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才是最先撩拨的人,现在反受其害。
绾绾,叫姐姐好不好。万俟韵用一种与此刻强势姿态全然不符,黏糊又柔软的语调,尾音微微上挑,带着刻意放软的软糯,不像平时那般清冷沉稳,反而多了几分娇贵。
师青绾浑身猛地一颤,被叫得骨身体都酥软了,像是欲海中投下的一颗裹着蜜糖的炸弹,明知对方已经意乱情迷还刻意折磨。
可师青绾想要的不是这样,下意识地想要咬住下唇抵抗这过分的诱惑,却被万俟韵抢先一步,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瓣,阻止了她的小动作。
嗯?万俟韵又哼出一个单音,眼眸湿漉漉地望着她,里面是藏不住的势在必得,叫不叫?
万俟韵的语调又变了,那点刻意的软糯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低沉的、带着磁性的质感。
声音不高,却带着强势的压迫,敲打在师青绾的心尖上,比刚才的软语更加让人心悸,也更加无法抗拒。
那作乱的手终于舍得向上移动了几分,师青绾被突如其来的转变激得浑身一软,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
姐姐姐师青绾终于溃不成军,带着哭腔的、细弱的声音从喉间逸出,破碎不堪。
绾绾真乖,姐姐在。万俟韵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得逞的满意和更深沉的欲望。
她终于不再忍耐,重新吻住师青绾的唇,将这个由撒娇开启的夜晚,彻底引向了更加汹涌迷乱的方向。
师青绾记得,她们本来是打算要吃饭来着
炒了一晚上菜。
第二天中午,万俟韵将简单的两菜一汤端上餐桌后,解下围裙,她走到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
房间里,师青绾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几缕凌乱的发丝散在枕头上,像个拒绝面对现实的蚕宝宝。
万俟韵唇角弯起一抹温柔又带着些许戏谑的弧度,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拍了拍裹成一团的被卷。
她提着嗓子,轻声说:绾绾,起来吃饭了。
被卷轻轻动了一下,非但没出来,反而裹得更紧了,从里面传来一声闷闷的嘟囔:我不饿。
声音沙哑,带着明显的倦意,还有几分没脸见人的懊恼。
万俟韵想起昨晚这人后来是如何一遍遍求饶,叫她姐姐的,眼神不由得更软了几分,还夹杂着些许餍足后的慵懒。
绾绾~她靠着师青绾身边,耐心地哄着,手指勾住被沿,试图往下拉一点,昨天都没吃饭,别饿坏了。
被卷又是一僵,随即传来师青绾更加羞恼的声音,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你别提昨晚!
她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自己那些不成调的呜咽和主动撩拨反被教训到溃不成军的画面。
万俟韵真的是太坏了。
她低低地笑了起来,不再强行去拉被子,而是俯下身,隔着柔软的被子抱住那个鸵鸟般的人,绾绾,之前折腾我的时候,也没这么害羞啊。
一提这个师青绾就来气,她可从来没想这样对待过万俟韵。
她掀开被子,露出一张涨得通红的小脸,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羞愤:那能一样吗!你你说不要了我就乖乖停手了,你呢!
后面的话她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气鼓鼓地瞪着身边的人。她明明都求饶了,也叫姐姐了,万俟韵还不停手。
阳光照在她凌乱的发丝和绯红的颊边,连那些暧昧的红痕都清晰了几分,更添了几分被欺负狠了的可怜劲儿。
万俟韵被她这炸毛的样子逗得心痒痒,从善如流地点头认错:嗯,是我不好。
她伸手,用指尖轻轻拂开师青绾颊边黏着的发丝,下次绾绾也可以这么做,我就受着,都听你的好不好,绾绾。
师青绾本还憋着一肚子羞愤,被万俟韵软乎乎的话说得瞬间卡了壳,开始思考她提议的可行性。
她抬头看了万俟韵,她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一种逗弄,仿佛在说:尽管来,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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