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以旁人家私事为乐的人,不久后肯定会被别的事压下去,不过这阵子确实得被说几句。
项妙儿闻言点头,向项长栋苦笑道:“爹我知晓的,此事说起来都怪我,才会让娘听到这些话。”
“此事怎能怪二姐,分明是沈家故意散布出去的,再不济也都是那些嚼舌根的人讨人厌,二姐何必要往自个儿身上揽。”项巧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瞧着项妙儿,轻哼一声坐在椅子上。
“可这事儿的确是因我而起。”项妙儿垂下头,手指抠着指尖。
纪舒愿握住她的手指攥进掌心:“又没人怪你,娘气愤也不是气你,而是气那些讨人嫌的人,没事儿,我去跟娘说说,你先坐下吃饭吧。”
“爹也先吃吧,我这就去跟娘说说去。”让项妙儿坐下后,纪舒愿转头看向项长栋,向他说完后转身走进堂屋。
丁红梅正坐在床沿,孩子被放在床上,望着床帘伸手抓,脚也没闲着,来回蹬。
“娘,吃饭了。”纪舒愿叫她一声,丁红梅虽有些气愤,但总不能把气撒在纪舒愿身上,别说他有孕在身,就算没怀孩子,这事儿也与他无关。
丁红梅抬起胳膊,将眼角的泪拭去:“你先去吃吧,我不饿。”
纪舒愿没应她的话,而是直接朝她走来,他站定在丁红梅面前,向她说着:“娘也别气了,谁不知村里人总爱嚼舌根,和离之事若是不被人说才不对呢,总归不是咱们的错,即便被说,也应该是沈家觉着丢人才是。”
他说的对,这事儿本就不是妙儿的错,而方才丁红梅却将错归到项妙儿头上了,这才会觉着有些气愤。
仔细想想,应当沈家气愤才是,丁红梅稍微好受了点。
“也不知是不是沈家说出来的,又或许是去官府时被旁人瞧见了?”丁红梅有些疑惑。
“这会儿说这些也没用,反正已经被知晓了。”纪舒愿思索片刻,忽地想到,“娘,既然有人愿意嚼舌根,那我们便让他们好好嚼,村子里的人可能不够用,还是媒人更适合。”
纪舒愿挑眉一笑,听懂他话中的含义,丁红梅顿时不再气愤了,她眼眸一亮:“我这就去找媒人去。”
“这会儿先别去。”纪舒愿阻止她,正当丁红梅以为他还有话要叮嘱的时候,他伸手揉揉肚子,“您孙儿说他饿了。”
她反应过来,轻轻拍两下他的手,将孩子抱起来:“好,先出去吃饭,明日再去。”
瞧见丁红梅面色如常,众人都松了口气,纪舒愿坐在项祝身侧,朝他扬了扬下巴。
项祝瞧见之后,立即凑过去夸赞他一番:“不愧是舒愿,娘果然听你的。”
“那是,不过不是听我的,而是听她孙儿的,我方才说她孙儿饿了,她便随我一同出来了。”
如此更显得纪舒愿机灵了,项祝轻笑一声,给他夹了一筷子土豆,如方才纪舒愿所说那样,番椒放的不多,不过是稍微有些辣味罢了。
许是思索着明日要如何跟媒人说,这顿饭丁红梅吃得心不在焉,并未瞧见番椒,纪舒愿趁机逃过一劫。
天色已暗,吃过饭后,纪舒愿便先去沐浴,刚推开门,背脊便贴上一个温热的胸膛,不用转身,纪舒愿便知晓来人是谁。
“夫君,我要沐浴呢。”纪舒愿把衣裳放在衣架上,一转头,便瞧见项祝正解着腰带,“我知晓,咱俩一同沐浴岂不是更省时吗。”
“费时还差不多。”纪舒愿想将他推搡出去,可他已经脱完衣裳,未等他反应过来,项祝已经走到他面前,将他衣裳脱掉之后,抱着他放进浴桶中,随后跨步走进。
项祝后背抵在浴桶上,手掌扶着纪舒愿的腰,目光将他身子扫过一遍。
微烫的水将他身上泡得泛红,纪舒愿手掌撑在浴桶边沿,眼眸湿润地瞧着项祝:“今儿沐浴的水好热……”
听着这话,项祝不由得笑出声来,哪儿是水热的事儿,分明是其他缘由,他动了动腰,纪舒愿顿时松了手指,圈住他的脖颈,额头抵在他肩膀。
“当心……”纪舒愿想说孩子,还未说完便被项祝打断,“我知晓,你别乱动就好,余下的便交由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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