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刑罚不大准确呀,过了几分钟,庄建淮似乎还觉得不够,他掰着庄希文的下巴质问道:你真的没有遗漏任何细节?
否则为什么还能这样嘴硬?
牵扯脖颈的一瞬间,喉管被动摩擦挤压,庄希文眉头紧皱,痛到几乎晕厥,他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强撑一丝神志微弱地摇摇头。
于是庄建淮猛地甩开,大声嘶吼:再加!
庄董,之前都是这个量,褚明晟一看超出了平时的量,忙上前制止,多了真的会出事可他被庄建淮回眸狠狠剜了一眼,又只好退下。
其实不光褚明晟,就连保镖也有些摸不准,只是庄建淮始终不松口,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加。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庄希文早已神志不清,甚至翻了白眼,脑袋也垂落一边,嘴角淅淅沥沥,渗出的不知是水还是胃酸,褚明晟就推开阻拦的弟弟跪下求情:
庄董,真的不能再加了!
保镖绷着神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手指一抽直接关了龙头。他反应过来,连忙要再打开,却听庄建淮轻飘飘地说:收。
听罢插管的保镖犹豫了下,然后环绕庄希文腹部扣上金属圆环,但庄希文的腹部胀得老高,他费了番劲才勉强扣好。按钮打开的同时,大量的冷水原路返回,径直从庄希文嘴巴和鼻孔里喷涌而出。
地面湿了一大片,衬着深色的木地板,就像一滩血。
没吃饭吗?
扣在腹部的圆环是个重力感应装置,收缩的强度视施加在按钮上的压力大小而定。庄建淮看了两人一眼,按压的保镖面色惶恐,然后咬牙狠狠按了下去。
呜!
庄希文扬脖青筋毕露,五脏六腑被人揉面团似的,整个人处在决堤的边缘,溅出的一大片水里,有一小片湿了庄建淮的裤腿,他似笑非笑道:怎么弄得到处都是,堵住他口鼻。
口鼻封死,水流上涌却找不到出路,庄希文痛苦地瞪大眼睛,反反反复复中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搓揉成一团烂泥。
不知道过去多久,庄希文垂下脑袋,彻底不动了,胸口无事牌滑了出来,在灯光下晃了庄建淮的眼。
褚明晟在一旁看得揪心,见缝插针地劝道:庄董,罚得太狠,会让人起疑心的。
毕竟在外庄希文还是庄建淮唯一的亲儿子,许多场合需要他出面,庄希文太久不露面,对集团并没有任何好处。
哥,庄董心里有数。褚明伦劝他。
褚明晟:你!
忽然庄建淮伸手,见状褚明晟惊恐地叫了声庄董,就见庄建淮触及那块碧绿的无事牌,转而往上,几近怜爱地摸了下庄希文的脸。
曾经庄希文也是他的掌上明珠。
弄醒他。转瞬庄建淮眼神恢复犀利。
于是两个保镖合力,最后一点水从喉咙里涌出,掺杂着腥重的鲜血。庄希文浑身颤抖地撑开一丝眼缝,模糊的视线里人影晃动,像极了前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记住你的身份,庄建淮居高临下道:记住你的罪孽!
说完他就往门外走,褚家兄弟跟在身后,褚明晟偷偷和那两个保镖说:快去请许主任!
说完褚明晟扭头,只见庄建淮忽然站停回转,把所有人吓了一跳,褚明晟甚至能看到那双苍老的眼睛里掩盖不住的杀气。
许主任,人醒了!
许应荣听罢三两步过来,俯身问道:小文你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
别,别告
庄希文的嗓子受伤,声音喑哑又时断时续,许应荣只好贴上他耳朵问:你说什么?
绍,曾绍。
这回许应荣听明白了,他赶紧握住庄希文的手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了,我不告诉他就是!
周围乱哄哄的,庄希文耳边嗡鸣又实在没什么精力,听了个大概就再度昏死过去,等到晚上才算彻底清醒。
曾绍刚刚来电,我只回复微信说你出差了,但他好像不怎么相信,许应荣坐在床边,一眼不错地盯着他,他有没有在你身上装定位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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