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放心吧,我会看顾好舒愿的。”项祝向丁红梅说着,握紧纪舒愿的手走出院里。
途中项祝又叮嘱纪舒愿一番,听到他再三保证绝对不帮他们干活,这才松了口气。
他身子这会儿可不能干重活,村长和农户们也不是不知晓,甚至还为他搬了个小凳子让他坐下,余下的便交由给了项祝。
他们与徐嗔相识,才会借来马车给他们使,虽说纪舒愿和项祝已经跟徐嗔谈好,能把农户们的菜售卖过去,可这会儿没有马车,只能他们自个儿拉着架车送去了。
自打上回纪舒愿说过不想种就给他们退银两的话,他们这会儿都很明事理,先各自回家去借了架车。
收菜的事儿不用教,众人对此很是熟练,没一会儿便各自装好一车,项祝把纪舒愿送回家中,他带着几名农户一同去往集上。
前几日他家来送菜时,就提前与徐嗔说过,项祝带着农户的菜过来时,他便叫来几人,将菜搬到马车上。
“这几人都是其他铺子的小二,他们自会拉到那边儿的食铺去。”徐嗔说着,拿过一颗大蒜,“你们这蒜种得比旁的农户家大多了。”
项祝听闻也有些骄傲:“那是自然,这些都是舒愿教他们种的,从种秧苗到施肥乃至方才他都在一旁瞧着,看他们收成。”
“没想到纪师傅种菜也是一把好手。”本以为是项祝爹娘种的,没成想是纪舒愿,不仅知晓旁人不知晓的菜方,连种菜都会。
卸菜还得些时辰,徐嗔便邀项祝先去楼上客房坐了会儿,今儿徐嗔没让他饮酒,反而是帮他倒了杯茶水,随后又向他说起关于斗鸡的事儿。
那日之后,他说做就做,还真租赁了间铺子,用作斗鸡场:“项兄你是不知晓,我那铺子里的鸡可都是强壮的斗鸡,比上回的吐鲁番都厉害,去瞧瞧?”
时辰还早,且农户们卸完菜后还得再来几趟,项祝便应了声,跟着他一块儿去了斗鸡场,果真如他所说,斗鸡比他们上次去的地儿更凶猛,瞧着也壮得很。
且这铺子比那家大,难怪人也比那边人多。
“如何?”徐嗔笑着,继续劝说项祝,“我知晓项兄是在担忧什么,这样,向项兄不用出银子,每月来两趟训一回斗鸡就好,我分一成银两给你。”
不知他这铺子一日能赚多少,可瞧着便知晓赚得不少,只来两趟就能得一成银两,这跟直接送银子给他有什么区别,项祝犹豫半晌后开口:“我要询问一番舒愿,过几日给徐掌柜答复。”
听到他有些松口,徐嗔也很是高兴,自个儿玩斗鸡太过无趣,还是找个人一块儿才更有趣。
两人绕了一圈回来时,菜已经卸完,农户们正在门侧坐着喝水,瞧见两人回来他们匆匆起身,向徐嗔笑着。
账房将所需银两告知徐嗔,他过目后把银两递给项祝,又让账房抄了一张账单给他。
“我便不打扰了,过几日再来寻徐兄饮酒。”项祝头一回主动说要找他饮酒,徐嗔便知晓斗鸡的事儿已经成了一半。
菜还得再送一日,项祝并未直接分了银两,而是把银两和账单给了村长,待明日全部卖完之后再分银子。
他走回家中时,第一时间向纪舒愿说了今儿徐嗔的话。
“一成?只是每月去两趟,没说有旁的事儿?”纪舒愿有些惊诧,可自个儿家中也没有徐嗔看得上的,最多眼馋个纪舒愿知晓的菜方罢了。
富贵人家如何想还真是难以猜测,纪舒愿靠在椅背上:“不过白来的便宜,不赚才是傻的呢。”
项祝也是如此想,他坐到纪舒愿身侧:“也不知他说的是哪两日,我并未直接应答,而是跟他讲过,说要回来同你商议后再告知他。”
“菜是不是还得送一日?你明日还要过去吗?”纪舒愿伸手环住项祝的腰,靠在他胸口,听着他心脏砰砰跳着。
项祝手臂搭在他肩膀,伸出手指捏着他耳垂:“得由我才能拿到银两才行,今日的银两我给了村长,明日由他来分。”
若是他们自个儿分,说不定会有人质疑,还是村长分更好,那些农户便不会多说。
翌日纪舒愿始终没去集上,他在家待着画图纸,除了给项巧儿画的躺椅,还有婴儿车,他拿着炭块戳着纸张,思索半晌后才开始画。
项巧儿坐在他身侧,探头瞧着纸张,隐约能看出是个椅子的模样:“大嫂,这椅子腿为何是这样?”
“这样更舒适,到时候你躺在上面晃着,就犹如躺在船只上一般。”纪舒愿向她解释着,项巧儿听到后立即想着,躺在船上时,虽说有些晃,但确实挺舒服的,她就曾在游湖时睡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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