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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权贵轮番精养 第93节(2 / 2)

与徐青章面上的焦灼不同,明棣坐在太师椅上把玩着手中刻刀,桌案上尽是些玉柱子,徐青章一眼望过去,就知他对那些上好玉石并不满意。明棣这人,精益求精,若是稍有不好的,他便弃之如敝履。不论何物,他都只要自己心仪的。

“殿下。”

“青章,我与你说过多次,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男子手中雕刻的动作不停,却也在他唤他之后立时开了口。

“子璋,还望你看在你我发小之情的份上,救我父亲一命。”

这会明棣倒是并未马上回他,他专注于刻刀的动作,待他雕刻完一个花纹才开口道:“一物换一物,青章,将你未婚妻送与我,可好?”

身着月白鹤纹袍的男子实在是知礼数,抢人未婚妻,还要询问对方的意见。但对方显然不这么想,他紧攥双拳,似乎下一瞬就要将他那孔武有力的拳头,狠狠地砸向不远处的妖孽男子。

对方短短一句话,竟让他气到目眦尽裂,他眼里布满红血丝,眼底泛着乌青,自昨日归后,他片刻不得休息。先是去了玉琦院,又来了昭王府,得知昭王此刻并未归来,他焦急地候在厅里,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王府的管家才遣退他,叫他明日再来。他本想去凌家看看兰姝,但又怕自己忍不住惹恼她,又或是自己控制不住情绪。于是他回了徐家,去练武场待了一晚上,满地狼藉,不论是铜人还是铁人,都被他砸得稀巴烂,里边破破烂烂的,好不狼狈。

“朝朝就是姝儿。”他出声,不是问句。他声音略显沙哑,语气却异常肯定,不容对方反驳。

明棣手一顿,将那刻刀置在桌上,手中把玩着未雕刻好的玉柱,抬眸与他对视,片刻后他笑了笑,“青章,她爱我。”

徐青章咬牙不语,骨节被他攥得生疼,他瞪着明棣的眼神锋利,倏尔间他一脚踹翻两人之间的桌案,东西哗啦哗啦地滚落在地,一如徐家练武场那么糟糕。他闭上眼睛后深呼吸几口气,毅然决然转了身,决定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当他快要踏出书房时,身后的明棣浅笑,语气淡淡地问他:“青章,你要父亲还是妻子?”

男子脚步一顿,他立在原地默了默,头都没转过来,声音依旧沙哑,回了句,“姝儿她不是物件。”

桑度在外边瞧见徐青章走了出来,他耸耸肩,心道殿下果真腹黑。自古忠孝两难全,让他在亲人和爱人之间抉择,这不是为难人吗?而选择,意味着放弃另一方。

“去宫里传话,叫医鬼去徐家瞧瞧。”里边传来男子的声音。

“哎,属下遵旨。”桑度忙进来答话。

“别动,这里不用你收拾,下去吧。”明棣见他重新摆好桌案,还想伸手去拿地上那玉柱,立时喝止他,不让他收拾此处杂乱的物件。

桑度抱抱拳,向他行了一礼退了出去,只是他心中犯嘀咕,为何一向有洁癖的殿下不让他收拾地上那堆物什?

第86章 蛊

书房里微风自窗户外拂来, 为男子吹散几分燥热,他一双狐狸眼此刻目光专注,两耳不闻窗外事, [1]只一心雕刻着手中的暖玉。那黄白玉柱比他修长的手指还要粗上几分, 表面有一些精美的莲花纹, 顶端稍粗, 呈半月状。

而在他左手边,已有好几根玉柱静躺, 质地温润, 触手生温,想来应是从同一块石料上分割下来的。只是它们的粗细和花纹不一, 有的是芙蓉花,而有的却是牡丹花和月季花。然最粗的,莫过于男子手中的那根, 大抵两三指宽, 长达半臂。

这金蝉玉是他特地吩咐人去库房找来的, 玉质通透,不仅温暖且能滋养身体,是少时父皇送他的生辰礼。

如今他借花献佛,也算得上是它的好去处了。若非小狐狸受不住他,他还真不乐意让它去探路。

外头离去那侍卫这两日明里暗里向他打听, 王府可要备些襁褓之物,他目光冷冷地朝他扫去, 见他面上憋着笑,他忍不住踹了他几脚,这才让他歇了心思。

倘若不是小狐狸没用,他也想叫人备下稚子所用之物。真真是娇气, 他都没入她,她就止不住地求饶,闹着说她疼。他吮去她的泪,那汪清泉却止不住地冒出些水来,淡淡的咸与鲜。

…………

徐青章神色戚戚,他脚步沉重,压在他心头的大石令他喘不过气来。一方面是昏迷不醒的父亲,另外一边却是自己从小到大倾慕的小娘子,他不愿就此放开兰姝。

来时他便清楚地推测出,明棣定会和他谈及兰姝。但当两人开诚布公地对立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卑劣。他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孱弱地躺在病床上,娘亲无声的泪,二叔的自责,众人的束手无策都在他听到兰姝的名讳后烟消云散。莫说骨血至亲,就连他自己的命,都要排在小娘子之后。自明棣口中说出他未婚妻后,他便止不住地生怒,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

青年失落地走出王府,他虽未接纳明棣的提议,却仍旧失魂落魄,陷入深深自责。

“世子爷,徐世子,等等我。”

身后传来桑度的声音,他顿步,转身见桑度招招手朝他奔来,他不解。桑度眼中带笑,“徐世子,您请先回府稍等片刻,待我拿了王爷的帖子去宫里找医鬼,便前去徐府替国公爷诊治。”

徐青章听他这番话,目光略带迟疑,显然不太相信眼前之人口中言语。

桑度继续道:“世子爷,我们殿下心系徐家,这与凌小姐无关,您不必忧心。”

见他给自己解了惑,徐青章这才回神,只是眼里到底还是透露些顾虑。心想这回徐家,当真是要同昭王绑在一起了。是了,人家不计前嫌救徐家一次,他们又怎会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来?

待徐青章回到徐家后没多久,桑度果真遵守承诺,带着医鬼登门拜访,因徐致这病尚未传开,是以他拎着羽化夫人翻墙入了徐府。

“小子,你是要摔死老婆子我是吗?”羽化夫人揉揉自己的手肘,心道这没礼貌的小子手劲忒大。

“久仰大名,还请夫人移步内室,替我父亲诊治一番。”徐青章上前对这位鹤发童颜的大夫毕恭毕敬行了一礼。

羽化夫人循声而去,目光又厉又细,上上下下好生打量了他一番,她笑意深了些,刚想出声便被桑度打断,“羽化夫人,赶紧的,人家国公爷还等着你去治呢。”

桑度见她口中嘀嘀咕咕地朝前走去,心底捏了一把冷汗,这老婆子就爱听些八卦,还时不时满皇宫地闲逛,和小宫女小黄门闹嗑。他今日为了找她,跑遍了大半个皇宫,方才见她眼睛骨碌一转,就知她想调侃徐世子几句。笑话,凌小姐何许人也,是他们二位的心尖尖,这老婆子差点踩了他的雷池。

只是不到一刻钟,她便从里边走了出来,与方才的调笑不同,她面上置换了一副严厉的神色,朝一旁丰神俊朗的青年问道:“徐国公爷可有外室子?”

徐青章被她言语一惊,眼底不解,有些不明所以,但依旧回她,“父亲应当只我一位子嗣。”

“那就有些棘手了,他中的不是毒,而是蛊,是南疆国的噬心蛊。好在他避开了心房,否则那蛊一旦寄生,神仙也难救过来了。只是他到底昏迷多日,那蛊已向他心房移动过去。”

“如此,可有法子将那蛊物化解?”

“有倒是有,但需得取他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喂养,方能将其逼出。”

“无妨,我……”

未等徐青章将后半句话道出,一旁赶来的徐谓挥洒热汗,喘着粗气急忙道:“我是他胞弟,兄长是因我而受伤的,理应取我的才是。”末了他拍怕徐青章的臂膀,“章儿,莫要和二叔逞能,这国公府早晚还得交给你。”

“二叔,身为人子岂能弃父不管,您才是莫要与侄儿相争,父亲救下您,亦是不愿您受伤的。”

羽化夫人见他俩争执不断,出声打断,“别急,你们二人先食素三日,那蛊只爱吃些干净的血,而后取血引诱那蛊物,看看它能不能被吸引。”

“如此甚好,我与大哥在五行庙吃斋念佛多日,已许久不进荤腥。”徐谓两眼放光,迫不及待拉着羽化夫人就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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