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笑。”项祝绷直嘴角,看着像是假情假意,纪舒愿抬脚踢他小腿一下,按着他的肩膀翻身将他压下去。
纪舒愿俯视着项祝,看着他正挑眉的模样,一掌按在他眼睛上:“别看我,闭上眼睛。”
“你自个儿来?好,我不看。”纪舒愿能感受到项祝的睫毛蹭到掌心,应当是在闭眼,他抬眸扫过一圈,落在侧边的系带上,松手时项祝始终未睁眼,感受到手腕被攥住,又被捆绑,他这才睁开眼睛。
纪舒愿脱衣裳脱到一半,突然看到他睁眼,一时之间不知该挡哪儿:“我还未脱完呢。”
“我看着你就脱不下去了?”项祝笑笑,朝他呲了呲牙,“来,我用嘴帮你脱。”
用牙咬着往下拉?好主意,纪舒愿把衣裳扒到肩上,凑近项祝嘴边,满目期待:“来呀来呀。”
项祝掀起眼皮瞧他一眼,低下头张口,纪舒愿正侧目瞧着,下一刻肩膀突然一痛,他还未后撤,便瞧见项祝双手猛地用劲儿,系带散开了。
他方才是怕系得太紧,伤到项祝,没想到竟然被他这么容易便挣脱了,纪舒愿还未出声,又被项祝压下来。
“夫君不是说好让我自个儿来吗?”纪舒愿手掌推在他肩膀,项祝攥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随即摇摇头,“你太慢了,还是我来为好。”
慢了总比快了好,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好话,他刚想说自个儿能快些,还未曾开口,方才的系带便被绑在手腕,项祝下手可比他重多了,甚至打了个死结,即便用牙咬都咬不开……
翌日项巧儿去了集上同周敬讲过来家中的事儿,未到午时,周敬便拎着礼品来了项家,他家中算不上多富,可瞧着也是费了心思的,许是项巧儿跟他讲过项长栋腰伤的事儿,他这回特意带了些敷腰上的草药。
其他的就是些吃食之类的。
纪舒愿闻言瞧项巧儿一眼,果不其然察觉到他的目光后,她当即移开视线,眼神乱瞟,显然心虚的很。
丁红梅和项长栋自然也知晓这事儿是谁告知周敬的,倒也不是坏事儿,也能说明周敬会听从项巧儿的。
除了这事儿以外,丁红梅还有旁的话要询问他,她没打算避着项巧儿,直接出声询问他家中良田几何,有无铺子之类的,就算家中不富,也不能因读书而穷到揭不开锅。
所幸他家也不是没地,还有个卖吃食的摊子,虽说生意算不上多好,但供他读书的银子都是如此挣来的,周敬偶尔也会给旁人抄录书籍,也算是取得银两的来源,且家中他为独子,母亲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两。
“家父早在我年幼时便病逝。”周敬说完后,心里一直在打鼓,旁的人家若是听说家中双亲不全,便会多考虑一会儿,他不知项巧儿爹娘会如何想。
丁红梅和项长栋对视一眼,似乎在思索着,纪舒愿瞧见周敬垂眸的模样,觉着他定是在担忧。
“伯母果真是辛苦,独自一人将你养大,不过你这会儿中举,也是真的争气,她定觉着高兴。”
原本不知如何开口,听到纪舒愿这话,丁红梅顿时出声:“愿哥儿所说极是……”
他们又多问了两句周敬往后的打算,虽然得等到春闱出成绩,但周敬也有些自个儿的想法,若是未考中,他便接手娘亲的摊子,考中再去会试,并不是那种没有退路的人。
丁红梅和项长栋本就对周敬满意,询问的话不过是想听听他往后的想法,若是考不中就一蹶不振的话,自然不能让项巧儿嫁过去。
纪舒愿走到项巧儿身侧,凑过去询问道:“如何?这下放心了吧。”
“嗯。”项巧儿点头,“我自然知晓周郎肯定能应付过来,且我早就知晓他家中的情况,我不在意。”
纪舒愿看她一眼:“你不在意归你不在意,爹娘肯定得多问一嘴,若是你嫁过去连饭都吃不上,他们比你更难受。”
“怎会吃不上饭,若是没饭吃了,我回来就是,大嫂往常说的管我饭不是诓我的吧?”这还是纪舒愿刚进门没多久的事儿,没想到她还记得。
纪舒愿揉两下她的头:“自然是真的,当初你还说要嫁到离咱家近点的地儿吗?这集上可不近。”
“也不远,即便走路也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了,我一日能来好几趟。”项巧儿拍拍腿,“我腿脚好着呢,往后我每日都回来。”
年轻肯定腿脚好,但她都嫁过去了,若是每日都回来的话,周家说不定不乐意呢,虽说他见过周敬他娘,人温柔得很,可若是听到旁人瞎说,说不准真的会有所怨念。
“到时家中你得帮着,可不能再像现在这般随意了。”纪舒愿向她讲着,她这会儿未嫁出去,在家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但待她过门后,要考虑的事儿可就多了,“到时我给你几个菜方子,你跟周敬的娘一块儿出摊子售卖吃食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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