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晌站在门口望了望窗外,成片的波斯菊迎风招展,点缀在顶级绿化的校园里。
“那个,你的衣服被我弄脏了……”向歆不好意思地把衣服挎在胳膊上,掐了掐手指,有点忧愁,“能水洗吗?我给你洗干净。”
没搭理她的问话,郁晌把外套捞回来,星星点点的血渍斑块并不明显,但自然是不能再直接穿的了,他空出来的那只手去抓她乱扣的那只手,十指插进去,握紧。
“能洗,没那么金贵,我自己能洗。”话罢,他抓起她的手在她面前有些显摆地晃了晃。
几个意思?
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算什么?
向歆不明所以地瞪着他,不过好歹没把手挣出来。鲜活的血液从亲密接触的指尖自流至心脏,而后跑遍全身,向歆感觉浑身血液都被怪异的敏感因子充斥着。
不过片刻那股淡淡的尴尬又漫上心头,叫学妹看到算怎么个事,刚说的不是男朋友的呢?虽然说确实也还不是,但……
算了,随他去吧。
“那个,刚才有个学妹问我能不能让你帮忙写个寄语……”
“不能。”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向歆顿住脚歪头看他,这就被拒绝了?这……
“我不给别的女的写。”
郁晌嘚瑟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说。
“我是说能不能给她同桌写,一个学弟。”
听见学弟二字,郁晌脑中的那根弦又迅速紧绷起来,危!
他眯起眼狐疑地看着她,想看看她那张嘴巴里还能冒出怎样冰冷的话语。
“你别这么看着我,你不想写就不写嘛。”
向歆松了松和他紧握的手,倒也不是因此就不想跟他牵手,就是下意识地有点尴尬地翘了翘指尖,结果却被人抓握得更紧,大有一副你休想放开的意思在里面。
“我说不给写,你就不给牵了?怎么这么小气啊向小小。”
郁晌死皮赖脸地往她身上靠去,盈盈缭绕的香气似有若无地涌进他的鼻腔,他脑袋往前探了探,埋在发丝里深吸一口气。
幸福,这就是幸福啊。
怎么能这么香,这么软,这么魅。
他捏捏她软软的手掌,娇嫩细腻的肌肤被他全然包裹,因为瘦弱而骨节突出的手掌在他手里小小一只,郁晌垂头看着紧握的双手,心脏慢慢被膨胀的满足感给填满。
“谁小气了”,向歆嘟囔着说,“我还没说你小气呢。”
“我小气?!”郁晌不可置信地将她的头掰向自己,大拇指捏在她的下巴处摩挲,“你说我小气?!”
“本来就是嘛,写个寄语都不愿意,人家学弟学妹还帮我忙了呢。”
向歆挣不脱他的手,力量悬殊过大,即使他没使太大的劲,也感觉下巴隐隐作痛。
可到底是痛还是痒?
究竟是下巴还是心脏?
向歆用空着的那只手拍掉他的手,瞪圆眼睛羞恼地说,“你干嘛!”
“哼,那他们是帮你的忙,又不是帮我的忙,而且怎么不直接来找我问呢?”
郁晌带着无所谓又吊儿郎当的口气说,“难道我要帮你还人情?可是我只给我对象还人情欸,除非,你是我的……”
女朋友~
晕。
“爱写写,不写拉倒!”
向歆急忙打断他的胡言乱语,从他揶揄的神情中轻易得知他使坏的意欲。
“写写写!这我是必须要写的!”郁晌一脸正色地冲向歆点点头,“为了我未来对象!这个寄语我肯定是要认真对待的!”
噼里啪啦的一串话冒出来,向歆忍住揍他的冲动,心尖被酸涩的柠檬汁浇湿,漏电的心房在异常跳动。
其实没有什么非帮不可的必要,寄语可写可不写,她本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学姐。
虽然一句轻飘飘的祝福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无足轻重,但对于正处风口浪尖上的高三学生来说,或许是一剂大补药。
况且她好像预料到郁晌会拿此做文章,而她也确实想再听听他偶尔犯贱的腔调。
“我们去小超市买明信片吧,我刚刚看到里面有卖。”郁晌攥着她的手一下一下晃动着,像春游前作购物准备的兴奋小朋友。
向歆也就任他去,没有再纠结地要挣脱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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