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窗外的光冷而苍白,空气里还残留着雨后的潮气。
她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手停留在下腹,似乎做着一些羞耻的尝试。
下一秒,程明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如烈酒一样醇烈,带着压抑的温柔:“阿婴,我帮你……”
她浑身如同火烧一样,又紧张忐忑又有些期待羞赧。
耳边尽是低低的回声,她无法分辨那是风、是浪,还是他在她梦里低语的呼吸。
心口的跳动一点点加快,她想抑制,却越发清晰。那种情绪像暗潮,在身体深处翻滚,不带半点火焰,却有炙热得要烧焦一般。
“哥哥……”她伸出手,试图触碰他,手腕却被他陡然握住,重新压到头顶,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胸腔里的空洞被某种情绪一点点填满。
欲念的明火,正一点点侵蚀着她,落在她脸上的呼吸凝成露,落在唇上,散成一阵轻微的颤。
她害怕,却又不愿逃离。那种感觉像被困在一场永不散去的雨中,四周都是他留下的气息,她找不到出口,也不想找到。
梦与现实的界限在这一刻模糊。她分不清自己是在思念他,还是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堕落。
她呼吸急促又颤抖,那些欲念之花,生于寂静,长于忍耐,在一次次压抑中,最终在一场无人察觉的夜里,悄然盛放。
下一秒,叶语莺猛地睁开眼,汗水从额角滑下。
她仍躺在自己床上,这一次彻底从梦中醒来。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一阵疼,像是被挖空一块。
梦与现实的边界在这一刻模糊得几乎不存在。
她伸手去摸床头的纸,擦了擦汗,最终还是拖着病体去泡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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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越暧昧越无法加快情节,不过我尽量赶紧冲刺!冲冲冲!
第119章
热水一点点漫上脚踝,蒸汽在空气里氤氲。
她原本咳嗽不断,靠着瓷白的浴缸边缘,呼吸断断续续,胸口的疼仍在,应该就是咳嗽太严重导致的。
咳嗽了不知多久,雾气模糊了窗户,外面的天光才刚刚亮起,整个湖面和天幕都是墨蓝色的。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坠落,滑过颈侧,一点点带走身上的盐分。
她低声咳嗽了几下,肺部传来一阵灼痛,一开始生病时候的窃喜,现在反而多了些恐惧了。
直到蒸汽缭绕,充斥整个浴室,她被温水彻底包裹,肺部才稍微舒服一些。
水花瞒过痛与羞耻的交界处,她似乎更清晰地从身体上感受到了“自我”。
可有些欲望与情感,一旦萌生,就像纹身一样,一辈子都不能彻底抹去,最高明的洗纹身技术,都无法将存在的纹身彻底清除。
她缓缓闭上眼,任那一缕白雾在眼前散去,一点点把晨光冲淡。
盼着黎明快些到来……她又想见他了。
程明笃果然为她保守了秘密,吴医生早上上门给程明笃查看病情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来过。
看完了程明笃,又下来给叶语莺量体温、听肺音,嘱咐了几句复又离开。
医生走后,屋子刚刚重新归于寂静。
洗完澡之后,她又发烧了,还有些严重。
叶语莺趁着病态,掀开被子直直坐了起来,看了眼窗外,等医生的车离开后,就马不停蹄地上了三楼。
这一路上甚至有些艰难,她发着烧,每走一步都好像有一锅粥在脑海里晃荡,眩晕又沉重。
程明笃的房间门虚掩着,他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乎比昨天还虚弱一些,手边摊着一本书,书页已经翻折了几页,显然没看进去。
“吴医生说你今天又发烧了。”她倚靠这门框,轻声开口,“我也是……”
床上的人,盖着杯子,清冷的轮廓被病态的脆弱感打磨得更柔和了些。
他呼吸都轻,像是睡着了,久久没有回答。
她有些担忧地走进房间,直到听清了他的呼吸,这才安心下来。
在床边坐了下来,隔着半臂的距离,空气里全是药的气味与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身上的热。
直到良久之后,他才意识略微清醒了几分,强撑着声音说:“我还好……”
怎么会是还好……
“睡吧,”她很少有机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我就在这儿。”
这种语气,连她都觉得自己过分成熟了。
程明笃看着她,眼底的光一寸寸暗下去,倦意重新袭来。
他似乎真的睡着了,呼吸渐渐均匀,神情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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