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你了。”宋岑如轻声说着。
顾漾真是藏了好大一把利刃,霍北到半夜还在望着天花板撒癔症,但谁让他比所有人都更早闯进宋岑如的防线呢。
接着,他们家少爷宿醉,第二天瘫在床上就没起来。
灶上温着解酒护胃养神的汤,霍北坐在床边,手穿过宋岑如的胳膊,俯身脸蹭着脸,轻声哄着把人给拽了起来。
洗漱完才清醒的宋岑如,被墙上新多出来的画框震的一个激灵。
他盯着框里的十二张机票,局促道:“你裱这个干什么!”
“你这不是回来看我的么,那就是我的了。”霍北撑着岛台,“欸,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喜欢我,知道昨儿晚上你喝多了还对我干什么吗。”
宋岑如懵了,一下子就没反应过来。
“你跟我耍流氓,裤子都快被你扯裂了。”霍北笑着,唇边的弧度恣意又轻狂,“你早说你要啊,我早特么想干了,这不是怕你接受不了才憋着,要不就这两天,你挑个时候,咱......”
“你不准!”宋岑如说。
“早干晚干都得干,你不会以为每次随便弄弄我就爽了吧。”霍北饶有兴致地欣赏连脖子都快透红的少爷,话里浪的发骚,“你这大白屁股我惦记大半年了,咱俩什么时候破个处。”
“......”宋岑如瞪圆了眼睛,差点儿被口水呛一咳嗽。
“现在怎么样?”霍北挑眉,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狂野偾张的青筋,说着就往他这儿走。
“操!”宋岑如破天荒飙了个脏字儿,扭头就跑。
“操的就是你!”霍北三步并作两步,拦腰一兜,宋岑如双脚离地被他抡抱到沙发上。
然后俩人就连踢带踹的闹起来了。
霍北凭借体格优势把人摁在怀里,伸手往腚上捏了把。宋岑如狠贴着沙发背,死活不挪窝,最后折腾的满面通红,一巴掌给人扇的快滚下去。
那“真·流氓头子”就箍住他的手腕,低头在小腹亲了一口,笑着说:“行了,不逗你。”
“......”宋岑如盯着他,眼眸湿亮亮的。
霍北:“再看就真硬了啊。”
“滚。”宋岑如哪扛得住这人的厚脸皮啊,目光游离开,换了个地方盯。
霍北笑了笑,“欸正经事儿,清明回姥姥家吃个饭,她要做春饼。”
宋岑如把眼睛又转回来,“嗯。”
“那天要不忙的话咱就早点睡,”霍北道,“第二天可能得提前去市场买个菜。”
“噢。”宋岑如说,“听着像聚餐啊?”
“差不多吧,老太太说有客人来,但应该不管咱们事儿。”霍北道,“现在最重要的......”
“什么。”宋岑如说。
霍北伏在他身上,狠吸一口沉香,把折腾出来的情绪咽回去,再拽人起来,“吃饭。”
......
又是一年清明节,可能前阵子的大雨把京城上空的水分都耗干了,今天太阳温突突的,藏在云里,把一片浅暖的光泼在街道上。是个还算晴朗的日子。
宋岑如记着给他哥送钱,上周趁小组项目收尾后的半天假,跑去庙里烧了趟纸。
香是霍北买的,说他也没有需要祭奠的,宋溟如怎么说也算他大舅哥,上回万和观已经认过脸了以后年年都要供。吓得宋岑如一把捂住他的嘴,生怕十三岁的宋溟如半夜托梦问他为什么对方是个男的。
再说回大杂院吃饭这天,他们早起在楼下跑了五公里,洗完澡,出发先去北口集市买菜。老太太提前给列了个单,就是省这一道挑拣的时间,她还跟好闺蜜约了在公园切磋太极剑呢!
早上八九点的市场已经被大妈大爷搜刮过一轮,新鲜的菜还剩小半,这要去太早也不行。有那不讲良心的商家把隔夜菜撕了烂叶喷点儿水,当成新的,摆在最外头那层,这要不懂行的就容易吃亏。
譬如宋岑如,他就没买过,撑死在商超里逛两圈挑那打包好的。以前在家,都是华叔张罗着弄,有专门供给的菜园子。
于是买菜这活非霍北莫属,少爷搁旁边看就行。
怎么也算在附近住了十几年的老居民,市场里好多摊主还认识。他俩手里提着菜,时不时就有谁跟霍北打个招呼,送颗葱送头蒜。
倒是宋岑如瞧着面生,模样跟这儿也不搭,但特招人。尤其因为今天要开车还架了副金丝镜,一瞧就是高级知识分子。没开口呢就被大妈塞一捆豆芽,就说是买茄子的附赠。
“牛啊你,还有这buff呢?”霍北揶揄他,结果下一句就笑不出来了。
“小伙子结婚没有啊?”大妈问。
霍北嘴角到弧度转移到宋岑如脸上,少爷忍了忍,憋着说:“结了,孩子刚满月。”
大妈表情瞬间写满失落,“喔唷、你瞧着也才二十出头呀?”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