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的保镖立即各侧一步,眼疾手快地举起盾牌挡到议长面前。
特制的盾牌堪堪阻挡了这次攻击,但也将拿盾牌的虫掀翻在地。
议长沉着眸不屑地望了眼,退后半步,像是对待这世间最不值一提的蝼蚁般,无谓地挥挥手,转身便要走:
“强攻,打碎尤塔里的精神力然后将他带走。”
“请等一下!”
熟悉的嗓音响起,塞伊应声转头,霍地望过去,惊悚发现诺维正踉踉跄跄地从里面走出来,而那个胆大包天出声阻止议长的居然也是他。
“您不能带雄主走!”
同样惊讶的还有议长,他难得为自己最不屑一顾的雌虫停下脚步,给了诺维趔趄着追上来的时间。
诺维看起来不比之前好到哪里,单手扶着墙,强忍着颤抖,坚持道:“您不能这么对雄主。”
“诺维·里洛奇。”
议长转过身,冰冷着目光上下打量着他,表情阴晴不定,“我在尤塔里的光脑签名上见过你。”
“是。”诺维强自镇定地回答道。
真真正正位高权重的大虫物面前,他太渺小了,能够随时践踏他至尘埃里的议长脸上的轻视让他控制不住恐惧发抖,脊背上密密麻麻沁出的都是汗。
但他身后就是科恩,他一步都不想让开。
“您不可以带走雄主。”
议长毫无笑意地冷笑了声,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你以为你阻止的了?”
“他说得对,你确实不能带走科恩。”
另一道声音插进来,伴随着这句话,一波新的虫迈了进来。
塞伊死命捂着光脑,绝望地看着屏幕上下属半分钟前传递过来的噩耗:第二辆t0专舰落地,化到中控室门口,就是这剑拔弩张的另一波虫。
打断议长的是一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虫,走在最前头,应是新一伙的头。
他先略略赞许又带有一丝古怪意味地看了诺维一眼,在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上停留了下,而后才转向议长。
“道格拉斯,”来虫轻松着语气,故作熟稔道,“怎么都不等我们就自己先偷跑,还得飞两台专舰上来,多浪费啊。”
很明显来虫的身份并不能让议长保持面对诺维时的轻蔑,他转过身,冷酷道:
“不等你们不也来得挺快,怎么,是怕我独吞尤塔里?”
他猛地一甩袖子:“我可一直都是按规矩办事。”
“你们这么着急过来想必也是得到了尤塔里拆卸抑制器的警报提醒,那么我想大家都记得,依照管理协定,s级能够获取自由的前提是皮下植入抑制器并终身携带,现在是他先撕毁了约定,我也只不过是遵照协议来执行强制接管程序而已。”
和激动的议长相比,来虫倒显得镇静多了:
“明白您是维护协定,也并不是怀疑您的虫品,特意追过来只不过是想提醒您下,这条当时约定出来是为了规避科恩精神力失控,倘若12小时内他能恢复意识并通过三项自主核验,任何虫、任何机构都不可以对他进行强制接管。”
他顿了顿,强调道,“包括你、我。”
议长冷笑,“现在这级别的精神力暴走还不算失控?”
来虫无赖:“那除非您能现在就喊科恩来给您签新协定,否则按照现行管理要求,您就必须得等12小时,确认科恩确实无法恢复后才可进行下一步操作。”
议长危险地眯起眼睛,来虫任尔东南西北风,吊儿郎当地始终不退缩。片刻后,议长收回注视。
“等12小时又如何。”
他冷漠道,“不过我也想提醒您一下,他姓尤塔里,而您姓埃南略,你们分属不同阵营、要捍卫的是不同的利益。”
他停顿了下,“也希望您还记得,‘繁衍高于一切’,阿尔德殿下。”
塞伊猛然一惊,骤然反应过来。
埃南略是摄政姓氏,那么眼前这位虫,应该便是帝国主持日常政务的皇室继承虫,摄政殿下阿尔德。
可阿尔德似乎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警告,无所谓地耸耸肩:
“感谢提醒,不过不劳您费心,无论姓什么,科恩都是我血脉相连、同雄父同雌父的亲弟弟。”
议长又冷哼了声,重重瞥了他一眼,终是带着自己方的虫大步离开。
阿尔德高深目送他们离去,转过头,深邃目光自目瞪口呆的第五集团军和不安的诺维脸上滑过,又望望一片狼藉的中控室,转身毫不犹豫地从随行虫中拽出一只,一秒都坚持不住自己的世外高虫模样,抱头崩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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