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玉佩,庄聿白更来了兴致。黄金有价玉无价,玉在古代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虽不知吴用安的什么心,自己能拥有一块,也不错。他自打穿越过来,见过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最近赚的这些碎银子。
“我瞧瞧。”庄聿白刚想去接,一条坚实有力的手臂拦在面前,“……”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孟知彰抬手拦在半空,将庄聿白挡在身后,又冷眼对那管家道,“更何况你们家小公子身子柔弱不能自理,我劝他还是好好将养为好。至于这玉佩……我、家、夫、郎,不需要!”
孟知彰盯着赵管家,不知何时眸底浮上一抹狠厉。
他微扬下巴,眼神冷戾,甚至带着阴鸷,如雄狮俯视鬣狗,将“我家夫郎”一字一句砸在那管家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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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明·罗贯中《三国演义》第十五回
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先秦《礼记·玉藻》
第35章 节礼
夫郎?!
管家脸上笑意瞬间散了, 像被鞭子狠狠抽了一通,只觉火燎燎地疼。
他素来八面玲珑,当即明白眼下状况, 心中只恨他家那位小祖宗不打听清楚再让人送这玉佩。人家小郎君是这孟书郎家夫郎, 自己再拿块玉佩递到人家孟书郎跟前,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幸好孟书郎是个读书人,换做旁人,自己这条老命估计都得交代在这。
“误会,误会!”赵管家忙将玉佩收回袖子里, “孟书郎海量, 都是误会。回去小老儿定会向我家小公子说明情况的。”
赵管家放下东西, 带人火速离开了, 似乎再晚一秒, 就会被孟知彰那刀锋般的眼神给凌迟了。
庄聿白还在门边傻傻目送人远去,他不理解为何对方听闻自己是孟知彰夫郎,就像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惊慌逃散了。
“孟兄, 我是你夫郎这件事,很了不得么?”庄聿白关了柴门。
“是, 很了不得。”孟知彰说得诚恳。
庄聿白想到那块玉佩,心下不无遗憾:“那玉佩那么大一块, 我们收了,也能换不少钱呢。孟知彰, 你为啥拦我?”
孟知彰面色有些微妙, 深沉的眼眸一转,看定庄聿白:“你可知那吴家公子为何送玉与你?”
“不是说谢礼吗?哪还有为什么。这种纨绔公子哥好东西多了去了,哪会在乎这一块两块的玉,我们拿来将这玉用到更有价值的地方, 让它物有所值,不至于跟那吴用整日混在脂粉堆里,想必这玉也会感激我们。”
庄聿白有自己的一套理论,且说得振振有词。不就是一块玉,怎么到你孟知彰眼里倒像是洪水猛兽。
孟知彰暗不可察皱了眉:“刚我说了‘君子无故,玉不离身。’其中有一个离身的缘故,是遇到相悦之人,解玉相赠,用来——定情。”
孟知彰说得风轻云淡,一双眼睛始终留在庄聿白身上。
什么?!定情!!
庄聿白眼睛越睁越大。
“死基佬!我说呢,那日我在厨房帮他家老太太炸玉片,他贼眉鼠眼地围着我转来转去,果然没攒什么好屁!今日还让管家给我送玉来,这是要做什么?想跟我私定终身?给爷整笑了!他怎么敢的!”
玉,是坚决不能收的。这也没影响到庄聿白的心情,他晚饭故意只吃了七分饱,因为要给那几盒点心留点肚子。
这点小心思逃不过孟知彰。孟知彰都依他,还特意倒了盏茶,只强调天晚了,吃多容易积食。每样只许吃一块。
庄聿白点头应着,笑得见牙不见眼。书桌被征用来摆点心,各色小果子齐齐一排,和灯光下庄聿白的笑容一样治愈。庄聿白拣了一块荷花酥,轻轻咬了一块,酥香满口,松脆又细腻。
明日就初四了,庄聿白也计划着家中要送的端午节礼。他同孟知彰商量,私塾先生是要送的,然后是族长家、牛叔家、虾户家,当然还有货郎张家。端午节礼就是金玉满堂,每家两份,多少是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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