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时山满艰难扭着头往后看,脖颈上系着的皮绳被拉扯得直直的,他把手撑到大腿上,深吸了一口气,咬着被褥小声的喊。
季李见人的姿势越发古怪、大胆,心道不能耽误了,要是还不把人从围帐里解救出来,怕一晚上都不得安宁。
他快步走近,一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只好寻到人脸的方向,翻身上床,一点点扯开踏下来的轻薄绸缎,避开人直勾勾的目光,伸出去的手指不自然的往里蜷缩,指尖寻到人脖颈下,正想解。
一动不动的时山满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偏了偏头故意避开他的手指,仰起头往前撑了一下,就听‘嘭’的一声,系在另一头的鞭把直接被扯了下来,围帐上的珠链绷得断开,一颗一颗的四散。
季李被突发的状况弄得有些紧张,指尖突然落进了个湿热的地方,他低下头,看着男人涨红了脸咬他手指的模样。
季李:“你先松开。”
时山满一言不发,甚至挪步凑得更近,双手偷偷摸摸伸到人腰间的系带上,熟练的解。
季李只好捏住人的下巴,艰难掰开,一字一句强调:“不要闹了。睡觉!”
果然只要他语气一严厉,时山满瞬间就老实了,肉眼可见的委屈下来,吐出了被含得湿漉漉的手指,低着头,还不死心的去拨弄他的腰带。
季李轻轻将人的手挣开,目光落到对方嚣张的东西上,回想他这一系列行为,往后退了一步小声问:“你中药了吗?”
时山满表示自己听不懂,辨着明显放软的语气,他兴奋的抬起头,双手趴在床铺上凑近,想了想坐直了身子,微微踏腰,仰了仰头小心翼翼去看对方视线,他看不明白,又想故技重施,张开嘴去咬。
“停!”季李算是明白了,不能好好和时山满说话,他必须要严厉一点,制止对方行为后,他穿上鞋,想着去另一间房睡觉,就留他在这里呆着吧。
人已经走到了门前,只要狠下心肠,快步从房间里出去,就能睡个好觉了。
再说,时山满这个情况,他也不能帮上什么忙?季李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转过身,快步走回床沿。
时山满好像被他刚才的冷酷伤到了,一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吸气,掩到背脊上的雪白丝绸被一下一下的往下拉,看模样,这人还在坚持不懈的努力。
“……你。”季李其实不想管的,但是既然放不下,他就只能面对,时山满过于纵//欲的情况肯定是有原因的,他还是帮这人一下。
话音刚落,一头凌乱卷毛的男人迅速抬起头,兴奋的要冲上来又像是什么似的,安分的停在原地,脸上裂开了笑,亮晶晶的望着他。
男人的期待和快乐太过明显,季李倒是有些不自信了,他只能适度的帮忙,也不能再做什么,这般想着,他走上前,坐到床沿,朝人挥了挥手。
时山满看到指令后,迅速爬上前,又克制住离人有一些距离。
季李:“你过来。”
时山满歪了歪头,犹豫着靠近,缓慢直起上身伸出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眨了眨眼睛好像在问,‘怎么了?’
季李不作身,握住了男人的手,十指交握着,时山满一开始还有些抗拒,后面倍感不满足的用另一只手去拉季李的衣角,见人注意到他的动作,格外激动的挥动手掌,张着嘴呜呜呜的喊。
季李看他这个模样,起了些坏心思,故意去学时山满的举动,歪了歪,像是不解。
那知,男人见后愣得微张着嘴,一探手紧紧抚到人脖颈间,飞快俯身吻过艳红唇间的小巧黑痣。
时山满回味着,舔了舔唇,又像是怕季李会生气拉住鞭把要塞到季李手心里,往后仰头脸颊潮红,装作委屈低下头朝人示意,还嫌不够明显的去扯了扯衣角。
季李就在被人偷亲的那一瞬间有些心尖发酸,不能说生气,他只是感觉很熟悉,咬了咬口腔旁的软肉,无奈道:“你真是。”
他见人还被欲/望折磨,倒也不能说痛苦,只是浑身上下绯红。
为了帮助时山满,或者是满足对方的期望,季李只伸出手,但男人的反应大得离谱,指尖还没触上,就哭了出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往外淌,甚至说了一句清晰的话,“不要。痛……”
“痛?”季李迟疑的收回了手,尝试的拍了拍人抖得厉害的背,时山满小口小口的吸气,眼眶泛红,紧紧的反握住他的手指,像是在表示希望一样,低下头去亲他的手背,眼睫毛上挂着的晶莹水珠一颤一颤的,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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