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兢兢业业地奉承伺候着,莫说宰客了,连房费的事情都不敢提。
只不过,他到底还是难以克制自己想要赚钱的天性,心中暗自盘算:等他们退房了,我立即把这个房间联动《魔尊夺月记》,房费涨十倍,同时推出同款套餐……
月薄之独坐在窗前,手执一卷书,垂眸看着窗外。
楼下围观的众人看到他这般情状,不禁心神荡漾:“果真是位倾国倾城的美人啊!”
“病弱之姿犹见风华,难怪连天魔都为他心动……”
“只可惜,瞧他那冷若冰霜的模样,想必心有不甘,如同被困金笼,不得自由吧。”
就在此时,窗门“啪”地一声猛然关上。
众人尚未回过神来,便听得铁横秋的声音自内传出,带着几分不耐:
“看什么看?!你们自己没有道侣吗?!”
众人听到传说中魔尊的声音,吓得马上一哄而散。
月薄之看着关上的窗门,瞥了一眼铁横秋没好气的样子,心中暗爽。
但月薄之却说:“魔尊还真是越来越霸道了。”
铁横秋无语:……你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铁横秋转向月薄之,语气关切:“你既得了净时莲心,伤势可有好转?”
月薄之淡淡答道:“还需配合其他药材炼制,方能见效。”
铁横秋闻言神色一紧:“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开炉制药。”
月薄之眉梢微挑:“你不是急着要与我成婚吗?”
换做平日,铁横秋肯定会说“成婚能有治病急吗”,但现在他可不敢这么说。
铁横秋想着自己还是霸道魔尊呢,便冷笑着呵呵:“你不是说你不愿意吗?”
月薄之也冷笑着呵呵:“我说我不愿意,你就不和我成婚了?”
铁横秋:……没错,正常人一般都是这样呢。
铁横秋便一拂袖,说:“你身体不好,我不跟你争辩。”
月薄之轻哼一声:只是因为我身体不好?
不是因为爱我?
铁横秋见月薄之满脸不爽的,知道又是哪儿惹到这尊祖宗了。
小时候他也曾养过猫,此刻只觉得月薄之俨然一副被踩到尾巴的模样。而自己却好似总不经意就踩上去,无论如何放轻脚步都不行。
从前铁横秋常反省,是不是自己太过粗手粗脚?
如今再想,说不定是这只猫的尾巴生得特别长、特别大,铺得满地都是,叫人根本无处下脚!
铁横秋却拍拍手,说道:“这屋子太闷,我们出去走走。”
“谁要和你出去?”月薄之一脸不愿意的样子,但身体已经站起来了。
铁横秋推开门,吩咐道:“备轿。”
魔侍们齐声应下,立即行动起来。
他们乘坐的仍是那顶极为招摇的云轿。
路上行人一见轿影,便纷纷退避,让出道路。
月薄之坐在这轿子里,拥着雪氅,挑眉问道:“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不见夜知闻?”
“他啊……”铁横秋顿了顿,“我打算解除他的血契,从此以后,任他去留。不过,这血契当初是你给我的,自然还需问过你的意思。”
月薄之神色陡然一变:“你不要他了?”
铁横秋笑道:“怎么能说是不要呢?那是放他自由。”
月薄之一听到“放他自由”四个字,脸色就如霜雪冰冷:“那是,你最喜欢自由了。”
铁横秋看着月薄之的脸色,仿佛又看到了一只尾巴特别长的猫。
不过幸好,他好像已经学会了怎么顺毛了。
铁横秋微微一笑,温声道:“我既与你成婚,便要结下血契。既然与你缔结终身,又怎能再与他人维系血契?哪怕是一只鸟也不行。”
说着,铁横秋紧紧握住了月薄之的手。
“这是什么道理?”月薄之瞥了他一眼,却并没有将手抽回。
铁横秋朝他笑了笑,露出那种小狗一样阳光灿烂的笑容。
月薄之却幽幽道:“我可没答应和你成婚。”
铁横秋不解地问:“为什么不答应?”
月薄之淡淡反问:“你说为什么?”
铁横秋一脸便秘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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