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看到孟观汀站在一旁,他皱了皱眉:“……你没事吧?”
陆时商一脸懵:“没事啊。”
孟观汀只当他是担心季予, 想到今晚的事情绝非是意外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今晚的事情尽早调查。”
“我知道。”陆时商脸色变得冷淡,眼底情绪翻涌,快要把后槽牙咬碎。
季予手臂上的伤已经清理干净, 回到家陆时商小心帮她涂药。伤口不能见水, 洗澡只能陆时商帮忙,她脸颊肉眼可见得变红。
“怎么?害羞了?”陆时商低眸,声音含笑。
“要不然还是我自己来吧。”季予想着用保鲜膜包裹。在车上她坐在右侧, 伤到的只有额头和手臂,另一只手臂还是能用的。
陆时商自然不肯:“又不是没洗过。”
“……”
这能一样吗!
以前都是她累到昏厥意识不清醒才让他帮忙,现在她大脑清醒到可以去做个满汉全席。
陆时商双手环抱胸前倚在洗手台边:“要么我帮你洗,要么我站在这看着你洗。”
从医院到回家季予就没离开过陆时商视线,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他这么说季予无言以对,闭上眼睛张开手臂。陆时商上前手指灵活解开纽扣,季予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偷看。
“想洗鸳鸯浴?”
男人声音低沉,像是浴室里被水汽笼罩的眼睛,模糊不清靠近才能感受到其中的情|欲。
季予无语闭上眼睛不想说话。洗发水的泡沫在陆时商手掌,他动作轻柔小心避开伤口,按着穴位。
洗完陆时商第一时间给她披上浴巾,季予全程没费力气,让抬手抬手,不敢出声反驳一句。
陆时商身上的衬衣被水溅湿,黏在身上,露出里面的肤色。他大大方方一点都不掩饰显露在季予面前。
“……”
季予咽了咽喉咙,欲言又止:“你……”
“怎么?”陆时商坦坦荡荡,没觉得在这样旖旎的空间中起一些反应羞耻。
再者,他压根不知道‘羞耻’两个字如何写。
“要不要……我帮帮你?”
在这种事情上陆时商有格外的兴趣,甚至愈发浓烈,每当季予主动他就像是被下了药般激烈。她伸出手,还未触碰到就被陆时商握在手里。
季予抬眸撞入陆时商复杂的眼眸。
他没有出声,只是手上的力度愈发加重似是在极力压抑。深邃的瞳眸落在季予身上,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陆时商要说些什么。
可是没有。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手心滚烫声音沙哑:“我没事。”
季予愣在原地,没想到居然会被拒绝。她视线下移,像是在疑惑‘真的没事吗?’,还没问出口,眼睛被那双宽大的手捂上。
“饶了我吧。”
被推出浴室的瞬间,季予眨眨眼,有些没反应过来。耳边全是刚刚陆时商的最后一句,语调很轻,尾音拐着弯。
耳尖瞬间通红。
羞赧落下后季予歪着头思考今天陆时商怎么回事。大概是看她受伤心疼?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季予快要睡着。陆时商把她揽在怀中,哄她熟睡之后才轻手轻脚出去。
“魏叔,如何了?”
陆时商一边开车一边拨通电话,对面叹了口气:“一共四个人,有三个已经逃了,还有一个打死都不说。”
“嗯,我这就过去。”
空荡的地下室,哀嚎和谩骂交杂。黑色皮鞋在楼梯上发出声响,里面的人听到声音转过头:“来了。”
陆时商瞧着地上男人身上的伤,满意的点头:“谢了,魏叔。”
“呦,这次不说我鲁莽了?”
“那也要分人。”
魏叔轻笑一声:“这人只说在酒吧看到几个女孩子有钱有颜,心里不舒服喝了点酒就想搞破坏。”这种话三岁小孩都不会信,他一脸无语,“反正我是不信。”
正说这话,陆时商还未走到那男人身边,他浑身开始不正常的抖动。
魏叔冷嗤:“害怕了?”
陆时商盯着男人,面色突然变化,快步走上前将衣袖往上推,手臂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
两人看出这是什么,四目相对眼底全是震惊。
陆时商说:“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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