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红痕只留下了淡淡的一层印子,有的红痕则抓破了表面的皮肤,渗出丝丝鲜红,好在时间久了,血液干涸了,没有往外渗血。
一看就是被人用手抓出来的。
活该。
江清蕴慢悠悠地坐起身来,暗自唾了一声。
谁让沈晏玩过火,他怎么叫停都不停,还和他说什么:“床下可以听你的话,床上我可不会听你的话,在床上我只会把你的话当做兴奋剂。”这种听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垃圾话。
要说两个人不愧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呢,对对方都不手下留情。
他简直想把沈晏干死在床上,物理意义上的干。
沈晏也想把他干死在床上,也是物理意义上的干。
但两个干不是同一个干。
江清蕴先是把沈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目光不可控制地落在了沈晏的腹肌上,沈晏腹肌上也有几道抓痕。
服了,为什么沈晏有腹肌,还是这么完美的腹肌。
有点嫉妒。
江清蕴看着沈晏的脸就烦,看见不穿上衣的沈晏也烦,抓起床上沈晏的衣服朝沈晏的脸上扔去,毫不客气地砸了沈晏一脸。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用砂纸磨过的,可他的声线冷漠似冰:“不穿衣服勾引谁呢?”
沈晏拿下挂在脸上的衣服,露出他那张俊帅的脸,满不在乎地冲江清蕴一笑,十分自然地说:“勾引你啊。”
“……”江清蕴白了他一眼,“神经病,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
沈晏抬起手,食指指尖轻轻碰了下在他锁骨处一条最深的、结着嫩红的疤的抓痕,轻嘶一口气,向江清蕴装可怜:“很疼啊,你看,你在我身上抓的伤口太多了,一穿上就疼。”
“疼死你得了。”江清蕴一点也不会因为沈晏受伤而怜惜沈晏,他只会觉得沈晏活该。
难道他比起沈晏就好到哪里去了吗?
他现在浑身上下跟和人狠狠打了一架一样,骨头都快散架了,动一下扯到肌肉就酸疼。
他的睡衣半敞着,露出的洁白锁骨处还有好几道“狗”啃出来的红印。
就连手腕处都有鲜红的印子。
他用力一擦手腕处的红印,反倒越擦越红。
江清蕴不耐烦地催促沈晏:“快点穿,你要裸着上身在我家里走来走去辣我眼睛就给我滚出我家。”
沈晏在床上说的话也并非是哄人的情话。
比如床下听江清蕴的,床上就不由得江清蕴做主。
现在是床下,他还是得听下江清蕴的话,不能把人惹火了。
江清蕴见沈晏老实地穿上上衣,冷哼了一声,不再去看沈晏了。
他拿起床头沈晏端过来的饭,靠在床头吃中午饭。
做了一晚上剧烈运动,一觉睡到中午,他早饭也没吃,现在饿得发昏。
沈晏知道他的口味,做的都是清淡不油腻的饭菜。
江清蕴吃了一口饭,然后趾高气昂地指使沈晏:“去把我的平板拿来。”
沈晏听话地去拿江清蕴的平板,还顺带给江清蕴点进了视频软件,贴心地问了一句:“想看什么?”
现在装听话有什么用,昨晚他嗓子都喊哑了这人都不听他话……
“我又不是没长手,拿来。”江清蕴没施舍给沈晏一个好脸色,拿过沈晏手里的平板,随便点进主页的一个视频,边看视频边吃饭。
和沈晏刚才说的一样,时间也不早了,现在下午一点过,两点就要打第二轮初赛了,还需要提前上线。
江清蕴把中午饭吃了,将空饭碗放在床头,沈晏识相地拿起床头空饭碗走出卧室洗碗去。
江清蕴靠在床头,闭上眼在床上缓了足足有一分钟,然后才缓缓睁开眼,撩开身上的被子,颤抖着双腿下床。
他脚踩在地板上,刺骨的寒意顺着他的脚底爬上他的躯体,刺激得他每一条经脉都在发凉,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酸胀的肌肉被牵扯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嘶……”
是真有点疼。
江清蕴慢悠悠地走到电脑前坐下,坐下后才松了一口气,全身的力道松懈下来,靠在了椅背上,活像一条摆烂的咸鱼。
然后瘫在椅子上的“咸鱼”缓慢地坐了起来,把电脑开机,登上游戏。
清风几许一上线就收到了傲雪的邀请入队。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傲雪这个点也在直播等着比赛开始,他瞧见清风几许上线了,提前拉清风几许入队。
清风几许入队后,他拉清风几许进语音说:“这么早上线啊清风大神,让我看看风神上线没……怎么风神没上线?你俩不是住一起吗?”
江清蕴加入语音后先是把自动开启的麦关上,然后敲字冷淡地回复傲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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