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的视线落在恋人胸口附近的位置上,微微勾起嘴角低声问道:“我太用力了吗?抱歉,需不需要买根药膏涂一下?”
“不、不需要!”孤江藏夏连忙摇了摇头,抓住恋人紧紧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说道:“好了,我们现在去吃早餐吧!”
“好。”伏黑惠立刻从善如流地答应下来,“你想吃什么?”
孤江藏夏拉着恋人的手迈步走向公寓门口,“随便啦,反正公寓的冰箱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在附近转一转看看有什么能吃的吧。”
伏黑惠淡淡瞥了一眼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默不作声地将手指直接穿插进了恋人的指缝之间,强势的占有欲在这一瞬间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
孤江藏夏察觉到了被刻意改变的牵手姿势,再一想到与自己十指相扣的这只手昨晚做了什么,耳根就不由地微微一烫。
——自从两个月前他们正式开始交往之后,惠的侵略性和占有欲好像就越来越强了……不过,他对此的确也非常受用就是了。
这种近乎病态的侵略性和占有欲,对于别人来说或许会觉得非常窒息,但对于孤江藏夏而言却是确凿无疑的爱意证明。
他喜欢恋人对他表现出的侵略性、占有欲,而且在最初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便选择了放任对方日益膨胀的欲望,没有进行任何的干预措施——既然这只猛兽的胃口是被他亲自养大的,那他自然也要负起全部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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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江藏夏和伏黑惠在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里面简单地吃了早餐,回到公寓收起了已经洗净烘干的床单之后,便启程前往新干线车站。
今天是土曜日,他和伏黑惠之前答应了与幸吉要去帮他治疗,时间就定在土曜日的下午三点。
坐上新干线列车之后,黑发少年转头看向身旁的恋人,“惠,与幸吉同学将他的本体所在的位置告诉你了吗?”
伏黑惠“嗯”了一声,说道:“他之前发了个定位给我,等下了车我带你过去。”
孤江藏夏点了点头,倚靠着车座打了个呵欠,“我有点困了,先睡一会儿。”
刺猬头少年莞尔道:“昨晚的确睡得太晚了。”
孤江藏夏雪白的脸颊顿时一红,“……”
伏黑惠盯着恋人看了三秒钟后,忽然说道:“藏夏,你的脸看起来真的好像草莓大福啊——虽然我不喜欢吃甜食,但是,可以让我咬一下你的草莓大福吗?”
孤江藏夏微微睁大了一双漂亮的琥珀色猫瞳,断然开口拒绝道:“不可——”
但他的话音还没落下,未能得到许可的刺猬头少年便凑到近前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脸颊,然后坐直身体说道:“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到站了再喊你起来。”
“……”孤江藏夏抬手捂着留下了一道浅浅齿印的脸颊,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道:“我不理你了。”
他气呼呼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几秒又偷偷睁开一只眼睛,觑着伏黑惠小声说道:“在我醒来之前都不会理你了。”
伏黑惠猝不及防地被萌了一下,忍不住屏住呼吸,盯着黑发少年看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他微眯起眼睛在心里默默地想,藏夏之所以会被自己欺负得这么狠,除了他确实一肚子坏水这个原因之外,藏夏本人也负有至少一半的责任——过分可爱的恋人,谁又能忍住不狠狠地欺负一番呢?
反正伏黑惠是一点都忍不了。
——真是奇妙,在藏夏身上,他的耐心温柔仿佛永远不会枯竭,但他的自制力却薄得像一张不堪一击的纸片,如此矛盾又如此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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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江藏夏说到做到,直到醒来睁开眼睛,才开口跟伏黑惠说话,“我们到哪里了?惠。”
伏黑惠递来一瓶水,“还有一站就到京都,我们先去吃个午饭,然后再去找与幸吉那家伙,反正他的本体也不会跑。”
孤江藏夏刚往嘴里灌了一口水,听到这话差点把含在嘴里的水喷出来,“……”
——这句话真的太地狱笑话了,千万不能让与幸吉同学听到!否则的话,惠的功德值就要被扣光了!
新干线列车抵达京都站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了。
两个少年在车站附近吃了午餐,然后就叫了一辆计程车,按照与幸吉发来的定位找了过去。
下了计程车,孤江藏夏打量了下周遭的环境,难以想象这种鸟不拉屎的荒郊野岭竟然还住着一个健康状况十分堪忧的年轻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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