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玉挑眉,看着孟令窈笑道:“你如今这番论调,倒是越来越有裴少卿的风范了,这莫非就是人家说的……夫妻相?”
孟令窈闻言,忍不住捏了一把谢成玉的腰侧,嗔道:“你净会胡说八道。”
谢家姐妹顿时乐不可支。
笑够了,谢成玉问:“你明日应是依旧乘船吧?裴少卿呢?与你同行吗?”
孟令窈摇头,“我仍走水路。但事关紧要,他要将案卷尽快送到圣上面前,会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并不同路。”
因着这事,裴少卿这几日情绪一直不大高。
孟令窈无法理解,他们先前分隔两地足有两三月,如今不过是她返程路上的一月罢了。
她这般问时,裴序不答,只是将人抱坐在腿上,下巴轻轻搭在她的颈窝。
见过光亮的人,是不大再能忍受黑暗的。
自他来金陵,他们便好似已然成了亲一般,住在同一所宅院,几乎日日都能相见。一想到不止未来一月不能得见,回了京城,她就要住回自己家中,除非成了亲,这样的日子便再也不会有了……裴序便忍不住叹息。
孟令窈悄悄抬手,轻抚他的后颈。
裴少卿素来冠冕束得整齐,她也是近来才知道,他头发长得极快,后颈处没几日便会生出细密的绒毛。并不是非常柔软的触感,稍有些硬,微微扎手,又不会发痛,是一种让人上瘾的手感。
自她无意间发现后,一有机会就忍不住上手。裴序却没有那么喜欢,总要躲避。眼下竟然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她眼前,如何能放过?
她将手附上去,来回摩挲。
裴序身子一僵,将人搂得更紧,肩背绷成一张拉满的弦。
怀中人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逼急,指尖仍旧在边缘反复试探。直到她无意间一动,察觉到存在感极强的某处,才猛然惊醒,下意识要逃,却别人死死禁锢在怀中。
“窈窈……”他轻唤她的名字,声音有些哑。
孟令窈抬起头,正要说话,唇便被他噙住。
因收拾行囊出了汗,她早早沐浴过,换了件玉色软缎的家常衫子,衣料柔软得过分,紧贴着他的衣袍,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
她素着一张脸,唇色原是偏淡的,此刻却在他的辗转厮磨间,迅速染上娇艳的红。
那红晕从脸颊蔓延开来,浸染了耳根,一路蔓延至脖颈更深处,瓷白的肌肤覆着一层薄薄的粉,似春日桃花尖尖上的那一点嫣红。
“不过一月有余……”她的低语被他的气息淹没。
“窈窈…”他声音喑哑,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危险,“……我等不了太久。”
“那也得等。”她抖得厉害,嘴上却不肯服软,“……少卿就不会些旁的招式了吗?”
这话刚出口,她便有些后悔。
裴序自她胸前抬起头,眸若点漆,黑得叫人心惊。
孟令窈连忙捂住他的眼睛,“我什么也没说。”
裴序拉下她的手,轻吻她指尖,轻描淡写道:“晚了。”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熨帖着她腿侧的肌肤,那层软缎几乎起不到任何阻隔的作用。孟令窈呼吸一窒,下意识并拢双膝,却被他早有预料地轻轻按住。
“别动。”他声音低沉,目光胶着在她脸上,像是在欣赏一幅绝妙的画卷,不肯错过她一丝一毫的反应。
他的手指并未急切地探入,而是隔着那层碍事的布料,极有耐心地、缓慢地打着圈。
力道不轻不重,位置却精准得可怕。粗糙的指腹薄茧每一次刮擦,都带起一阵细密而陌生的战栗,顺着脊椎骨缝一路窜升,直冲头顶。
孟令窈咬住下唇,试图抑制喉间几乎要溢出的呜咽,指尖无意识地揪紧了他胸前的衣襟,将那平整的布料揉出凌乱的褶皱。
裴序的呼吸也明显粗重起来,神情依旧清淡,只是眸色愈发深沉,像化不开的浓墨。他俯下身,再次吻住她,舌尖撬开她因紧张而微合的齿关,纠缠吮吸,吞没了她所有细微的抵抗。
孟令窈只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走,软绵绵地倚在他怀中,只能被动地承受。那陌生的、强烈的酥麻感不断累积,在她体内汇聚、冲撞,寻找着一个宣泄的出口。
她眼中水汽氤氲,视线变得模糊,只能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微微颤动的眼睫。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被那陌生的浪潮淹没时,他覆在衣料上的手终于移开。紧接着,温热的指尖毫无阻隔地触碰到她最敏感的肌肤。
孟令窈浑身猛地一僵,像是被一道细微的电流击中。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