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好了。男人眼里又显出明亮的光,他漫不经心的解开囚在少年手腕上的锁链,笑着命令道:“老师,朕要你睁开眼睛看着。”
“您快看。” 赵永敬捏住季李尖细的下巴,迫着他望向前方,话里含着邀功的意图,眼睛弯弯的倒显出一份别扭的‘乖巧感’,“明日,朕就扒了这只禽兽的皮给你做袄子。”
“您可畏寒了。朕既然要听从教诲每日按时上朝,不在您身旁时,你定然是又寂寞又寒冷的。”赵永敬说着,好似已经见到那番场景,心绞得脸色惨白,害怕的将人搂得更紧,还嫌不够,一扭身凑到人面前。
灼热的视线从额头扫到脚踝,他总算松了口气,柔声嘱咐道:“老师,您若是累了,一定要告诉永敬。不然……”
刻意拉长的调子里含着明显的警告之意。季李克制不住的眨了眨眼睛,舔了下舔小声道:“现在,是夏天。”
“很热。”季李已经记不清多久之前见的封怀礼了,可能有一个月了吧,他只能胡乱猜测着。只有赵永敬回寝宫的时候,他才是清醒的,其余时间多是蒙着眼罩。
面对赵永敬的时候,他不想说话。沉默总算会导致两个结果,一个是被蒙着眼睛拉扯着陷入欲海。一个是因恐惧而求饶,这个时候,男人就会温柔的说些爱怜的假话,实则不停的复述他的‘罪孽’。
如今的处境,已经是最好的、上天准许的。命运的安排。
‘老师,这就是您该承受的。您是想跟着封怀礼离开吗?’气怒的帝王紧紧攥着少年的手,往日里瓷白的手背上突兀的留着枚玫红牙印,纤细骨感的手指难堪的收拢,如同手的主人般怯懦的颤抖着,大颗大颗的泪珠又要掉下来。
赵永敬生出一团火,无端的烧灼着,不知是蹿到了嘴上还是何处,他就该是后悔的,就该是心狠的,要让季李只见他一人,高高关在金笼子里面,心血来潮时就逗弄一下。
要让他,变得恐慌,变得失去束缚后反倒不安。
永生永世离不开。
季李只听到男人笑着问,‘他看到你哭没有?’
‘封怀礼有没有亲你的眼睛?有没有亲你的嘴?’
‘除了手指上的牙印,脖子上的、手腕上的……还有,你胸口上的?’那声音飞快的跳出来,一字一句的砸进他耳朵里,连同着像是烙印般的手掌,利落的撕开他衣袍,坚实的膝盖抵进来,压到大腿肉上,缠绕的细长金链跟着贴近。
血红的鸽血红宝石,‘嘭’的一声砸到地上,季李几乎要躺到毛毯上去,手掌艰难的支撑着后仰的身体,指尖压得发白难耐的又要揪紧,可能是被汗液沁湿的毛绒,他想咬住唇,可在望到男人光亮的眼瞳后下意识张开了嘴,呜咽声混着不明不白的‘求饶’一同逃出猩红的唇舌。
‘不、不是。’季李说着没有,他想说,没有。
身上的印记都是男人赐予的。他想解释,不是故意被咬的,想躲的,但他知道这就是帝王所允许的,他不能拒绝的。
对,对!
季李猛然睁开眼睛,哭诉道:‘是、是陛下命令的。’
‘臣、臣不、不愿的’破碎的话语因主人的情绪一同倾出,在这些时刻,季李总是不能分清他的委屈或是,快乐的。
生理上的快意被难堪与后知后觉的恼意一同漫上来,只有在这种时刻,他才更清醒。
所有的情绪都是赵永敬给予的,他不能拒绝,同时拒绝不辽。
‘呜……好甜。’男人抬起头,将蜜糖尽数咽进喉咙里,舌尖舔舐过溢出嘴角的一点,因因窒息感而涨红的脸颊在此刻透出痴迷的情态,垂到眼眸间的发丝也挡不住那双金黄色的眼瞳,紧紧的盯着猎物,只待吞入肚中。
男人笑眯眯的往前探身,手指已经寻到柔软的大腿肉上,尾指故意将链条一点点拽紧,将蜜色的腹肉压出一条条血痕,红艳的宝石在空中晃动起来,他分明是处在上位的,但眼里的自得太过显眼。
本来只是想找个借口,得以名正言顺的讨要。那知道,竟然真气得失了分寸。赵永敬像是才听到季李磕磕绊绊的解释,他适时露出点歉意,身体力行的递上金灿灿湿淋淋的锁链,在季李胸口上方的艳红光点小幅度的摆动起来。
他听到男人说,‘老师,永敬知道错了。快握住锁链吧,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快拿着哟。’男人的声音低了一度,他分明看到是灿烂的笑容,但心底却升出惶恐的涩意,涌出来,要从喉咙里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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