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回信诉说现在的近况,还没写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身后伸了过来,抽走了她手里的信纸,连带着陈清尘的。
傅沉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像个无声的幽灵。
他垂眸看信,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路夏夏感觉到了,他周围的空气一寸寸地冷了下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落款的名字上。
路夏夏记得很清楚,他当时的眼神,微微眯了一下。
像是在辨认一个熟悉,却又厌恶至极的名字。
可傅沉不应该认识陈清尘。
那是他第一次发病。
没有任何预兆。
前一秒,他还是那个会问她功课累不累的温柔丈夫。
下一秒,他一把将她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然后,将她整个人按在了他的膝盖上。
她懵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臀上落下第一下。
“啪!”
清脆,响亮,带着毫不留情的力道。
隔着薄薄的家居裙,羞耻和剧痛同时炸开。
“傅沉!你干什么!”
她惊惶地挣扎。
“啪!”
又是一下,比刚才更重。
“是不是很喜欢他?”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她毛骨悚然。
“喜欢到,刚分开就迫不及待地要见面?”
“我没有!”她哭喊,“我们什么都没说!”
“啪!”
“那为什么要回复他?
“说啊,路夏夏。”
他的手掌一下下地落下,每一击都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打碎。
路夏夏痛得快要昏过去,但更让她感到恐惧的,是这种惩罚的方式。
很小的时候,她因为撒谎,被爸爸这样打过一次。
按在膝盖上,褪下裤子,用手掌狠狠地打。
那是她童年最屈辱、最黑暗的记忆。
可傅沉……
他不是她的丈夫。
更像是她的主人。
……
唇上传来一丝刺痛,将路夏夏从回忆里拽了出来。
是傅沉不满她的走神,不轻不重地咬了她一下。
他终于结束了这个吻,额头抵着她的,气息滚烫。
“在想什么?”他哑声问。
路夏夏不敢说。
她只能颤抖着睫毛,像一只受惊的蝴蝶。
傅沉黑沉的眼眸锁着她,像是看穿了她所有的心思。
他轻笑了一声,用指腹缓缓摩挲着她被吻得红肿的唇瓣。
“又想起他了?”
“没有。”她立刻否认。
“没关系。”傅沉语气温柔。
“想起来也好。
“这样你才会记得更清楚……”指腹用力,让她感到一丝疼痛。
“……背叛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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