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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错 第21节(2 / 2)

种种种种似千斤重石在他心口堵着,但,只要她说一句,是为他求的,都是为他求的,只要她说,他就信。

可是姜姮一个字都没有,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她就那样闭着眼睛,偏过头,悄无声息地反抗着他。

从前床榻之间,她也多有这般情状,只有被他掐着下巴,逼迫着,她才会看他,只要他一松手,她就闭上眼睛偏过头。

原来不是害羞,是反抗么?是心里想着一人,求而不得的反抗么?

“是为我求的,是不是?”

他重重的,深深的,几乎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逼着她答复,逼着她,骗他。

“说啊。”

姜姮只觉,后背上上下下,擦磨的发烫,浑身的力气似都被男人抽走了,哪里都是酥的脆的,一碰就要碎掉一般。

“你该知道,不是。”

她有气无力,声音疲软,说出的话却像锋利的刀子,字字剜心。

男人眉宇拧得更深,目光更冷。

为何不肯骗他,说句谎话,一个简简单单的“是”字,很难么?

顾峪不再说话,只是惩罚似的加重加快贯在她身的动作,掐着她下巴,不许她偏头,不许她不看他。

他不管她心里记挂着谁,他要她看个清楚明白,现在,是谁在和她夫妻·敦·伦。

“五月十九,还记得那日么?”他在她耳边冷冷低语。

他终于明白,那夜她为何穿了石榴裙,为何观音寺的老沙弥会对他说生辰欢畅……

原来是另一个男人的生辰,她为那个男人求了平安石,穿了石榴裙。

她打扮得那样好看,那样明亮,居然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那夜,第一回,她是拒了他的,原来是不想叫他碰。

还有在观音寺的厢房,她也不叫他碰。

就是那日,她见到了镇南王使。也是那日,她的眼泪尤其多,初见镇南王使就哭了一回,夜中怕他强来又哭一回。

原来她那日的眼泪,是为镇南王使流的,身子,是替镇南王使守的。

她不叫他碰,他偏要碰。

“五月十九,还记得那日么?”他故意在她耳边,冷冷地,低低地重复。

“在你的闺房,记得么?”他一字一句,也作刀子,提醒着她。

她是为另一个男人穿了石榴裙,但那裙带,是他解的,裙裳是他搓磨皱的,是他让她的汗把裙子浸湿的。

“别说了……”

她的眼泪又来了,咬着唇,不肯迎合他的动作发出声音。

方才那么久,她都没有哭,一提起那个人的生辰,她的眼泪就忍不住了……

他却故意要提醒她,“五月十九,是那人的生辰,对么,他的生辰,你在做什么?”

“不要说了……”姜姮一个字都不想听了。

“灵鹿”,他伏在她耳畔,默了良久,终是有些气馁地说:“忘了他,我不追究。”

姜姮摇头,疲软却清楚地说:“卫国公,我从来不是什么灵鹿。”

她抬眼,双目如含秋水,安静而坚定地望着顾峪,说:“他之于我,如同灵鹿之于你,你对阿姊有多遗憾,我对他,便有多遗憾。”

顾峪眉头深蹙,额上青筋暴跳。

她竟敢,明目张胆地跟他说,她对另一个男人,有多遗憾?

他唇角勾起丝冷笑,腰板挺直,却按着她重重向下,低语:“那只能,让你抱憾终生了。”

···

顾峪已在书房坐了两个时辰。

书案上铺着舆图,打开着书卷,角落里,放着一个小小的银丝项坠。

成平说,那个坠子是求来夫妻和美、白头偕老的。

他离开大理寺狱时,已是晨光熹微,姜姮再也受不起任何磋磨了,却自始至终没有如他的愿,不肯说一句,那些东西是为他求的。

他从来不知道,那样温温静静、柔柔软软的一个女郎,会守着一句轻飘飘的话,倔强地就是不肯如他的意。

他要的很多么?一个肯定的答复而已,不在乎真假的、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与旧情郎私会,被他撞破,她赌上自己的性命护着那人也就罢了,事后,她竟然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遮掩,就这么大大方方、明目张胆地告诉他,那人是她从不曾忘却的遗憾。

她想做什么?她忘了她到底是谁的妻子么?

顾峪的目光始终落在项坠上,冷冰冰瞧着上面的水波状纹样。

原不是“洲”,是“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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