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克莱门特老师转向门口,用那总是平和的声调问:“都准备好了?”
“是的,冕下。”
塞缪尔的回应传来时,怀姒虽然听不明白他们在谈论什么“准备”,但她凭着这段时间的经验知道——只要是塞缪尔亲自来教室找她,多半是有什么需要圣女出面的事。
这就意味着,她可以名正言顺地不上课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头一轻,连带着腿间那点不适都显得不那么难熬了,对罪魁祸首都爱屋及乌地没那么看不顺眼。
怀姒不用抬头也能想象出老师此刻的神情——一定是那种拿她没办法的无奈,就像她曾经在亲戚脸上见过的、对着不听话的自家孩子时的那种表情。果然,下一秒,那温和却总让她坐立难安的声音再次响起:
“殿下,接下来的事宜,虽然只是初步筛选,交由您定夺喜好,但毕竟事关您自身,还望您……稍加留心,多费些心思。”
老师话说得委婉,但怀姒听懂了——这是在提醒她别又像上课一样糊弄过去,多少要上点心,别太偷懒了。
到底是什么事、怎么没人跟自己这个主角说……
但怀姒此刻只想快点离开这令人窒息的“教室”。她突然理解了当年学生时代,同桌发烧时被家长来接走时,那种连病容都遮掩不住的兴奋是为什么——只要能离开课堂,什么理由都值得欢欣鼓舞。
她只忙不迭地点头,乖乖地缩着下颌:“……我知道的,克莱门特老师。”
克莱门特见状,也知道多说无益,只得微微颔首:“去吧。”
话音刚落,怀姒几乎是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先是小跑了几步,裙摆在空中划出急促的弧度,随即猛地想起前些天培训的礼仪,硬生生将步子收束成得体的快步,小碎步走向塞缪尔,仿佛身后有怪物在追。
直到离开了教室一段距离,穿过缀着夜明珠的廊道,怀姒才从那种“终于下课了”的兴奋中慢慢冷静下来。
随即,早上被强行弄醒、上课出糗、还有腿间那湿黏触感的罪魁祸首,再次清晰地指向了身边这位亦步亦趋的神侍。
她赌气似的抿紧了唇,故意不看塞缪尔,只默默加快了脚步,目光稳稳注视着前方,但心里那点关于接下来要做什么的猜测的好奇、又像小猫爪子似的挠着她。
这点赌气似的坚持,让她连腿间滑腻腻的触感和酸胀都忽略了。
这一路上,怀姒时不时用自以为凶狠的眼神重重剜塞缪尔一下,然后又迅速别开脸,挺直着脖子,红润的唇瓣紧紧抿着,不肯吐露半分打破僵局的词句
他为什么不主动说!怀姒在心里暗暗骂他,几乎用尽了她学会的所有骂人词汇……一定要自己主动开口问吗?一点都不自觉!
塞缪尔则像是完全没接收到她那充满怨念的眼神,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沉默而恭顺地引领着方向。
仿佛他真是一位从未冒犯过、谦卑而尽职的神侍
直到两人停在一扇巨大而华丽的鎏金拱门前,门扉上雕刻着繁复的符文,在廊道柔和的光线下、缓缓流淌着静谧而威严的光泽。
塞缪尔这才转过身,在怀姒面前微微低下头,声音一如既往地轻柔:
“殿下,我们到了。接下来,需要您亲自为祭典巡游初步挑选一批负责贴身服侍您的神侍。”
怀姒猛地转过头,眼睛微微睁大
挑选…什么?
“请您放心,初试时就已经筛选掉了性情不稳定的种族,能接近您的,都是发情期稳定的纯血族。”
塞缪尔低着头,进一步解释道
发情???
“不不不等一下……”,怀姒言语混乱,本就没习惯的语言到此刻更是磕磕绊绊,“挑选什么?”
“神侍。”
“神侍为什么会有发情期?”
塞缪尔抬眸,落在她惊疑不定的面容上的目光闪了闪,像是很不理解她的问题似的
“发情期,每个兽人都有的。殿下。”
他顿了顿,语调更加缓慢:“这些常识,克莱门特冕下应该都讲过了。”
怀姒咬紧了嘴唇……能说她上课一直在睡觉吗?
但她也只能在这时装作自己像是什么都懂了、上课很认真听讲的样子,状若镇定地点了点头:“我只是考考你。”
塞缪尔歪了歪脑袋:“是吗?”
“不准反问我!”
怀姒静默了片刻,又抿了抿嘴唇,迟疑半晌,还是嗫嚅着,从红润润的唇缝挤出细声细气的一句:“这个神侍……是都需要做、做你今天早上做的事吗?”
“殿下如果是指叫您起床的话,不是。”
“不是这个!”,怀姒脸烧得滚烫,又嘟嘟囔囔了几句,才破罐子破摔,“是指你早上用手指……!”
塞缪尔微微歪头,浅金色的额发随着动作滑落几缕,那双总是看不清情绪的眸子此刻清晰地映出她羞窘的模样,弧度轻微地弯起
“不是。”,他回答得干脆,声音依旧轻柔,“那只是身为您贴身神侍的职责之一。”
怀姒的脸更烫了,几乎能感觉到热气从脖颈一路蔓延到耳尖。她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今早的画面——在丰沛水液间缓慢抽插的手指,曲起的指节在软乎乎的肉道中支起让她惊叫的弧度,那被黏糊的体液浸润的、紧密包裹着清隽指节的手套……温凉的触感,撑开过最敏感脆弱的褶皱,激起一阵阵让她脚趾蜷缩的战栗。
“其他神侍……”,塞缪尔的声音将她从羞耻的回忆中拽回,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露出安抚般的微笑,“若您需要,他们也会为您提供同样的服务。”
怀姒猛地抬头,撞进他平静的视线里
“同样的服务?”,她无意识地重复
“是的,殿下。”,塞缪尔微微颔首,“确保您的身体处于最佳状态,是神侍的基本职责。尤其是在祭典期间。”
他这种冠冕堂皇的语句、以及恭敬的姿态,几乎让怀姒觉得他今早在失神中泄露的那一丝丝的嘲讽和轻慢,只是她的幻觉。
塞缪尔又微微低下头,面上是那种思考的神情:“除了插入,都是可以的。”
谁问你这个了?
神侍说话的内容让怀姒浑身发烫。她的唇瓣上下翕合着,却只发出一声轻轻的、像是在颤抖的喘息,没有任何成型的语调,只能眼睁睁看着塞缪尔伸手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鎏金大门。
门内灯火通明,隐约可见整齐排列的身影。塞缪尔侧身让开通道,微微俯下身
“殿下,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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