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今天受委屈了,没保护好你是我的错,你打我出气,不要哭了好不好?曾绍绷着脸,纸巾擦了一张又一张,白净的脸擦得绯红,最后只得上手轻轻去揩,眼睛都肿了,明早起来不光手,眼睛也要痛的。
可庄希文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医生看了看管家,于是管家上前,少爷,这可怎么好?
本来高高兴兴的事,曾绍越想越后悔,但他只能压着心里的邪火道:都先下去。
等客厅只剩下他们俩,曾绍试探着问道:我背你好不好,阿文不是喜欢背背?背你在客厅里转圈,像旋转木马那样
凄惨的哭声回荡客厅,庄希文哭得嗓子冒烟,曾绍苦口婆心也直冒烟,可百般招数都使尽了,偏就是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最后曾绍眼睛一动,话锋一转:阿文,你再这样耍无赖,
他就要有样学样了。
闻言庄希文睨他一眼,才不管是谁耍赖,耍什么赖,兀自继续哭着,于是曾绍猛地亲上去,刹那止住了小儿啼哭。
曾绍看着来势汹汹,其实却吻得极其温柔,不带一丝情欲,更像安抚孩子的亲亲抱抱。也许是因为哭得太久,此刻对方的嘴唇滚烫,烫得曾绍心里一动,他打量着庄希文的神色,学那角落的汤团,点到即止,得了便宜就退开。
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曾绍意犹未尽,不由舔了舔嘴唇,虽然没吃上蛋糕,庄希文的嘴却不苦,甚至是回味无穷的甜。
你,你!庄希文起先还愣着,顿了顿才反应过来,抽噎着质问。
因为阿文不乖,曾绍先礼后兵,刚才就打过招呼了,所以他师出有名,还一并占了对方的理,因为阿文耍无赖。
你才,无赖!庄希文下意识用右手打曾绍,又被曾绍一把抓住,换只手,握成拳,这样不容易伤到自己。
怎么还有教别人怎么打自己的?
庄希文被曾绍的强大逻辑镇住,但显然他并不想真把对方打出个好歹,于是只好收手,转移话题道:脏!
曾绍这才笑着说好。
等洗完澡,庄希文是干净了,曾绍却狼狈不堪,身上头上都是泡沫和水渍。庄希文的心眼堪比汤团,一箭之仇当场就要报回来,曾绍任庄希文胡闹过,笑着叮嘱:
阿文先睡,我冲一下就回来。
说完曾绍关了灯,庄希文跟着钻进被窝,那头卫生间灯光漫射,照出床头柜上的闹钟,相应地,也反射出曾绍身后的庄希文。
只见镜面中的庄希文一改这几日的常态,睁开的眼中情愫复杂而汹涌,
竟然找不到半点原先清澈单纯的痕迹。
第32章
曾绍猛然转头,却见庄希文已经闭上眼,好像刚才的惊魂一瞥不过只是错觉。
是幻觉吗?
一天的忙碌,刚才的插曲,曾绍确实身心俱疲,但他自问不会看错。他站在床前,盯着对方的眼神不知不觉变了味道。
阿文晚安,我马上回来。曾绍温声说。
深更半夜,曾绍累极,仅有的睡意却消散殆尽,他在黑暗中盯着庄希文,目光阴沉,气息低敛,浑如猛兽审视假寐的猎物,连着此前的疑惑,曾绍在心里彻底推翻了此前的论断。
检查结果相比上周并没有太大的出入,不过看小庄总的状态,确实有逐步恢复的迹象。
第二天书房,舒方鹤给庄希文做完检查,拿着一叠报告向曾绍汇报。
听罢吴医生点头道:我和舒主任的观点基本一致,本来患者的心情也会很大程度地影响康复速度,如果小庄总能一直保持这样的心态,对病情肯定会有正向作用。
所以你们仍旧持之前的观点,曾绍一身西装站在通高书架前,手捧一本新书,仔细看的话,能发现这一整排专门用来存放医学书籍,离他最近的几本是关于神经类的最新研究,说着他合书插回书架,转身看向两位医生,是因为脑损伤,所以导致了失忆降智?
舒方鹤和吴医生对视,吴医生先开口:曾总这话什么意思?
曾总的意思是,曾绍身边的褚明伦镜片一闪,露出冷冰冰的眸子,小庄总有没有可能在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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