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刚出门,站在院子抬头看这好天气,中午虽热,早晚却微凉,脑子里还回味着菁娘刚才的几句话。
不知何时,燕驰已站在身后,他刚才也在厢房?
云初张惶地赶紧想走,“你刚才都听见了?”
夕阳西下,云初雪白的脸颊汗毛都看的清楚,渡上一层金。
燕驰看她的眼神有些凶狠,舔着嘴唇问她:“你还要找个小郎君,日日恩爱啊?”
云初的脸突然炸红:“已经找到了,不就在眼前吗?我那是说给菁娘听的,你怎么能当真呢。”
燕驰的眼神里混着些无赖,一把拥住她:“娘子,既然你说了日日恩爱,那我只能勤勉一些了。”
云初:“咳咳”真是挖坑埋自己。“你也听到了吧,都说我高攀你了。我难受着呢。”
燕驰搂紧了她,正色道:“对于我这种刀口上舔血,动不动家人就被下毒的人来说,我才是高攀的那个,本来你平平静静的日子,被我给搅和了。”
云初闻言,心里一阵舒坦,笑眯眯靠着他的胸膛,抬头问:“下毒的根源找到了吗?”
“父亲喜欢吃酒糟鸭,菁娘每次加入一滴雪上一枝蒿泡出来的酒。那酒是别人给她的,有人扣留了她家人做威胁。”
云初沉默良久,终于问:“那她以后怎么办?”
燕驰拍拍她:“府上无论如何留不下她了,父亲估计会给她一些钱财、救出她父兄,让她回去吧。”
隔了两日,云初和柳三爷联合给殿帅施了一回针,煮了药浴给殿帅泡,半个时辰后,桶内的水变的黑乎乎,厢房内弥漫着药味和臭味。
药水倒在院中墙角的花草上,竟然将那些花草浇死了。
被赐婚的新婚夫妇理应进宫谢恩,但是燕驰以殿帅急病上奏,官家免了进宫谢恩一事。
同时,殿帅上奏,请求辞官,在家养病,官家安抚了一番好生养病,但是不允辞官,再三挽留,并派来了御医进行诊治,随后,官家便知殿帅中毒一事。
汴京一度风雨中,四大王曹王,年仅三十多岁,本人精通医理,常年研究医药,在家突然暴毙而亡。
一个是禁军统领,中毒颇深。一个是先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英宗和高太后的第四子,同样都是对皇权有威胁的人。
雍王却无事,引得朝中议论纷纷。
官家无子,端王、申王都是官家弟弟,都有资格。一时间,扑朔迷离,引得朝中大臣纷纷揣测。
燕驰很是忙碌,本应该陪着娘子的婚假早早取消了,回殿前司,加强了宫里禁军巡防,清洗了自己家里的仆从,加强了戒备,连带着派了四个人看顾着周家四兄妹。
云初也没闲着,除了按时给殿帅清理毒素之外,只要燕驰外出或者上直,她就让晴心和元琪把门,自己则进入空间干农活,只是时间不长,至多半个时辰。
之前的一批西瓜,进行了留种,红瓤多、籽少的留下,把原先的瓜苗全都拔了,重新种下一亩地的西瓜,希望这次能结出的瓜,中间少一些白白的膜,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一次一次进化。
一窝窝的兔子,云初大致数了一下,五百八十只,要是按照公兔母兔对半分,下一次,母兔子生产,就是将近两千只小兔子。幸好,她圈了二十亩地养兔子,场地足够这些兔子活动。
乌鸡和榛鸡也越来越多,乌鸡已经有五百多只了,榛鸡才两百只左右。
一群白寿带拖着长长的白尾巴,立于树梢,很是优雅。还有小小的青冠雀,肥肥小绿鸟,甚是可爱。
相比之下,红腹角雉的雄鸟非常美丽,腹部鲜艳的红色,像是被夕阳染透,头部又一对翠蓝色的肉质角,平常隐藏在羽毛下,求偶时会竖起,如同蓝宝石。
这些观赏鸟,已经繁殖了四代,占据了一个个鸟屋,饿了会飞去吃鲜果、草籽。
五十二匹幼马吃的肥膘体壮,还没完全长大,苜蓿草和燕麦草已经扩张到了六十多亩地,足够它们每天吃,云初只要有空就挖胡萝卜、摘林檎,给它们改善伙食,这群马好像认识她似的,每次她吹个口哨,全都奔向她而来。
除了撒了点西瓜种子,还去撒了些人参种子,毕竟人参每两一贯五百文,这还是汴京药铺十年参的价格,若是三十年参还不止。
眼看着估计还要被关在殿帅府十天半个月的样子,云初从库房里拿了些缎面料子,准备给燕驰做几件里衣,去请教大嫂、二嫂女红,一问燕驰才知,原来大嫂擅长弓马骑射,管家理财一把好手,二嫂熟读诗书,题诗作赋品香做茶一流,但是两位大嫂都不擅长女红,遂作罢,先放一放。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