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巧儿轻嗐一声:“大哥定不想如此,只是当时搪塞娘罢了。”
“那可不是,我也觉着你这会儿不该与周敬相见,也不差这一会儿不是,若是午时将他带回来,爹娘看过觉着不错,便先提了亲,到那时你再与他相见岂不是更名正言顺。”纪舒愿说着。
项祝把茅草翻好,走到两人身侧,闻言也点头:“就听你大嫂的罢,总不会害你的。”
纪舒愿对她一直不错,项巧儿也知晓他不会害自个儿,她沉沉叹出一口气:“那便听大嫂的。”
粽子煮熟后,丁红梅把它们捡出来,先端到桌面上,又拿出几个空碗,以及放置在桌面上的糖浆,由老冰糖融化而来,浇在粽子上吃着很甜。
早饭吃太多不好,几人只稍微吃了点,吃饭途中,丁红梅还在想着午时要见周敬的事儿,她从怀里掏出些银子递给纪舒愿,叮嘱他买些卤肉卤菜以及旁的吃食回来。
总归是第一回见,即便两人成不了,打好关系也不错,毕竟他已经中举,说不准过些日子便能当官,若是往后有事儿求人,也算是有点交情。
丁红梅心中所想纪舒愿不太清楚,他接过银两应了声,吃过饭后便与两人一同去了集上。
划龙舟在辰时开始,三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即将开始时抵达,不过来得有些晚,根本占不到前面的位置,纪舒愿得要稍微踮脚才能瞧见他这会儿也不能跟旁人去挤。
项祝自然也看出,他转头瞧过四周,随后握着他的手往侧边走,这段路都能瞧见龙舟,毕竟划龙舟的路途还挺长,就是有些看不全。
“这儿也瞧不见啊。”项巧儿踮着脚,站在湖边探头望着,纪舒愿匆匆拉住她的胳膊,“待会儿别掉下河了。”
项巧儿后退两步,靠在一旁的柳树上:“罢了,左右能看,也就不管这么多了。”
纪舒愿也是这样想,他靠在项祝身上,扭着脚踝。
“累了?”项祝望着他的动作,手臂揽着他的肩膀,身旁也没椅子能坐,仅有的几块石头也早已被别人占了。
若是点头,纪舒愿觉着项祝下一句肯定就是让他回家,他摇摇头:“不累,这龙舟何时能出来?总不能待到午时吧?”
“午时都得回家中吃粽子呢,待会儿就出来了。”端午午时的吃食更重要些,也正因此,划龙舟才会在辰时开始,结束后便直接回家吃饭了。
话落不久后,一阵敲锣打鼓的声响便传来,纪舒愿直起身子,拉着项祝往前面走了些,探出头往鼓声那儿瞧。
“方才还说巧儿呢,你这会儿也快掉下去了。”项祝抓着他的手往后拽了拽,纪舒愿转身看他一眼,“我知晓分寸的,我可不会让自个儿掉下去。”
而且他距河边还有两步远,怎么着也掉不下去,不过即便站过去也瞧不见龙舟,还是得等他们划到这儿来。
既然如此,他干脆不再往前去,这本就是必经之路,无论如何总能瞧见的,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项巧儿倒匆忙的很,伸长脖子往那边儿瞧,当纪舒愿将这话告知她后,她却轻嗐一声,凑近纪舒愿耳根向他说着:“我本不是来瞧龙舟的,而是瞧划龙舟的人。”
“这话是何意?难不成划龙舟的人中有周敬?”纪舒愿很是疑惑,项巧儿正想告知他,此时项祝侧目瞪一眼,她当即住了嘴,“还是待会儿大嫂自个儿瞧吧。”
她讲话讲一半,纪舒愿有些难受,他转头盯着项祝,凑近他:“夫君,到底是何事?巧儿为何这样说?”
“她想瞧瞧罢了。”若不是项巧儿倏然说起,项祝还真没想过这一茬,那回他脱了衣裳去挑水时,纪舒愿还说不让他给旁人瞧,不知他待会儿瞧见都是光着膀子的男子会如何作想。
而且每次两人同房,或者纪舒愿歇息时,都得摸着腹肌才能睡着,而划龙舟的那些人,身上几乎都有……
项祝这回算是了解上次纪舒愿吃味的感觉,他甚至这会儿都不想让他看见那些男子,想带着他回家。
“来了吗来了吗?”纪舒愿不知项祝心里想了如此之多,敲鼓声逐渐靠近,他连方才项巧儿说一半的话都先抛到一旁去,等着瞧划来的龙舟。
龙头逐渐出现,随之而来的是光着膀子的男子们,纪舒愿笑容一怔,顿时知晓方才项巧儿所说话中的意思,原来能瞧见男子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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