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了电视当背景音,拿衣服进卫生间,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正要给梁谨打电话,一通翻找,却不见了手机。
是掉在哪儿了吗?
她狐疑,连忙用房间座机给自己的号码打电话。
连拨三个,竟然无人接听,房间里也全没有铃声响起。
难道是被偷了?
梁知予心底一沉。
静下来思考片刻,印象中最后使用手机的地方,还是宴会厅。
她长叹一声,准备换衣服返回去找。
偏偏此时,门忽然被敲响。
梁知予一愣。
透过门上猫眼,她看清站在门口的人,居然是本该在帮新郎挡酒的舒橪。
“你怎么在这儿?”她打开门,万分讶异。
舒橪对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你不看看自己落了什么。”
——原来是她的手机。
梁知予怔怔地,迟迟未伸手去接。
许是喝酒的缘故,舒橪的西装已不复仪式时那般整齐妥帖,领结被摘下,扣子也松了两颗,整个人透着一种随性的落拓,好似不羁的贵公子。
他微微俯身望着她,眼神像在喂她酒。
梁知予觉得自己真有几分醉了。
遽然间,理智的弦毫无预兆地绷断。
她奋不顾身地上前,勾住舒橪的脖子,蛮横地吻他的唇。
第44章 44 错位 “你有没有想我?”
他口腔里有酒的味道, 并不如梁知予想象中的那么浓烈,只一点点,应是未尽的余味。
她很少这样主动而热切地吻他, 像任性无度的索取, 却又在这种绵密交缠里,毫无保留地奉献出她的一切。
舒橪反应过来的时间很短。
或者说, 这根本就像他的蓄谋已久,一旦被得逞, 就退无可退。
手掌宽厚,扣住她的腰身和后脑勺, 不容置疑地迎合上去, 碾着唇瓣, 撬开牙关。
跌跌撞撞几步, 房门在他们身后甩上。
落锁。
舒橪吮着她的下嘴唇,含糊不清地说:“……是你主动的。”
梁知予被他亲得有点缺氧,仰头偏过脸,去寻求一丝新鲜空气。
“是又怎么样?”她破罐破摔,“你可以拒绝我。”
舒橪轻轻一笑, 啄吻她的脸颊和下巴:“我有那么不解风情?”
身体相贴, 听见对方说话的声音都与平时不同。他字字低沉,凿在她心上似的, 有点酥,有点痒。
“别忘了,你有前科。”
梁知予愤愤咬了他一下。
舒橪愣了愣, 随后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他们的最开始。
他无奈:“非要这么记仇?”
梁知予自恃拿住他的小辫子, 傲气地挑挑眉。
可她到底低估了舒橪。
只听他不急不缓道:“其实……不解风情也没什么。”
“我们,可以解点别的。”
一声惊呼来不及出口,便被彻底吞没在汹涌的湿/吻当中。
从门口到床边,几步路之间,衣服落在地上,空调冷气激起皮肤上的细密战栗,可身体却滚烫,像有一簇火苗,从里至外,燃烧得肆无忌惮。
唇吻游移,她刚洗过澡,身上处处萦着沐浴露的素雅香气,盈在舒橪的呼吸之间,仿佛陷进一种温暖的馥郁。
他俯首的样子很虔诚,偶尔抬头望向梁知予,眼里有毫不遮掩的欲色。
对待床|事,他一向喜欢主动,却也从不抗拒耐心地服务于她。看着她失神掩面,乃至完全不能自已,他确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仿佛脑海里有个开关,与梁知予紧紧相连,更甚于身体。
推进的过程,比从前要漫长一些。
他们太久没有好好感受过彼此,沉溺在窒息一般的契合里,互相在对方的耳边留下情难自禁的喟叹和喘息。
汗水顺着舒橪的鬓发蜿蜒往下,他慢慢停住动作,喃喃问:“这么多天……你有没有想我?”
梁知予的眼神有些许茫然,她还没从刚才那一场几近失掉理智的绮丽感受里出来,懵懵地反问:“……你说什么?”
舒橪吻她:“我问你,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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