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的万亩果园,二十万棵果树,哪怕是第一年结果,产量没那么多。临安的酒楼、五千亩药材园、十个铺子,从立春到如今秋末,营业利润不少。
崔七前几日写信过来,去掉最近刚买的四万亩地花掉的八万贯,所有产业盈余一百三十五万贯,顺带问问她,还要不要买些别的。
来送信的是大毛,现在还在她的空间内吃喝打野。
周云初想到这里,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这一百三十五万贯,不能被燕驰拿走。
思虑过后,她拿出笔墨纸张,提笔就写了封短信。
给崔七,大致意思是,让他将一百三十万贯换成可以在京兑换的飞钱,留下这只名叫“大毛”的海东青,随时跟她保持联系。
用防水的油皮纸塑封,装在锦袋内,吃饱喝足的大毛飞往临安崔七家中。
午饭时分,周云初吃了很多葡萄酒炖鹿肉,越是受挫,越要吃饱睡好。
哪有什么一帆风顺,晚上还要面对燕驰的审视、挖坑。
下午,进入空间,喝饱一顿灵泉水后,就开始采摘、晾晒胡椒,定期刮各种树脂香,先囤着,万一哪天能用上。
马匹已经繁殖了四千匹,正在悠哉悠哉的吃着燕麦草。等她出空间时,已是夜幕低垂,望着久远的天空,几只大雁南飞。
周云初看着庭院树梢上正在吃兔子肉的旻,耐心的等它吃完,才走过去,对着它交代了几句,也不知道它听懂了没有,拍拍翅膀就飞走了。
一连几天,燕驰看起来都很忙的样子,早出晚归。
拿走她的周记铺子,她很想痛痛快快的跟他大闹一场,然后呢,他依然不会把铺子还给她。
戌时前,燕驰赶回了明月堂。
拿走周云初的铺子,她不吵不闹,该干嘛就干嘛,完全看不出她的异常。
书房的灯火亮着,男人推门而入。
正在看苏轼《治平帖》的周云初吓一跳,淡定的放下字帖,不明所以的望过去。
昨日上午,她让人送了不少镶嵌珊瑚的金饰去燕宅,都是之前打好的。
种雨凝喜欢金石,周云初便送她镶嵌了珊瑚的满池娇金梳。
章姝喜欢文墨诗词,收到纯珊瑚笔架,插在盆景里,摆放了满盆贝壳。
殿帅燕逢辰收到的了镶嵌红珊瑚的金銙带。燕家所有人和周家四兄妹都有份。
唯独,燕驰没有收到任何东西。
落在燕驰眼里,周云初闹脾气呢。
今日早上,种雨凝和章姝拉着周云初去逛了御街的古玩铺子、鬼市、大相国寺,三妯娌逛街淘宝,小有收获。只是周云初到处看,没钱买。
燕驰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书桌上,将她圈在中间,扫了一眼桌上的字帖,“二嫂送你的?”
他记得二嫂当初得了这幅字帖,高兴了好几天。
周云初“嗯”了一声,就没再出声,《治平帖》她已经看完,干脆就收起来。
书房里格外的安静,安息香静静的燃着,香灰掉落。
燕驰顺手就把她手边超长书卷打开,嗤笑了一声,“爹竟然舍得把《中山松醪赋》送你。”
苏轼被贬岭南途中写下的超长书卷,三米多,六百八十四个字,酒香与墨香交织,气势雄浑。
燕逢辰寻常都不会把这幅字帖示人,免得被人惦记。
周云初睁着大眼睛,一脸傻气道:“爹说了,让我一拿回家就藏好,不要被‘个别人’惦记,抢走了哭都来不及。”
知子莫若父。燕逢辰口中说的个别人,就是燕驰。然而,周云初并不知道。
燕驰挑眉,既然亲爹和二嫂都送了,那大嫂肯定也会送她东西,桌角上的小木盒里,摆放着两只形状奇怪的金锭,马蹄金和麟趾金,汉武帝赏赐诸侯王和贵族的,彰显祥瑞,数量有限。
周云初看着燕驰的目光盯着两个金锭,一把将木盒子盖上,捂在怀里。
“干什么。”燕驰勾着唇角笑起来,还怕他抢啊。
“大嫂说了,让我收好,不然被‘个别人’拿走了。”周云初一板一眼叙述完,还不忘抬头观察身后人脸色。
燕家人都知道燕驰把周记铺子拿走,燕驰已经成了他们嘴里的‘个别人’,都拿出自己的藏品送她,侧面给她钱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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