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却又是个不能断药的,她纠结,笨拙地亲吻着他的唇:“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好受一些?”
燕驰面色缓和了一些:“抱我,亲我,让我睡觉闻着你的味道,还有”
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用说,她已经明白了,欢好一次,等于服下一剂药。
随口说的一句“去临安,找个小郎君日日恩爱”,在某些时候,竟然刺激他发病了。
无语问苍天,他这到底算心理疾病,还是心理引起的生理疾病。
她擅长中医解毒,但是心理科,她没学过啊。
人,真的好复杂,若是像种地那样就好了,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简单多了。
“可是你没有我的那些年,你一个人,不是也能过的很好吗?”
燕驰将她洗了一遍,擦干水渍,裹上衣衫,直接抱着回了床上。
他特意找人打了个海棠花围拔步床,苏州的时兴样式,比常见的榻多了围栏,雕花月洞配上帘幕,垂着梅染色帘幕,暖烛下,温馨旖旎。
床上的被衾都是苏州绣娘做的细致活儿,内里用的都是细软料子。
他将她塞进被衾里,自己侧躺着,搂着她,黑眸幽沉:“过的并不好,像行尸走肉,毫无生气,没人知道而已。”
云初不敢相信,笑起来那么好看的一个人,内心却是千苍百孔,面上春风和煦,内心风雪交加。
她对他的过去,只是略有耳闻,从来没听他提起过,没想到心里创伤一直都在。
云初的眼窝有些发酸:“你有没有跟别人试过?我是说,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你的药?说不定别人也行呢。”
燕驰嘴角翘起一个弧度,随即在她唇上碾压了一遍又一遍:“不用试,只要看见你,我就高兴,亲吻你,我就很舒服。”
他试图从她眼睛里找点答案出来:“你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多少钱财?除了瓷器,还要买哪些东西?”
云初瞳孔地震,头皮发麻,他知道她一直在买瓷器,他都知道!他一直知道!只是从来没说。她被近在咫尺的审视了。
“我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周云初的天都快要塌了,他到底知道哪些事情。
她需要至少五百万贯,用来购买三千万卷刻印书籍和两千万个瓷器,已经是物美价廉的组合了。可是她心虚,想尽量自己解决。
燕驰嘴角紧抿,胸口憋的慌,她瞒着他:“只要你需要,随时跟我说。但是,你绝对不能抛下我跑了。”顿了顿,补充道:“南方的几个大窑,我都预定了,只等明年二月,海船运载过来。”
云初静静地听着,被衾柔软,眼前人的心也很柔软。
他幽深的眸子在她脸上扫来扫去,最后锁定她,狗脾气发作:“过来亲我,每天都要,现在就要。”
云初一头黑线,刚才的温柔都跟云雾似得飘散走了。
两人在被窝里,面对面,几乎贴在一起,他想亲吻,直接亲上来就是了。
偏偏,他就要她来主动亲她,难不成坦
白自己有病以后,就好像病人有特权似的,其实并没有啊。
她正在想这些,还没做任何反应,便见眼前人发病了似的,直接揽过她的腰肢,托着她的后脖颈,重重的的吻住,野蛮粗暴。
云初被他吻地吃痛,委屈巴巴地生气推他、瞪他。
燕驰赶紧停下,盯着她:“我需要你,我最怕,你不需要我。”
云初心里五味陈杂,眼前人这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太好看,太有诱惑力了,顿时脑子不受自己控制,好似被推着往前走,磕磕巴巴道:“我也需要你的。你对我好,我都知道的。”
唇瓣立即被燕驰堵住,这次吻的很温柔。
燕驰这个人,后退一步,只不过是为了蓄力往前跑三步,刚柔并济,势在必得。
翌日一早,燕驰去衙门点卯,走之前,嘱咐她不要乱跑,等他得空了再带她出去逛。
云初早晨起来逛了一圈宅子,什么都好,甚至占地面积还比春明坊大一倍,只是赞宝没有跟着过来,心里空落落的。
一千多里路太颠簸了,就把它留在了周宅,百薇和竹沥轮流照顾着。
早上元琪端来牛乳、乳糕、小米粥,云初尝了尝牛乳,醇香弥漫,比汴京铺子买的好喝。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