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就玩,别用我生日这个由头,”宋岑如把灰尘扫开,“不爱过生日。”
祝芙嘿嘿笑两声,“那也行!我琢磨一下。”
今天工作多,干完活儿还得去公司,宋岑如在工作室里耗了一天,就差没长出个三头六臂把自己掰成两半来用,等坐上办公椅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
还没吃饭。
宋岑如让行政帮忙点了个外卖,特意嘱咐要酸甜口的,其实就是有点儿想吃陆平炒的红果儿。
那天霍北从离开到回来只用了四十五分钟,风风火火的进门,也不知道是不是怕宋岑如馋得紧,把老太太留给他的红果给少爷吃了好几颗,剩下要给宋岑如带回去的就放在车里没拿上来。
转头再一看,宋岑如在他回家前就把衣服烘干了。
“小天才啊少爷。”霍北说,“这烘干机我得看说明书才会使。”
“先按这个,再按那个,启动按小红点。”宋岑如说。
“下回不买这么高科技的产品,显得我智商低。”霍北说。
“不是机器的问题,是我。”宋岑如嘴角勾着。
“靠。”霍北笑了笑,一手捏住他的脸,“吃完我的东西翻脸不认人是不是。”
宋岑如乐得腰都快直不起来。
还是那天,他换完衣服霍北又开车把他送回家,没留下次什么时候再见这种话。
宋岑如有点儿迷茫。
坠子,密码,日记,花六年时间找到一个人只为了说声对不起,他不会为了一个普通朋友做到这种地步。
霍北呢?
霍北是因为他是朋友才这样做,还是因为别的?
而且,在解决好家里的矛盾之前似乎也不该和霍北产生更多关系,宋岑如觉得有些进退两难。
驻足于此好像不甘心,但往前一步的后果牵扯太多影响对方的东西。
和身为商人的父母一样,宋岑如习惯衡量得失,只是价值取向不同,生意砸就砸了,霍北不行。
宋岑如回过神,桌角摆着的日历画满了记号,生日那天的会议从早排到晚。
他拿出手机,给金助理发了条消息。
......
“你特么说的搓一顿是搓澡不是搓饭啊?”霍北说。
“嗯呐。”范正群已经进了大门,回头道,“咱东北人就好这口,这里边儿还有自助大龙虾呢!咋了,你还害羞呢?”
“羞个屁。”霍北跟上他,“赶紧进!”
以前这种叫公共澡堂,后来演化成洗浴中心,再到有些品牌学营销搞噱头,高级些的就变成各种疗愈会所了,什么自助餐游戏厅桑拿房电影院,要是有时间能在里面耗一整天。
他俩就纯洗,顺便吃个饭,怎么着都得让范正群把票钱吃回来。
淋浴区里,一排裸.男各自杵在花洒下面,洗的极其豪放,要不是有墙挡着,1号间的水花能飞到88号。
霍北扫视一圈,别说感觉了,都不如他看猪肉摊上的五花有吸引力。
但想到宋岑如就不是这样,穿衣服的,不穿……上衣的,每次想起来就跟喝了酒似的,还得是酸不滋儿带回甘的果酒,喝得不知道停,醉得悄无声息。
啧……怪,太怪了。
“一会儿泡个温泉?”范正群在他隔壁的位置,这淋浴间独立性做的挺好,说话得靠小声喊。
“不泡。”霍北说。
“瞎讲究。”范正群笑他,“那找个包间吃东西?”
“嗯。”霍北应了声。
洗完澡,浑身肌肉被搓得通红,但的确神清气爽。
要是少爷肯定经不住这么一通搓,劲儿大了绝对喊疼,然后拳头或者巴掌就飞过来。
“走啊,吃大龙虾。”范正群一摆头。
“你冲龙虾来的吧。”霍北端着盘子一通夹菜,两人目标挺一致,专拣贵的拿。
“那不止,还有5a雪花。”范正群说,“你瞿姨学校发了三张票,她跟同事去,剩下一张正好请你,稳赚不赔。”
“您找我帮忙,完了好处还是从瞿姨那儿抢的,亏不亏心啊。”霍北说。
“放屁,她本来就要给你。”范正群关上包厢门,“我跟她又没孩子,你怎么着也算我半个儿子吧。”
“少占便宜。”霍北笑了笑,“赶紧说事儿。”
案子本身挺简单,一对情侣分手,男方报复女方捅了小姑娘一刀,完事儿逃逸了。两人都是大学生,那男的平时就喜欢看点儿刑侦书什么的,竟然还真让他学到点东西。
事发当时凌晨三点又是小胡同,周围根本没有人,万幸的是没扎中要害,刀口不深,姑娘拼命跑到警局门口自己报的案。
那男的明显是蓄意伤害,计划做的周全,监控没拍着,现场遗留痕迹也干净,甚至反侦察能力不错。
“我们查肯定能查出来,就是时间长一点。”范正群说,“我想尽快给人一个交代,就麻烦你看着点儿。我给你张照片,是那小姑娘以前跟那男的合照,还有几个这男的以前经常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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