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周就要出发去雄州,云初若是这个时候怀孕,他根本不舍得把她一个人留在汴京。
可是要是带去雄州,偏远之地,大夫、药材、居住环境,都没汴京好。一路颠簸,对孕初期更不好。况且他是去戍边,随时都有打战的可能。
燕驰一整天心慌,提前下值,派人去请了府医柳三爷,到春明坊燕宅给云初把脉。
“气血两虚,疲劳过度,不妨事,吃两副药即可。”柳三爷顿了顿,望着燕驰欲言又止,掂量后道:“还需多加休息,每日至少睡足四个时辰,尤其是夜里。”
柳三爷看着燕驰长大的,算是半个长辈了,燕驰从小就野的没边,不守规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跟着官家一起读书后,收敛了不少,但是作为知根知底的燕府老人,对燕驰的印象还是小时候的那个他。
燕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冤枉啊,这一个月,云初倒头就睡着了,他都没超过五次,天可怜见。
恭敬送走柳三爷后,抓着云初,眼神拷问着她,同时庆幸还好没怀孕,不然这个时候,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初也是一愣一愣的,突然请了人来给她把脉,这又得喝药,她只是困了累了,多吃、早睡了而已。燕驰就内心大戏上演了一场又一场。
“别人家相公听到娘子疑似怀孕了,都是欣喜万分,为何你一脸忧愁。”云初先发制人,先倒打一耙。
燕驰嗤笑:“我就喜欢一人独占,小崽子靠边站。再说,你年龄还小。马上要随我戍边,那边环境没有汴京舒适。不过要是真有了,我也能处理好,大不了把接生婆、大夫全都带过去。”
云初可不想怀孕,她一直都很谨慎,但是听了燕驰这一人独占的宣言,哭笑不得:“嗯,现在不是好时机。”
心里却想着去问问空间大户,万一她要是怀孕了,怎么算?总不能她自己回去了,丢下孩子?
燕驰第二天便让厨娘把菜谱全换了,增加肉类、蛋、奶,减少鱼虾蟹,补气血的药,每天煎熬,让欢儿盯着云初喝下去。
看的欢儿直摇头,公子这控制欲也太强了,吃穿全管,也就是夫人无所谓,公子怎么安排,照单全收。
云初进入空间直接奔向古籍,“大户,若是我怀孕了,或者想带人回去,怎么办?”
片刻后,古籍缓缓显示出三个字:“得加钱。”
云初叹气,真是掉钱眼里的大户,闷闷问道:“加多少?”
“每人一千万个藏品,十岁以下孩子半价。”
哎呀我去,你还怪贴心的啊,居然还有半价,你个财迷。
云初一阵内心吐槽,苦涩的皱眉发愁。
“也有特殊情况,一个传国玉玺抵一千万个藏品。”
云初嘴角抽抽:“传国玉玺已经失传了啊。”
“不,已经找回了,在当今官家手中。”
云初醉倒:“偷玉玺,砍九族,我没那个胆。”
老老实实拿着大剪子去剪荔枝枝条,用大剪子一剪好几串,效率高多了。
今年荔枝产量翻倍,每棵树挂果四千颗以上,十亩地里都种了二十棵荔枝树,总的产量至少八十万颗荔枝果。若是汴京卖不完,就留着到了雄州榷场交易。
云初拿着刀子,挨个刮凝固的树脂香,没药、安息香、苏合香、龙脑、乳香、白笃耨,用葫芦瓢装好。
最贵的是白笃耨,藏于树皮内,长老了就会溢出,白色透明者白笃耨,香气清远,黑笃耨价低。
汴京刚开始流行时,白笃耨每两二十万钱,就是两百贯,后来每两八十贯,黑笃耨每两三十贯。
沉香是一种混合了树脂成分和木质成分的固态凝聚物,海南真水沉香,每两十贯。云初暂时没砍树取香,等到它们长大一些再取。
朝廷靠着香药税年入百万贯,占全国税收的百分之三,相当于养活二十万禁军,大宋国库的隐形支柱,一船香料等于十船丝绸,贸易利润高达十倍以上,大食商人用乳香交换大宋瓷器,甚至汴京就有波斯香药街。
整个河北,东西两路加在一起,一年的军费,战时支出两千五百五十贯,不战时,支出一千八百二十万贯,从榷货务支出香药占百分之四十,也就是七百多万贯至一千贯。
云初每次听完燕驰关于香料的收入,得出的结论是:香药很赚钱,可以养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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