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喷在耳廓,我端着餐盘的手有些打颤,又被他轻轻托了上去。
盯着面前人垂得低低的脑袋,裴之仰歪了歪脑袋,后退了一步,在我的身上打量了一番,最终选择了我的袖口。
裴之仰捏了捏她的袖口,发现捏不动,乐了。
干脆松手,先一步走至包厢宽阔的全景玻璃面前,又用谴责的眼神注视她,猫想要,但猫不直说,猫就是要不停地暗示人,等着人自己明白他的意思,如果不明白的话也没有关系,猫心胸广阔,气一会儿就会自己消掉。
——太明显了,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我差点没笑出声。
如他所愿,我挪挪了脚步。
刚刚走到裴之仰的身侧,他就挪了挪脚步,不着痕迹地靠近了我两步,身高的优势十分明显,不过站在他的身边不会有明显的压迫感。
但全然没有想要再主动和我说话的迹象。
我清了清嗓子:“皇太子殿下,我……”
他没有看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板汪汪奶片,慢悠悠地掰了一片,修长食指和大拇指圈着小小一片的白色奶片,听到我说话,立刻用十分严肃的视线瞥了我一眼。
“……”好嘛,我从善如流改口,“裴之仰。”
裴之仰手中的奶片进了我嘴里。
“裴之仰,我现在有事情要做,但我没想好该怎么和你讲清楚,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和你说,我之后应该没有时间再来你的包厢了。”我要找机会去到t地下负五楼,嘴里的奶片被我嚼得嘎嘣响,身上紧绷着的马甲十分不舒服。
脖子后面的腺体也像是要报警一样,我难受地动了动。
“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这里难受?”裴之仰直勾勾地看着我,微凉如水的手指撩开了黏在我脖子上的发丝,平日里胆子极大的野猫试探性地揪了揪我的领口。
哪里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帝国的皇太子这样小心翼翼。
一阵带着冷意的空气触碰到了敏感的腺体,我顿时抖了个激灵,这才意识到我的脖子处生了一层薄汗,连发丝都黏在脖子后面了。
裴之仰先我一步意识到了这件事。他微微散发出一丝既不属于a也不属于o,介于两者之间的荆芥信息素气息,微妙地安抚了我躁动的腺体。
“你是打算就这样去完成任务吗?”裴之仰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脑袋,挑起我面上的面具,主动凑上来边释放着信息素,边将我手中的餐盘放置在一旁的桌面上。
随后将我的脑袋撇到正对着全景玻璃的一面,叼住了我的脖颈,但又特别注意着没有咬到我的腺体,这样反而更刺激,腺体边缘处的肌肤最软最嫩,也最经受不住刺激。
我缩着脖子往后躲,倏地感到有手指碰到了我的腺体,一触即离:“!”
“不要动。”裴之仰说道,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和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简直就像是哄小孩。
像他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做这事竟一丝一毫的违和感都没有。
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现在的表情,但我还是看到了,看到了他耳廓蔓上的一层红,连薄薄的眼皮上都蔓上了一层浅色的红,很淡很浅。
单方面的安抚也是一种交流。
被安抚的那一方会觉得身心舒畅。
安抚的那一方就不一样了。
他忍得难受极了,却一言不发。
倏然爆发出阵阵欢呼声,是这场拍卖会的重头戏登场了。
全景玻璃外是一片金碧辉煌,拍卖台上的侍从们正光明正大地从铁笼子里抓出了一个生着兔耳朵的漂亮omega ,戴上手铐脚链,全身只有碎布条勉强遮盖住了重点部位。
但遮了和没遮完全没有区别。
“起拍价——”
“七百万!”
omega的兔耳朵瑟缩着,他全身都在发抖,毛茸茸的兔耳朵兔尾巴和他的姣好的面容都是他被售卖到这个价格的资本,随便换一个人上去都不一定有这个价格。
七百万可以是时小南的医药费,也可以是购下一个漂亮貌美的兽耳omega的资金。
换种说法,要是去找杀手要人性命,差不多也就五六十万,报出的地址倘若在下城区,那就可以打个五折,遇上杀手心情好的时候,只需要不到十万就能抹杀掉一条人命。
我不说话了。
在资料上看到和在现实中看到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体验,放在包厢桌面未曾开封过的名贵酒瓶映照着纸醉金迷的光彩。
众人在欢呼,在吹口哨,在对那丝毫没有人权可言的兽耳omega肆意说着下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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