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迟早自取灭亡。
卧室一时安静,秦绍抓住程之卓的手指,抚平他褶皱的眉心,如果要诱骗雷德厚露出马脚,也不是就没有办法。
程之卓下意识回握,你说。
秦绍:你真要听?
你还有要求不成?闻言程之卓警戒地脱手裹紧被子,扶着腰脸色好差。
昨晚程之卓身上的零件被拆了又安回去,安回去又接着被拆,所以清早抱程之卓去清理完回来时,始作俑者秦绍就给他按摩直到睡着,即便如此,现下也不过是有所缓解而已,见状秦绍手又伸将过去,腰还疼?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也没什么把握。
程之卓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他继续按,那你先说说看。
这具光滑的身上青一块红一块,都是秦绍纵/欲/过度的罪证,他清了清嗓,尽量克制力道,生物实验室这个案子抓获那么多人,梁本余是个例外,但不会是唯一的例外,沈祚君不也说了早年间还有脱离生物实验室的相关人员?只不过现在都已经销声匿迹,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脱离生物实验室就意味着脱离操纵者的掌控,说着秦绍俯身,两人凑在床头说悄悄话,咱们不如假装抓到更重要的证人,再放出消息,让雷德厚见不到真章却担惊受怕,以为我们已经胜券在握。
程之卓回眸,两人在咫尺间对上。
向来牌桌上比的就是大小,你炸我一回,我就想方设法用更大的筹码炸回去,可见不到筹码就只能见声势,两方粉墨登场,虚虚实实,只要不让对方知道自己手里究竟还有多少筹码,对方就会心生忌惮。
这倒是个好办法,程之卓点头,翻身借秦绍的力坐起,那么做戏做全套,他们看不到筹码势必会坐立难安,倘若这时候再给他们一个可乘之机,想必他们会更容易露出马脚,咱们也可以趁此机会再搜集更多的证据。
最好是能牵扯洛杜隆财团,他们和朱瑞芝里应外合,双管齐下。
听罢秦绍一哂,你有什么办法?
趁虚而入,程之卓眼珠一转,这招顾胜朝和沈祚君都用过。
一次顾胜朝为抓庄建淮父子,让程之卓感冒生病,一次沈祚君趁庄建淮新丧收购顾氏集团。那么同理想要对方掉以轻心,他们也得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秦绍听罢立即说:不行。
假装生病而已,这于程之卓而言算是家常便饭,我信手拈来。
不行就是不行。秦绍绷着脸,他不想看到病怏怏的程之卓,苍白的面容仿佛是证明自己的无能为力的铁证,他真的讨厌这种感觉。
既然不让自己生病,程之卓转念又怕秦绍伤害自己,毕竟他这个体格生病的概率,几乎堪比程之卓完全恢复健康的程度,程之卓瞥他一眼,你也别想动歪脑筋。
秦绍笑,侧躺着去捞程之卓,给他盖好被子,确实是歪脑筋,不过不需要我们任何一个生病。
程之卓躺在火炉怀里,抬头讶异,还有这样的好事?
一抹阳光透过窗帘照在程之卓脸上,暖洋洋的,从秦绍的角度看去,程之卓的皮肤几乎看不到毛孔,浓密的睫毛泛着光,他忍不住伸手抚过,确实是好事。
程之卓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什么,又不敢确认,什么好事?
红事,秦绍轻轻一捏程之卓的后脖颈,不让他装傻,我们结婚好不好?
程之卓被雷劈似的蹭的坐起,手撑在中间,把被子分成泾渭分明的两半,只是与其说生气,不如说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半晌程之卓问。
秦绍手僵在半空,而后又收回来,他当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事实上他也一直是这么想的,从再次见到程之卓那天起就盘算直到此刻,从未停止。倘若今天程之卓拒绝,他应该还会一直这么肖想下去。但即便如此,即便想到发疯,秦绍还是会尊重程之卓的意见,于是他话锋一转,
我是说假结婚,况且你生什么病也抵不过李代钊受的重伤,假如他要做戏,要拉长战线,那么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李代钊的事还扑朔迷离,这是一方面,如今国内虽然没有出台正式法律,但风向多年悄然转变,华城已有不少豪门举办过类似的婚宴,而且程之卓和秦绍本身就是花边小报的常客,三天两头地给狗仔编辑提供素材,两相比较下,结婚几乎是能让外界信服,又让对方掉以轻心的最好办法。
可程之卓不听,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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