
眼见中年人吃掉最后一颗水晶糖角,青年赶忙又让伙计端上来两碗芙蓉莲子羹。
“着什么急?你以为仙法这么容易就能学会吗?这要靠天赋机缘还有悟性!想当年我同师兄云游天下,那是斩杀了多少上古凶兽,探了多少生死绝地?如果没有昔日的磨炼,你以为我们会有今天的成就吗?”
说话间,中年人将一碗莲子羹喝下,又将另一碗端到自己面前。
“是是是,师叔和师傅为了修炼肯定是没少吃苦。我也不求什么白日飞升,只是想让您老帮我指点指点。多少让我先学会几样拿得出手的不是?”
青年一脸委屈,眼巴巴的看着中年人喝光最后一碗甜品起身就走。青年赶忙拿起桌上的木剑,追了出去。
“丁成,没收钱呢!”
何四九在柜上喝茶,但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店中的客人。眼见两名灰袍人吃喝过后就径自出门了,赶忙招呼伙计上去收账。
名唤丁成的伙计赶忙追出门去,陪笑说道:“二位爷,刚才二位走的匆忙,用过的点心汤水还没结账呢。”
灰袍青年伸手到袖子中正欲取钱,就见中年男子面色颇有不悦。
“跟你们老板说,这趟我是替师兄过来的。这个铺子有邪祟作怪,回头银钱就从法事里扣吧。这是我师侄,有问题找他解决。”中年人说完转身便走。剩下丁成和灰袍年轻人一脸错愕的站在原地。
“仙长,您看这钱……”丁成扭头为难的看向青年人。
“啊,那个……是!你这里邪祟作乱,改天我师傅过来帮你们做法消除一下。回见……”
灰袍青年转身要走,却被丁成一把抓住。
“这位仙长,有什么话您和掌柜的说。小的就是一个跑堂的伙计,担不起那么大的责任。”
灰袍青年用力甩了甩没有挣脱开,丁成还要纠缠,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丁成,二位仙长说的对。这店铺确实有点邪性。你跟着仙长走一趟,看看需要准备些什么?花费多少?一并问了回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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