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药了,不疼。”她声音很轻,“手术过程很快,有妈妈陪着我,说起来我妈比我还要紧张,好像是她在做手术。”
“就是之后适应声音的时候,有点吵,有点累,大脑一下子吸收了太多,有点超负荷运转。”
“因为我之前没听过声音,是彻底安静的世界,最开始一点点声音,都容易让我受惊。”
“后来我能听到声音了,外界的声音对我是陌生的,像乱码在跳动,各种声音交杂而来,好长一段时间我大脑昏昏沉沉。”
“医生说在我这个年纪,有人做了手术后适应得很好;也有人不适应声音,所以选择回归到无声世界。”
“当时妈妈听医生这样说也很担心,担心我不能适应,我心里对自己打气,再难也不会比我学唇语再难,再难也不会比我这么多年求学还难。”
“所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我适应的很好,连那位老教授都啧啧称奇。”
后来回到学校,我满世界找你的声音,想知道我喜欢的人,说话声音是怎样的?
所以,我收集到了你所有的视频资料,把你的声音当成我的日常听力练习。
这些话,阮柠在心里默默告诉薛政屿听。
薛政屿沉默着,紧了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牢,程梅是那样好的一个长辈,对阮柠疼爱至极,他能想象到程梅的紧张。
如果当时是他陪着阮柠做手术,他的紧张也不会少多少。
穿过此刻的阮柠,他仿佛是抱着那一年独自躺在手术台上的阮柠,又或者是抱着默默适应嘈杂新世界的阮柠。
阮柠静静靠在他怀里,抬眸,看着他的俊脸,确实是骨相极佳的一张脸。
穿上简单的白衣黑裤,衬托得男人矜贵异常。
头上的灯光照下来,映衬着男人轮廓分明的脸,立体,极具线条感。
阮柠静静看着他,没说话,其实分开的六年,薛政屿没参与过的,也只有这个手术了。
剩下的时间她都忙于学业和工作,和他们在一起时,生活状态没多大改变。
耳后,垂下一缕发丝,男人食指勾勾,手指捏住她的耳垂揉搓。
女孩肌肤雪白,乌发,娇艳欲滴的红唇,很好亲的样子。
他喉结微动,喉咙发紧,男人指尖下移,抚过她的额头、鼻尖、下巴,再落到她红唇处。
略带薄茧的指腹,无声无息描着她的唇瓣。
阮柠眼眸直勾勾盯着他的动作,没躲、没避让。
薛政屿的俊脸缓缓靠近,气息微拂。
薛政屿捏着她的下巴,再次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
他的力度倾泻而下,阮柠生生受着,女孩手指紧紧捏着他的衬衣下摆,男人握住她的手腕,含着她的唇瓣舔舐。
阮柠睫毛像蝴蝶般震颤,心跳快得不行,好像要从嗓子眼跑出来。
只要薛政屿吻她,她就容易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
她的唇被薛政屿吮着,含着,舔着,始终克制着,弄得阮柠浑身又无力又紧绷又发软。
太久不经人事,阮柠被薛政屿撩拨得花心涟涟。
彼此气息纠缠,暧昧升级。
她靠在男人怀里,仰起脖颈配合上男人的高度,他实在是太高,阮柠明显感觉脖子发酸。
又想到外面还有周叔,阮柠眼皮眨了眨,像受惊的小兽,可怜兮兮的,需要人保护。
看得薛政屿心里柔成了一团云,软软的。
察觉到阮柠紧绷又放不开,薛政屿低哑着声音蛊惑她:“放开点,周叔已经回去了。”
第107章 厮磨 “会有印子的。”
两人气息交缠, 暧昧气氛拉扯到了极致。
薛政屿的俊脸在她眼前无限放大,阮柠心跳再次加快,喉咙发紧, 说不上是害怕周叔过来,还是更害怕自己会就此沦陷。
她对薛政屿的美国生活一无所知,就连他挂在胸口的那一枚钻戒,到底喜欢的女孩是谁?她也没弄清楚。
彼此,他们只是不清不楚的纠缠。也许薛政屿想要的也只是这样,毕竟当年提分手的是她, 薛政屿有不甘心也是正常。
薛政屿的唇瓣重重压下来, 也控着一点力,他忍耐了太久,一点都不好受,他也不打算让阮柠好受。
不知不觉,男人的吻变得热烈又直接, 直达目的地, 阮柠经不住他的折腾, 喘息中带着无措。
薛政屿的吻渐渐下移, 男人炙热的男性气息笼罩着她。
女孩手抵着他硬邦邦的胸膛,完全没有反抗, 她久久仰着自己修长的脖颈,任薛政屿作为。
他一手摩挲着她脖颈上细腻白皙的皮肤,不急不缓地覆上他的薄唇。
女孩心跳如雷。
薛政屿却不是细细的亲吻, 带着灼热的亲吻, 唇齿细细碾磨,或是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厮磨。
激得阮柠身体仿佛过电一般,浑身一颤, 敏感的热度穿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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